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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拆一两样小店的东西,就浑身难受是吗?」染翠瞪了那块桌角一眼,也并没有胆怯,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既然将军爱拆房子,有本事把整间店给拆了呀!新年新气象,他就当翻修屋子。

「你倒硬气。」关山尽手指动了动,微弱的破空声直向染翠肩头,来不及躲染翠就被什么给击中,整条手臂及半个身子一阵痛麻,他几乎维持不住表情,脸微微皱起。「太硬了,小心折了。」「大掌柜?您怎么啦?」吴幸子自然不知道关山尽做了什么,起身就想扶弯下腰的染翠一把,却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你……你做什么了?」吴幸子又不傻,立刻就明白染翠痛苦的模样,肯定是关山尽的手笔,他心里实在生气,又对染翠满怀歉意,冷冷地哼了声别过头,不想再看关山尽。

就算是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吴幸子还是个人呢!就算脾气再温和,也难得冒了火气。他就是不明白关山尽为何这么做?撕了鲲鹏图他哭过也就算了,染翠大掌柜这么好的人,却被他给拖累了,大过年的还摊上这档子事,平白无故受了皮肉痛。

「我什么也没做,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一步也没靠近染翠。」关山尽当然不会任由吴幸子跟自己置气,放软了身段搂着他安抚:「我带你来鲲鹏社是想补偿你,怎么会又惹你生气呢?嗯?不看看我?」「真的?」吴幸子狐疑地回头。「那染翠大掌柜怎么那么痛苦?你还不让我上去扶他?」「也许大过年吃太杂又太油腻,所以胸口闷吧。你上去扶他,不是让大伙儿都尴尬?」这睁眼说瞎话的平淡,染翠差点气笑。

吴幸子显然也不信,但又看不出破绽,便往染翠看去。

「多谢吴师爷关心,染翠很好。」他半边身子还在发麻,更是气的心口疼,但又能怎么办?形势比人强,关山尽就算是个败类,他的拳头就是比所有人都硬,还有一把沉鸢剑呢!

「大掌柜没事就好……」吴幸子半信半疑,似乎还想问点什么,最后依然闭上嘴,继续歪着头不看关山尽那让会让他心醉神迷的脸。

所幸伙计回来的很快,一本鲲鹏志摆在眼前,为了配合年节还用了喜气的红色封纸,鲲鹏志三个字墨色里甚至参了金粉,这一不小心就俗气的色却搭配得宜,年味十足却很致。

「喏,看看你那几张鲲鹏的主人还在不在。」关山尽将鲲鹏志塞进吴幸子手中,便动手磨起墨来。

吴幸子没弄懂是什么意思,捧着鲲鹏志发愣。

「嗯?怎么不翻?」那蠢透的模样实在可爱,关山尽凑过去亲了亲他。

「你、你为什么让我找人?你不会想……」吴幸子着嘴,脸上满是惊恐:「海望,不过就是鲲鹏图而已,你千万千万别把人也撕了!我回去把那箱图都烧掉好不好?」染翠正喝茶呢,闻言噗一声把茶给喷了。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秘密?就他所知,吴幸子确实寄过很多封信,但会员想多认识朋友他们自然不会阻止,如今听来,敢情吴师爷把回信的男根图都藏起来了?

厌恶地瞪了染翠一眼,砚台里喷了茶水,关山尽招来伙计让他换一个,冷笑:「大掌柜这个年看来过得太滋润了,胸闷到连茶都喝不下了吗?」「怕没有将军大人滋润,喷喷茶水没什么,吐血就不好了。」染翠嘴上哪饶得了人,吴幸子要真藏了鲲鹏图,关山尽肯定是发现了,肯定也闹了一场,才会都快气吐血了还得帮吴幸子重新搜集一回鲲鹏图。

这一刀怼得又狠又准,关山尽眉峰蹙得更紧,险些将沉鸢剑出鞘。

但他还是硬生生忍了,低头安抚吴幸子:「胡说什么,这才多大的事儿我怎么会轻易对人动手?我是想,既然撕了你的鲲鹏图,但就还你新的图,用我么名义寄信,还能在到一回图是不?来,找找看人还在不在。」这下吴幸子可感动坏了,他眼中含泪,一手抓着鲲鹏志,一手扯着关山尽的袖口,抿着唇半天没有开口,好不容易才轻声道:「谢谢你。」「别谢,是我的错。不过……」关山尽握住他的手,桃花眼微,神色严肃:「你得陪我回马面城,那些鲲鹏图一张都不能再增加了,明白吗?」吴幸子连连点头,红着脸笑开:「一定一定。」看两人三言两语就和好了,染翠阴着脸坐在一边喝茶。

唉,大过年的,眼睛疼。

第39章纸是包不住火的,除了灯笼

最后除了鲲鹏榜榜眼,那张在除夕夜就惨遭大将军毒手,偏偏吴师爷还醉得不记得这件事,于是顺理成章被略过外,其他鲲鹏还真找到了主人。

关山尽沉着脸冷笑地瞟了染翠一眼:「都说鲲鹏志情牵千里,必得良人,看来传言都是做不得真的。」「谁让有些人不好好找良人,揣着绣花枕头到处睡呢。」染翠刻意地大大叹气,看向脸色微红,心情颇佳的吴幸子,意有所指道:「我看吴师爷就不是个喜欢绣花枕头的,枕头嘛,还是要朴素耐用的才好。」「这是这是。」吴师爷家里的枕头都是自己亲手做的,每年秋天换批新的稻壳什么,软硬适中又不怕脏,闻起来还香。

看吴幸子轻易就被套进去,关山尽心里不悦,却又无奈。匆匆写好了信,交代染翠寄往马面城的分社,起身捞了人就走。

那动作快的染翠都来不及道别,他捂着胸口抄起墨水未干的笔,扔进火盆烧了。

虽说这支笔是老板送的,乌骨木狼毫笔,名家制作,笔身流畅,用得越久便会养得越好,这笔他养了七年,笔杆光滑细腻几乎能反射人影,握起来重量适度,是他的爱用品之一。

不过既然关山尽用过了,染翠脾气上来也不屑再用。

「可惜了一支好笔......」他盯着火盆,又揉了揉胸口,都分不清是气愤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直到笔身完全被火焰吞没,火舌猛得窜高,染翠用力捏起拳头,把伙计叫来:「你即刻反京,替我传话给老板。」「是。」伙计有些弄不明白,如果有事要报告,派人跑还不如寄信,他们鲲鹏社最不缺的就是信鸽了。

「告诉他,染翠大掌柜这么说:『我操你大爷!今天鲲鹏社有我就没有关山尽,有关山尽就没有我!你奶奶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折了两个会员在关山尽那厮手里,此等凉薄寡情之人,鲲鹏社要不起,你行你自己来!操你奶奶的,老子去马面城了,不送。』」染翠的声音清亮悦耳,如莺啼婉转,平日说话斟字酌句,即使对下属也温和有礼,伙计跟在染翠身边也有七年多了,别说粗口了,就连难听的字眼都没听过,毕竟染翠大掌柜口舌伶俐,骂人从不带脏字的。

尽管这一串粗口被他吟诗般念出来,伙计仍愣了半天,才僵硬地掏掏耳朵,颤声问道:「大、大掌柜,阿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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