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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与床边帷幕纠缠一起,一手抵额,另一只手则轻轻握着谢宴的手腕。

不持宵练的简素虞,整个人的冰寒气倒是少了不少。

但是好好的一头黑发,怎么就白了呢?

谢宴心疼地腹诽道,忍不住伸手,就像在梦中肖想过的无数次那般,指尖轻点,拂平了熟睡之人轻轻蹙起的眉头,触感冰凉,就如同他本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谪仙气质。

简素虞眉间忽然闪过几缕白光,谢宴好奇地轻点了一下,于是光芒便如同夏夜萤火,扑闪了几下熄灭了。

不多时,一个细小的银灰色剑纹于简素虞眉间若隐若现。

显然是宵练,谢宴啧啧称奇,无怪那天晚上他没注意简素虞是如何出剑,只是几道剑光闪过便伤了叫逢殃的丫头的,原来人家早已冲破屏障,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许是感受到了过于的灼热目光,简素虞紧闭的双眼颤了颤,吓得谢宴忙缩回自己的手,假装无事发生。

简素虞幽幽转醒,视线在谢宴的手腕处停留片刻,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茶,又不知怎么回事,似乎被什么惊到了一般,朝着谢宴的方向用力一掷。

“……诶?”谢宴立刻手忙脚乱地接住,望着几步开外的人,倚在窗台的颀长身影,无语凝噎。

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奇异的气味吗?谢宴闻了闻自己衣饰,似乎并无不妥。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简素虞怕他呢。

别吧,当初简素虞可是一袭月白长衫,单凭一柄长剑,踏过尸山血海,穿过千军万马,杀到了他面前。

以薄情寡性著称的人丝毫不念及同门之谊,伸手捏了几道剑诀,一招云淡风轻,六道白色剑芒划过,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被一剑穿心的自己。

止水剑圣,一战成名。

可是,这般薄情寡性的简素虞竟然没有像上次一样将他就地诛杀,这着实也是出乎谢宴的意外。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宴知道,依照简素虞的性格,就算三天三夜不说上一句话也不足为奇,更妄论主动跟他攀谈了简直天方夜谭,所以为了避尴尬的气氛,他考虑了下措辞,就势清了清嗓子。

“那个吵吵闹闹的丫头还好吗?”谢宴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疑惑不解,抿着唇问道。

此话一出,瞬间觉得整个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了。

额……似乎触到了什么逆鳞。

谢宴内心好奇,但是好奇还是要有命好奇的,于是不动声色地往床里挪了挪,生怕简素虞下一刻就按奈不住唤出宵练,给他一剑。

仓促间,他瞄到窗前那人一头银丝,犹豫不决道:“你你的头发怎么好生生就”

简素虞无意识地拂开额前几缕碎发,垂下的眼睫扑闪几下,随即淡声道:“没死便是。”

“没死?!”谢宴闻言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简素虞的脑子被门夹过了?

他心中暗忖,思考简素虞这些年是不是遭遇过什么重大变故,竟然整个人都变得悲悯了许多。

如此说来,那玄音小辈口中念念不忘的“教化度化”之道倒真是有可能是来自于简素虞的教诲。

“宵练不会杀她。”简素虞皱了皱眉,微微颔首,补充道。

难道是他的脑子被棺材盖夹过,记忆出了偏差?

听这情形,似乎那丫头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谢宴虽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但是事情蹊跷,必要时自然乐意做做人情。

“因我是公子的人,所以舍不得?”一声冷哼倏忽响起,窈窕身影自空中现身,逢殃心急如焚地望了谢宴一眼,想近身前来但却又似乎被什么所束缚住,只能问候一句,“公子无恙?”

“闭嘴。”简素虞微微阖目,攥紧了衣袖,手中一道白光闪过,逢殃身上的禁制又多了一重。

这是哪里飞来的桃花运?果然长得太俊也不行……谢宴有些郁闷,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们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能私下解决吗?”

不是他不解风情,想这两人许是结怨已久,所以他不想夹在中间,腹背受敌,两个字:心累。

简素虞眉间的剑纹隐隐发光,只得伸手制住,冷声道:“管好你的人。”

怎么就成他的人了?谢宴咋舌,若是他去酒肆茶馆闲逛,逢人招呼句大哥,四海之内皆是他哥?

“逢殃,你既唤我一声公子,我也不管那些前尘往事,只需你回答我一句,临安城中活人生魂被夺,与你有无干系?”

逢殃缄默不言,直盯盯地望着他,也不知是在看着眼前之人还是透过眼前之人看到了些什么别的东西,许久才试探道:“有……”

“唰”宵练出鞘,于昼见其光不见其影,于夜见其方不见其形。

一道白虹剑气闪过,简素虞已手持灵剑,只取季逢殃的眉心:“说。”

桌上崭新的青瓷白边茶杯在剑气激荡间,竟化为齑粉。

“若有半句不实,有如此盏。”

“简素虞,你真当我怕你不成?!”

“!”这是真的要解决深仇大恨了吗?刚刚不是还说不用宵练吗?谢宴吓了一跳。如此强劲的灵力,想是简素虞必是动了真怒,季逢殃修为如何他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自然是在他之上,可是思及简素虞的修为,拆掉半条街的房子恐怕绰绰有余。

对,估计拆还是都给你拆得整整齐齐的。

这样对比他好像下来,他好像才是三个人中最弱的那个……

考虑一下伤患可以吗?活一次多不容易你们懂吗?

谢宴一个腾身,连忙环抱住简素虞的腰,“别别别!我开玩笑的!你们把事情弄清楚了之后再打好吗?”

简素虞身形一顿,低声道:“这鬼魅抢夺生魂,违背天道放手。”

“我不!打死都不放手!”谢宴扯着嗓子,死死不撒手。

刹那间,简素虞眼中杀气尽现,身上灵力暴涨,谢宴一个躲闪不及,竟被震飞了出去。

肩膀兀自撞上了床沿,疼得他右手一麻,作势在地上滚了一圈,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同时溢出几声惨叫:“痛痛痛痛痛!痛死我算了”

“公子!”季逢殃忙唤他。

“哪疼?”简素虞周身的杀气立刻消了下去,随手将宵练放至一旁,伸手便要去扶,想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隐隐有些手足无措。

谢宴捂着肩膀一直喊疼,勉强借力站了起来,弱不禁风地靠在简素虞身上,苍白着脸,苦恼道:“前几日被宵练刺伤,寒气始终逼不出体内,加上这几日车马劳顿,确实不太舒服。”

简素虞正在为他输送灵力以驱逐体内宵练寒气,亦是苍白着一张脸,唇瓣翕动片刻,喃喃道:“是我不好。”越到后面,几不可闻。

“公子……”季逢殃动弹不得,但一双秋水眸子里俱是担忧,“肉体凡躯,终是不了生老病痛”

“没事没事,我一大老爷们,皮糙肉厚,受点伤不是很正常吗?”谢宴笑着摆摆手。磕磕碰碰算什么,他又不是娇气的姑娘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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