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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鸟窝拆了?”

“鸟再搭一个呢?”

“呃……”何岸想不出来了,“那该怎么办?”

程修看着他一脸困惑又努力思考的样子,简直乐得不行:“你看你,最狠也就能拆个鸟窝。你把这事交给郑飞鸾,他会把整棵树都砍了,以再有鸟回来搭窝,然后把种树的坑用水泥封上,以再有人种树。”

“嗯,他好像……是这样的……”

何岸若有所思,捧着茶杯,艰难地咽下了一口茶。

他怎么能把郑飞鸾的路数给忘了呢?他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鸟儿,被掀了窝,砍了树,现在还带着小雏鸟栖在别人家院子里呢。

第四十八章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个晴天,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铃兰就醒了。小丫头神十足,吭哧吭哧往何岸身上爬,想讨一口奶喝。

何岸现在哪儿还有奶给她,睡眼惺忪地护住胸口,坐起来,忙活着给她冲了一瓶温奶。

郑飞鸾送的小鸡崽就搁在桌上,铃兰眼尖瞧见了,喜欢得不行,伸直了小胳膊咿呀讨要,何岸便递给了她。她一下子抱了个满怀,爱不释手地又揉又捏,搂着它在床上囫囵滚了一圈,还嫌不够亲密,又用乳牙咬了咬小翅膀。

等洗漱完了,何岸抱着她出门去。

庭院里空无一人,大伙儿都还没起床,只有六百六耷拉着尾巴,无打采地沿着墙根慢慢踱步。一见到人,那尾巴立刻竖成了一根直线,激动万分地奔过来,然后三步一回头地领何岸去看它的猫碗。

碗底朝天,一粒猫粮也没有。

“喵!”

六百六躺平打了个滚,眼巴巴看着何岸。

“饿!”

铃兰抱着奶瓶替六百六翻译,怕爸爸不懂,还揉了揉自己的小肚肚。

……怎么,戴逍还没起吗?

何岸转头看向程修和戴逍的卧室,不禁有些为他们担心已经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房间里却不见一点儿动静。

昨晚从郑飞鸾那儿回来以后,程修和戴逍吵了一架。

当时何岸还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就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结果洗完一出来,隔着窗户就听见了争执声。大约是顾及客人们在休息,两个人都压着嗓子,但火气不减分毫,唇枪舌剑,谁也不肯退让。最后“哐当”一声,戴逍推门出来,卷铺盖去公共客厅清修了。

一夜过去,他俩还没和好吗?

何岸不清楚个中因果,见六百六叫得凄惨,赶忙为它添了粮,不多不少,正好薄薄铺满一盆底。六百六心满意足,低头嚼得嘎嘣响,铃兰便搂着小鸡崽站在旁边,看着它一颗一颗吃完了她喜欢甜奶糕,可何岸总不许她吃太多,她自认深深体会过“嘴馋吃不饱”的“痛苦”,不愿让心爱的大猫咪也受同样的苦,非得看它吃欢腾了才放心。

喂完饭,六百六抻了个曼妙的懒腰,几步窜上墙檐,溜达到外头去欺负野猫了。

何岸推开客栈大门,带铃兰一块儿去石桥上看鸭子。

桥下水清藻绿,鸭群浮游,一会儿啄鱼,一会儿梳羽,身后各自荡开了一串徐行的碧波。雅闻一条街慢慢热闹了起来,店铺陆续开门营业,只不过……对街的酒吧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何岸眨了眨眼睛,注意到它挂起了一块红牌子。

停业?

这、这是什么意思?

“早上好。”

有人向他打招呼。

何岸闻声转头,发现郑飞鸾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眉目清爽,发型一丝不乱,衬衣笔挺簇新,还打了领带,像极了杂志里走出来的商务范男模。

心跳莫名就乱了一拍:“早……早上好。”

何不知道的是,为了这亮眼的第一印象,郑飞鸾起床后打开行李箱挑了足足半小时。他来得急,又没打算久留,只带了三四套衣服,站在镜子前搭配了十几轮才选出了一身最显格调的。

然而……

外表或许能俘获何岸,却绝不能俘获铃兰。

小丫头才不吃郑飞鸾这一套呢,看到他,差点把小鸡崽当成手榴弹砸过去还好她太喜欢小鸡崽了,心里一琢磨,觉得郑飞不配让她失去可爱的新玩具,便又搂紧了些。

“铃兰乖,咱们不怕,叔叔不会欺负你的。”

何岸轻声安慰她。

……叔叔。

这称呼着实让郑飞鸾有些心酸,但他还是配合着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试图传达善意。可惜他严肃惯了,亲切起来犹如一只尖耳利齿的狼外婆。铃兰感知善意失败,眼珠子瞪得更圆了,小拳头在底下握得紧紧的,蠢蠢欲动,像是要伺机抡他一记奶香拳。

郑飞鸾无可奈何,只得自我安慰:起码小鸡崽已经被铃兰接纳了,至于他自己……坏爸爸的形象洗刷不易,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那个……”何岸指了指对街酒吧挂上的停业牌子,“他们这是关门了?”

“对。”郑飞鸾点头。

“发生了什么?”何岸问。

他还记着程修那个铲树封水泥的比喻呢,总觉得这事和郑飞鸾脱不了关系。果不其然,郑飞鸾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我买下来了。”

何岸:“……”

这也实在太……

“觉得太粗暴了?”郑飞鸾侧过脸来看他。

“嗯。”

何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性格使然吧,他确实不喜欢过于硬派的解决方式。

郑飞鸾道:“其实综合考量下来,这是可行性最高的一种方案怎么才能让一家酒吧在夜晚保持安静呢?很简单,没有酒吧。”

他轻轻一挑眉。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何岸心里却横着一道过不去的坎:“可这笔花太大了。昨晚你说去谈,我以为真的只是‘谈’而已,所以才……”

才接受了你的帮助。

但买下整座酒吧,这远远超出了何岸所能接受的帮助范围。

郑飞鸾笑了。

“你不妨称它为投资,而不是花除了消耗品,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纯粹的花。

而且,它可能还是一笔相当高质量的投资。”

郑飞鸾抬起下巴,望着对岸那个张牙舞爪的“嚣”字招牌说:“一个风格独特的旅游小镇,一个被当地旺族霸占的位置,我愿意凭经验相信它是值得投资的。”

“可是,他们的要价应该很高吧?”何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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