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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儿媳妇的那一边,说不定皇后娘娘都会召牛继宗进宫问话!偏生石氏是牛继宗千方百计才娶回家的美娇娘,牛继宗又秉承着武将的优良传统──妻管严,在外面再横再不讲理也好,回到家里都被妻子管得服服贴贴的。到时候,镇国公府定然是闹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

预料到牛继宗凄惨的下场,冯子芝的目光总算缓和了下来。

牛继宗打了一个冷颤,仿佛被什么盯上了似的。他狐疑地环视一圈,发现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继续高兴地与高克恭、贺诚贺信兄弟等人继续吹嘘自己当年与李敛一起攻打夷人的威风史。

贺齐把这一幕映入眼帘,暗叹牛继宗趋吉避凶的能力不如他老子多矣!

平北将军英靳在旁问何大夫,「这蛊虫究竟是从何进入元帅体内的!?其他与元帅一同出征的将士们可有出现此症状?」

「小人检查过元帅的水囊,怕是匈奴人的祭司把早已经培育好的蛊虫,与人和动物的尸体一起埋在水源附近,待得水源被感染后,元帅和我军将士为了解渴,只能去喝被瘟毒感染的水。元帅内伤未愈,虚弱之下被蛊虫所侵,染上伤寒。」

「这…这又是蛊虫又是瘟毒又是伤寒的,元帅中的究竟是什么?」牛继宗听得头昏脑涨。

门外忽有一个女子声音娇媚道:「元帅中的是瘟蛊。用受到瘟疫感染而亡的牛羊马等动物的尸体喂养一百条蛊虫,之后把这百条蛊虫置于密封的瓦瓮里,供奉于五瘟神像前,七七四十九日后,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条就是瘟蛊。」声音娇柔宛转,荡人心魄。

「把瘟蛊与尸体一起埋在水源附近,瘟蛊会因为尸体的供养而越发神强大,埋伏在水源里等待寄主。常人喝之,身壮力健、血旺盛者,瘟蛊奈何不得,是以喝之无事;相反,体虚血弱者喝之,则蛊入心肺,染上伤寒。」瘟蛊虽然有瘟疫的特性,但终究不是真正的瘟疫,不能把瘟疫传染给每一个人。

「天策府军医辛幼朵见过元帅、监军、诸位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声音温柔之极,旁人听在耳里,只觉娇媚至极,一众定力不足的年轻将军倒有一大半脸红耳赤,耳朵微颤。

第一百二十五章祝融神殿

只见一个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头上戴着一顶闪烁绰约的银帽,内层用缠布铁丝编成适于顶戴的帽圈,通冠由成百上干的银花组成,簇簇拥拥,帽顶正中,银扇高耸,四周有数只凤鸟、蝴蝶高处花簇之上,或翔或踞,形态逼真。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容色娇艳,眼波盈盈,是个美貌的大姑娘。看她的装束,绝非汉家女子。

「辛幼朵你来得正好!快点看看元帅的情况!」牛继宗不解风情的扯着大嗓门吼道。

被这大吼一惊,众人顿时责怪的瞪了他一眼。

辛幼朵的眼光在各人脸上打了个转,走到李敛床前,低声叫道:「元帅!元帅!」语调温婉,旁边的贺信听到只觉得似乎她在叫的是自己,忍不住便要出声答应。

李敛虚弱的一笑,低声道:「…你来了…这次…要麻烦你了……」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把何大夫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看他刚才跟冯子芝打闹好像很轻松似的,实际上瘟蛊带来的发热、咳嗽、呕吐、腹痛等症状实在把他折腾得不得了,现在连多说一句话都辛苦得很。

「元帅,你先休息一下吧!」

辛幼朵熟稔地把手指往李敛脉门上一搭,沉吟了一会,正想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李敛止住了。

他瞧了冯子芝一眼,冯子芝心领神会。

「元帅需要静养,房间内的人不宜太多,除了中将军、明威将军……外,其余人等都退出去吧!」冯子芝一句说话就把除贺齐、天策府一系和高克恭等寥寥数人外的其他将军,全部「请」出房间。

其他将军也不是傻子,他们站得远,看不到李敛示意冯子芝的那一幕,只以为冯子芝明摆着是防他们,怕他们知道元帅的病情后对元帅不利,于是纷纷鼓噪起来。

贺齐微微皱眉,虽觉不妥,但细想冯子芝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也就没多说什么,更主动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领头离开。

贺诚点头,扯住弟弟,身子一动就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居然扯不动弟弟。

他转头一看,弟弟正痴痴地注视那苗女的倩影。

用力再扯,贺信的双脚好像在地上生根似的,一动也不动。

贺齐也看到自家小儿子丢人现眼的模样,趁其他人注意力还放在冯子芝身上的时候,连忙轻咳两声。

贺信脖子猛地一缩,他哥哥死扯猛拉都吸引不到他的半分注意,他老子轻轻一咳就做到了。

贺家虽然不像牛家般从早到晚的打孩子,连半夜、凌晨也不放过,但贺家作为武勋世家,自然也有他们训子的一套规矩──抄兵法。

与牛家大半夜打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最丧心病狂的一点,贺家是会在大半夜抽问兵法。试想想,在夜深人静、人人熟睡之际,一个白衣长发的身影(下人身穿亵衣)站在自己的床头边,幽幽的问:「少爷~~你还记得某某某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任「少爷」有再大的胆子,再好的记性也得吓忘了吧!

而见「少爷」答不上来,白衣鬼(管家)满意地从背后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请少爷抄写某某兵法三百次。」按照贺家的规矩,只要下人问倒了「少爷」,下人是能够多领一个月月钱的。是以,下人们都很是绞尽脑汁、各出奇谋要问倒「少爷」。

历任的「少爷」不是没有抗议半夜床头抽问背书这事,只是「老爷」总是美其名为锻炼胆子和反应,在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充裕的时间应变的。当然,个中有没有看戏的想法就不可而知了。

当李敛正式过继了李琏后,曾上门向贺齐取经──如何让儿子成材,贺齐毫不藏私地分享了这贺家教子传统,让初次听到的李敛目瞪口呆,有点大不敬地揣测贺齐之所以会不苟言笑(长期脸瘫),是不是贺家教子秘诀的成果(摧残)?

话题扯远了。

并不想大半夜在战场上还要挑登夜战──抄写兵法的贺信,依依不舍地跟随哥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碍于东厂厂公的「威名」和贺齐明显默许的态度,其他心高气傲的骄兵悍将们只得把怨言吞下,忿忿不平地拂袖而去。

见房间内的「闲杂人等」总算都离开了,留下的都是李敛一系的亲信或者忠实的支持者,冯子芝就对辛幼朵问道:「元帅情况如何?」

「元帅身上有我族的圣蛊──凤凰蛊,区区匈奴人的瘟蛊根本成不了气候!只是,早前元帅体内大量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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