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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着凤凰蛊也奄奄一息,才使瘟蛊有机可乘!」

辛幼朵顿了顿,自信的道:「待会我会为元帅施展补血之法,只要让元帅体内的凤凰蛊血气充足,重获神,自然能把瘟蛊解决!」绝对会把瘟蛊吃得连渣子都不剩。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听得贺齐等人齐齐点头,心下一宽。

然而,「什么凤凰蛊?为什么他体内会有凤凰蛊?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第一句是疑问,第二句是对辛幼朵的质问,第三、四句是对李敛强烈的不满谴责。

虚弱状态中的李敛心里大喊不好,一时没有防备,竟然被辛幼朵嘴快说了出来。

陷入暴怒不满情绪中的冯子芝冷冷负手而立,他本就生得身材修长高挑,这样站着,双眸含霜冷漠的盯着对方,更显气势逼人,直压得没见过多大「世面」的辛幼朵不敢直视。

李敛也不敢在这时候试探爱人的怒火有多大,他垂下眼睛装作十分疲累要休息似的,实际上在冯子芝看不到的角度疯狂地向辛幼朵打眼色。

「……」辛幼朵茫然地瞧着李敛。

「不用管他,你说!」同床共寝十数年,冯子芝还会不清楚李敛的小技俩吗?只见他走前一步,藏青织金妆花缎蟒袍上的图案直接遮住了李敛在床上的身影。

辛幼朵心下猛地一跳,犹豫地瞧了瞧李敛方向。

冯子芝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敛,「你放心,元帅不会介意你的话的。元帅,你说,是,不是?」

「……」

李敛无奈,只得道:「…辛幼朵…你就说个大概…就行了。」千万别要太过详尽。

辛幼朵睁大了一双圆圆的眼睛,看了看目前的形势似乎是元帅恩人没有把他在祝融神殿经历过的事情告诉他的情郎,元帅恩人应该是不想要他的情郎担心吧!

放心吧!元帅恩人!我知道该怎样办的了!

辛幼朵试图用眼神告诉李敛,可惜冯子芝的蟒袍把她的眼神挡得一乾二净,李敛完全接不到。

「元帅是我族的大恩人。那年旱灾,山里颗粒无,每天饿死的族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元帅不单止开仓放粮,还许我们领取田地耕种,救活了我们西南各族数十万人的性命。为了表达对元帅活命之恩的谢意,各族族长、长老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由我苗族把我族的圣物──凤凰蛊种在元帅身上。」她丝毫无忸怩之态,落落大方的道。

「凤凰蛊乃我族最珍贵的的圣物。此蛊名曰凤凰,虽不及灵猫九命,然,凤凰涅盘,浴火重生,刹那生灭。相传,凤凰蛊以种蛊之人的血为引,有着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说到这里,辛幼朵挺起胸膛,一脸自豪的模样。

但凤凰蛊生死人的奇效得由擅蛊的苗族人从旁加以引发,才会成功,是以这也是苗族派出族长之女辛幼朵跟随在李敛麾下的其中一个理由。

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如果真的如她所言,凤凰蛊有此奇效的话,简直就是给了李敛第二次生命。

李敛努力伸出手臂,在冯子芝背后遥遥向辛幼朵举起大拇指,以示嘉许。

冯子芝却仿佛背后长眼似的,声音沉下了几度,听不出喜怒的唤道:「李敛!」

那大拇指眨眼间就缩回被子下,速度快得让辛幼朵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冯子芝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辛幼朵糊弄过去。

他一语直指向李敛和辛幼朵一直试图回避的重点:「当年李敛一个人进入了大山七天,这七天里发生过些什么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诉咱家。」

李敛和辛幼朵齐齐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望着冯子芝。

见此,冯子芝漂亮的黑眸之中闪过一丝肯定。

李敛一直把那七天的经历秘而不宣,任他再三追问不是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带过,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他见李敛身上没有多个伤口,也没有多条疤痕,本着信任和为爱人留点空间的意思,就没有再追根究底下去。

现在看来,当初就该把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否则哪来今天的担忧!

「…元帅宅心仁厚,不忍我西南数十万百姓受苦,孤身一人用七天时间不断说服我西南五百多个部落的族长和长老,成功转变了他们对汉人的偏见,并愿意尝试带领子民下山生活。恕辛幼朵直言,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些老头子一个个也固执、死板得很,说话又毫不客气,元帅可是受了很多委屈呢!」辛幼朵微嘟嘴唇,矢口否认李敛那七天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这种程度的打马虎眼儿也敢拿出来班门弄斧!?宫中哪怕是负责倒马桶的小内侍的级数也比这高得多!

冯子芝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线,微微向上翘起的嘴角透出一丝冷笑,看得让人心中一寒。

「你的嘴可真是硬得很,咱家倒要看看在东厂的酷刑下,你的嘴巴还能不能这么硬!」他说话的语气很冷,如同数九寒冬,透骨奇寒。

「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就有四个戴尖帽,穿白皮靴的东厂番子走进来。

冉封在旁一急,就张开嘴巴要为辛幼朵求情。

人好歹都是他带来的,完完整整的来,自然也该完完整整的走。

牛继宗眼明手快,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别要说话。

正人君子贺齐和林寒不赞同的看向冯子芝。

李明珠最是直接的翻了个白眼,欺负女孩子的人渣!

「这已经是所有事情了!我当时候年纪小,又不在场!难道你要我把元帅那七天吃过什么,跟谁说过话也告诉你吗!?你就是打我,我也就只有这个说法!」辛幼朵瞧了元帅大恩人的方向一眼,急急道。

纵然她是苗家女,但进了天策府这么多年,东厂种种层出不穷,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或多或少也知晓一些的。

只是她声音娇媚,一番话听上去仍是甜腻得很,好像在撒娇似的,完全听不出半点急切、害怕之情。

冯子芝不为所动,光滑苍白如纸的脸庞,显得十分冷傲孤清。

辛幼朵咬牙,闭上眼睛,自己跟自己打气的想:「辛幼朵啊!辛幼朵!你可不能害怕!你绝对不能把元帅大恩人的事情说出去!中原人常说那个什么威武不能屈,你可不能让中原人看轻了苗人!」

冯子芝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也不怒,笑一笑,眼角眉梢致得不似真人,但唇角的笑意却沁着透骨冷意。

他总不会真的对辛幼朵做些什么,只是言语上吓唬这个小苗女而已。

贺齐、牛继宗、林寒和李明珠都是清楚知道这一点,才没有作声,而其他人纵是心生怜惜,但事关李敛的身体,也不敢开口向东厂厂公求情。

「这几年天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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