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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趁着儿子独当一面的时机当起了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栽花种菜,游山玩水,好不自在,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说来也巧,今天是那个男人大婚的日子,那个多年来令他魂牵梦萦、夜不能寐的罪魁祸首言澈。

容与洗漱完毕,刮去上唇与下巴处的胡茬,心荡神游之际,锋利的刀刃在下颌线上轻轻撇了一下,麦色的皮肤上瞬间渗出一道血线。

“嘶”

一向坚强如铁的容与从牙缝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红着眼睛笑了出来,用凉水随手洗去血迹,几秒钟就止了血。简单饬过后,容与总算神了一点。他拿起橱柜里的发胶,将头发倒向脑后,两侧剃得很短,看起来帅气干练。

他走到衣柜前,取下那身特意定做的西装,慢条斯理地穿戴。

衬衫依旧是百搭又简洁的白色,每一颗纽扣都扣了个齐整。这四年他虽然攻于公司管理,但运动健身一点也没落下,胸肌微微胀起,将衬衫撑了起来;腰线又完美流畅,好一个宽肩窄臀的体型,看起来别有一番男人的魅力。因为要穿马甲,所以他先打领带。海军蓝的颜色与外套如出一辙,低调的格纹沉稳典雅,比起黑色稍稍活跃显眼了一些,却又不会抢新郎的风头。打好领带,容与穿上同色马甲,一丝不苟地扣上纽扣,优雅气质立显。

接下来他又穿上长袜和西装裤,虽是修身的设计,却不会显得像筷子腿似的纤弱。容与健身的时候没有忘记练腿,本就个高腿长,再加上肌肉形状紧实漂亮,将这裤管填的刚刚好,有一丝空余方便行动,又显得正好贴身。

容与看了一眼衬衫,还没戴袖扣,袖口正随意打开着。可是袖链并不好戴,身边无人的窘境让他只能多工夫来将那两片袖口串在一起。接着就是穿外套,因为强调了晚会的元素,所以并不像平日里所穿的商务西装似的一板一眼。外套上只有一颗扣子,在肚脐上方,腰肢附近,扣起来刚好腰,加上胸肌处的弧度,上身形成一个完美的沙漏。

衣裤穿好,就该搭配件了。容与走到衣帽间另一侧,打开配件抽屉,挑了一条白底黑色花纹的袋巾,叠好放进了左胸上的口袋里,露出一个角。最后走进放鞋的房间,拿了一双深棕色镜面一片式牛津鞋,耐心穿上,整套出席婚礼的装扮就完成了。

不对,还少了手表。

容与走回房内,在放手表的抽屉里取来铂金月龄,表带和表盘都是蓝色,表盘上黄色的银河璀璨,下方一轮残月点缀,看起来浩瀚壮阔。半年前得知言澈订婚时,容与便买了一块镶钻玫瑰金月龄送给他作为礼物,表盘与表带都是典雅的黑色,银河与月相变成了白色,除此之外,与容与戴的那块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玫瑰金与钻石更显耀眼罢了,作为新郎,戴在婚礼上再合适不过。

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容与心中泛起一缸苦涩。纵然是仪容俊雅、长身玉立、家境优渥、谈吐得体的大好青年,窃芳心简直易如反掌,可他却偏偏爱上了同为男儿身的言澈,终日提心吊胆、患得患失,到了也未曾表露过心迹,只是像月亮绕着地球一般默默守护着言澈,直到对方抱得美人归的这一天。

“老板,车到了。”门口的对讲机响起,是容与的贴身助理小黄,除了帮忙打理工作外,平时还会痛心疾首地照顾容与的饮食起居,唯恐他一个为情所困,就不来上班。今天正是老板一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小黄的语气有些哆嗦,每次开口前都会思来想去好几遍,生怕一个字没说对,让老板坠了心魔。

“我马上下来。”容与面无表情地答道,长腿开迈,动作轻盈地像是一道蓝色流光。

小黄见自家老板从电梯走了过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双眼时不时瞥向板着脸的老板,观察着他表情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令他意外的是,老板除了冰山感更甚以外,似乎没有别的情绪。小黄打开车门,让容与坐了进去,再关上门,回到驾驶位上开车。

婚礼地点选在靠近市郊的一个天主教大教堂,向来都是上安市内新人们举行婚礼的好去处。周围青山环绕,绿草芳菲,又有山花点缀,加上近年来逐渐扩大的景观绿化,让这大教堂附近一年四季繁花似锦,任何时候来办婚礼都是最美的时节。

言澈一家也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若不是碰见了无论如何也想要厮守终生的眷侣,恐怕此生都会奉献给他心目中的神。容与有一个和言澈属于同一教派的朋友,那位不太虔诚的朋友曾透露,在他们的教义中,不仅禁止婚前性行为,就连自|慰都是罪。而像言澈这样虔诚的信徒,一定不会做出这种有悖自己信仰的事情。当时容与便缩紧了眉头,他虽然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但喜欢上言澈以后,他曾无数次对着言澈的照片祈祷、释放。言澈是那么纯洁无瑕,就像是上帝的宠儿,下凡的天使,现在想来,或许自己真是个龌龊的迷途之人,亟待感化。

此时刚开春,上安市的天气像极了不足月的婴儿,忽而艳阳暖照,忽而寒风萧索,穿上裁细剪的西装倒是刚刚好不冷不热。行至教堂附近,桃花芳菲尽,梨花白胜雪,又有各色杜鹃锦簇,真是一个适合举行婚礼的好地方。

小黄将车停稳,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请老板下车。容与长腿上那海军蓝格纹的裤管一出,便吸引了一众旁人的目光。言澈只是thinktank一介小小员工,除了老板金泽唯及其爱人兼公司翻译钦不语外,就只认识容与这么一位富二代了。这日到场的嘉宾多是thinktank的员工,还有一些言澈读书时候的同窗,都是些踏踏实实的普通百姓,虽然见惯了金泽唯和钦不语的富贵派头,但似乎没人知道言澈还有这样一位貌似潘安、气质非凡的朋友,此时正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起容与来。

容与习惯性屏蔽闲杂人等,顺着指示牌走进会场,空气中萦绕着那个歌单里熟悉的音乐声。作为伴郎的钦不语早就在会场四处奔走,时不时拉着金泽唯拍个照片。钦不语身着米白色马甲与西装裤,内里依旧是白色衬衫,领口是同色系的蝴蝶结,看来言澈的新郎服也是这个颜色和款式,只不过会多穿一件西装外套。

“容儿,你来啦!”钦不语从金泽唯怀里挣脱,朝着容与飞奔过来。停下脚步的时候,原本灿烂的脸突然窘出一些川字纹,“你……你还好吧?”

“二哥,我没事。”容与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眼眶有一些微红,旁人见了一定会觉得他是在高兴,“今天是他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为他开心。”

钦不语欲言又止,知道容与是在逞强,于是也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找了一个不前不后的座位,离去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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