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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泪点了点头。

穆康沉声说:“你刚刚还说,自己天生就是evan的soulmate。”

苏希尔:“……”

穆康:“你是不是觉得‘天生就是soulmate’这件事很酷?”

苏希尔无措地抬起头,仿佛在用眼神问穆康“难道不是吗”。

穆康认真地说:“你误会soulmate的意思了,小姑娘。没有哪两个人一出生就是彼此的soulmate。”

“你喜欢的evan,勤学苦练了三十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

“我也一样。”

“everybodyaffirmsthatevanandiaresoulmates.wewerenotbornthisway,wemadeit.”

“thisisthereasonwhyiamqualifiedtobehispartner.”

“小姑娘,你连每天练唱都做不到,还差得很远。”

“这样的你,一点机会都没有。”穆康双手抱臂,傲然道,“evan只能是我的。”

53.

临近午后,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直射水面,洪水中心的废墟热得像个蒸笼。几名围观群众满头大汗地聆听穆康训话,没人敢出面制止。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连日来第n次感叹:“穆老师好凶啊。”

落汤鸡五号花痴地说:“穆老师好帅啊。”

落汤鸡六号附和道:“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

苏希尔怔怔和穆康对视,连眼泪都忘记流了。

夏树离事故现场最近深受波及,有感于穆大才子的摄人气场,心有余悸地想:真他妈风骚,幸好小小已经归我了。

“看在你也喜欢evan的份上,我给你个建议。”穆康对苏希尔说,“evan你就别想了,我帮你找个老师。”

苏希尔怯怯地问:“谁?”

穆康指了指夏树:“他老婆。”

无缘无故被拉入局的夏树:“……”

苏希尔转头看向夏树,面对镜头问:“你老婆是谁?”

夏导演仅花了半秒就缕清了“太好了她居然看镜头了我得控制好她,小小还不是我老婆这种事就别提了”这一极有职业操守的思路,隔着摄像机对苏希尔说:“是名女高音歌唱家。”

苏希尔:“是个厉害的人吗?”

“非常厉害。”夏树说,“你知道约瑟芬普西妮吗?”

苏希尔立刻说:“知道,意大利歌剧皇后。

夏树:“我老婆是约瑟芬唯一的女弟子。”

苏希尔的眼睛疏忽睁大了。

穆康:“你觉得怎么样?”

苏希尔大声对穆康说:“我同意!”

穆康:“但是你现在水平不行,老师肯定不愿意。”

苏希尔急切地说:“我可以练。”

“很好。”穆康满意地说,“等下次我和evan一起过来时,你一定要准备好。”

苏希尔:“什么时候过来?”

“最多一个月。”穆康承诺道,“跟紧这位夏导演,这样我和evan随时都能找到你。”

穆康来到雅加达贫民窟快十天,总算遇到了一个没再涨水的午夜。临时住所里水位降至脚踝以下,室内空气又潮又闷,味道销魂。

穆康叼着死鱼味的烘焙版中南海,坐在台灯下写曲。

作曲家手旁趴着三只颜色各异的飞蛾,背上爬了五只力旺盛的苍蝇,耳边掠过不知道多少只嗡嗡作响的蚊子,深刻体会到了东南亚的昆虫多样性。

夏树的生物钟和穆康一样奇葩,大半夜的也不睡觉,往两人身上狂喷了一轮防蚊水,扛起摄像机对准穆康。

穆康啧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拍的?”

夏树:“素材不嫌多。”

夜幕之下的贫民窟没有欢笑声和霓虹灯,镜头里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台灯。夏树移动摄像机,先给了穆康的手部一个特写,又将五线谱整个拉入画面。

曲子由两个声部构成,夏树看不出名堂,问道:“这是什么?”

“钢琴谱。”穆康说,“李斯特的《avemaria》原曲太难了,我写个简化版给苏希尔,她可以自己边弹钢琴边练唱。”

夏树惊讶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体贴了。”

“阿衍很重视这些小朋友。”穆康一边手速极快地写音符一边说,“再说练唱本来就该用钢琴,这儿的条件太艰苦了。”

他翻开新的空白一页,熟练写好最左边的高音和低音谱号,把烟摁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翻新货重新点上。

夏树:“这烟味道这么怪你也能忍。”

穆康:“至少比相思病味道好点儿。”

夏树忍了整整一天,终究敌不过好奇心,试探地问:“昨天是不是等到evan的消息了?”

穆康握笔的手停了,好半天才说:“……嗯。”

夏树:“怎么样?”

“不怎么样。”穆康放下笔,捏住烟猛地吸了一口,“他之前在m市,离这儿很近,但是前天晚上又走了。”

夏树愣了愣:“去哪儿了?”

穆康叹了口气:“不知道,电话还是打不通。”

夏树:“……”

“我昨天有那么一阵心里特别恨。”穆康反应迅速地抓住了一只蚊子,“如果不是被雨弄废了手机,我这会儿可能已经抱上他了。”

“可后来我又想,如果雅加达没有洪水,我压根就不会再遇到他。”

“所以我不仅没法怪这破地方,还得感谢它。”穆康笑了笑,无奈地说,“都是命。”

夏树看着镜头里满脸苦涩的穆康,默然片刻,以活跃气氛的轻松口吻道:“穆大才子很有感慨嘛。”

“谁他妈会自然而然生出那么多感慨。”穆康对着镜头吐了口烟,“感慨大多是被生活灌输的。”

简化版《avemaria》五点整完稿,穆康有意避开了噩梦侵扰的高峰时段,于佛晓时分爬上床,难得的一觉睡到了大天光。

中午十二点,炎炎烈日照进棚屋,爬上床头,床上的人还没醒,枕边刚复活的手机率先响了。

铃声接连不断叫个不停,一股子不吵醒人不罢休的姿态。

穆康把头埋在毛巾被里,条件反射地划开接通,还没“喂”出声,李重远的声音已隔空而至:“你在哪儿?”

穆康闭着眼凑到听筒旁:“啊?”

李重远:“我不管你在哪儿,明天一定给我回来。”

穆康迷迷糊糊地说:“什么?”

“张老板不行,排了一次就和我们散伙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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