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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给吓坏了,也可能是心思被看透的畏怯,总之老鹌鹑缩成小小一坨,步履不稳地走进睡房鼓捣了一阵,才抱着藤箱走出来,满脸的壮烈。

把藤箱摆上桌时,吴幸子眼中隐约泛泪。

「都、都在这儿了。」他思索许久,最后还是藏起了关山尽的鲲鹏。他哪有脸皮在鲲鹏主人面前品图呢?这自然也代表,有一张无辜的鲲鹏要惨遭镇南大将军的毒手......吴幸子心疼得要命,却也只能安慰自己:世上鲲鹏何其多?能折在镇南大将军手中,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关山尽哪能看不懂吴幸子脸上的表情?肯定是把自己的鲲鹏图给藏起来了。

「都在这儿了?」他刻意多问一声,就看吴幸子猛地颤了颤,连嘴唇都泛白了,这模样他看了心疼,坏心眼时就歇了不少。伸手将人拉进怀里搓揉了一回,关山尽才拍着老家伙的后腰,一张一张翻看那些鲲鹏图。

要说,鲲鹏社的画师技巧确实好,每张图都栩栩如生,比起烛光下的朦胧,近午的日光将鲲鹏图上的细节一丝不漏地都照出来了。

确实各有春秋、燕瘦环肥啊。

「你喜欢这些人?」翻完那四十张芸芸众生,关山尽把手伸向十缺二的八方如来。

「这......」吴幸子心弦一紧,眼巴巴地看着关山尽玉石般的手挑开油纸包,脑子里都是空白的。

「嗯?」关山尽捏捏他的腰:「喜欢?不喜欢?」「喜......喜欢吧?」这是个反问,关山尽噗嗤笑出来,霎时如春暖花开,吴幸子看得眼都直了。

「喜不喜欢你自己不知道?」实在可爱,关山尽在他唇角吻了吻。「那这几张特别包在油纸中,肯定是上心了?」「这是这是......」吴幸子一不小心就被套出了心里话,他连忙住嘴,却为时已晚。他不知道早在除夕那晚,他就把自己给卖得透透的,这会儿吓得猛眨眼,直盯着关山尽翻看鲲鹏的手。

「哼。」存心吓唬他,这老家伙不好好敲打一翻,肯定贼心不死。于是他拿起麻脸鲲鹏,在吴幸子眼前晃了晃:「你原来喜欢这种丑东西?」「呃......就是、就是......好奇......」吴幸子垂下眼谨小慎微地回应,他哪敢说这十张鲲鹏是他漫漫长夜,无数次想过要用用看的呢?不过至少,兰棱王他是用到了。

「好奇,嗯?」关山尽冷笑,他还记得除夕夜里吴幸子说的话呢!这老家伙何止好奇,要是有实物摆在眼前,肯定都扑上去用了。骚浪得很。

心理厌烦,这麻子脸怎么看怎么讨厌,关山尽索性不装了,当着吴幸子的面把麻脸鲲鹏绞碎。

「啊啊......」吴幸子抖着身子倒抽口气,还没从鲲鹏被碎尸万段的惊吓中回神,掌心就被塞入了一文钱。「蛤?」他茫然地看向关山尽,脑子还是懵的。

「一张鲲鹏一文钱不是?」见吴幸子傻傻地点头,关山尽展颜一笑:「那我可继续啦?」继续啥?啥继续?吴幸子瞪着眼,着心口,在混乱中看着关山尽又拿出一张鲲鹏图,照样撕碎。

「啊啊啊......」掌心又进了一文钱。他盯着那文钱,头都发晕了,欲哭无泪地颤抖道:「别、别撕了!」「两文钱?」又撕一张。

「不不不......」吴幸子连连摇头。

「五文?」再折损一张。

「求求你住手......」吴幸子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十文?」眼看关山尽又要撕,吴幸子扑上去,掌心里的铜板洒了一地。

他心疼得全身都在抖,顾不得害怕紧紧地抱着关山尽的手,不迭声哀求:「这就是纸画的,你何必较真呢?何必呢?饶了他们吧!」「都是纸画的,你又何必较真呢?撕了又如何?」关山尽用他的话堵回去,噎得吴幸子一时说不出话,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怎么就哭上了?」「我、我......」也不知道。吴幸子哭得伤心,趴在关山尽的手臂上,眼泪鼻涕口水糊得乱七八糟,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有些嘶哑。

他也知道这些都只是画而已,飞鸽交友重要的不是这些鲲鹏图。但,这些画对他来说就是无比重要。在没人陪伴的时候,这些鲲鹏图陪着他,以后关山尽走了,还是这些图陪着他,年年月月暮暮朝朝,只要藏的好,就能陪他一辈子。

他原本打算,四十生辰就自戕的。是这些鲲鹏图缓了他的绝望。无欲无求是他的天性,可不代表他耐得住这二十来年的寂寞......他真的很寂寞「我不撕了......是我过分了。」叹口气,关山尽将鲲鹏图回藤箱中,专心致意地安抚怀里的人,那一声声细弱低哑的哭泣,像针一样扎在他心口。这样的哭声他只在战场上听过,那些绝望的将士们,想念家乡想念家人时,也会这样低声啜泣。

「是我错了,别哭。」将吴幸子的脸压进怀里,关山尽难得感到后悔。

吴幸子依然哭泣着,没有撕声裂肺的喊,也没有愤世嫉俗的怨怼,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哭着,苦涩的泪水沾湿了关山尽胸前的衣裳。

第38章这年真难过(蛋:继父子世界,女装play)

吴幸子哭得伤心,关山尽不知该怎么哄。他这辈子就没哄过谁,鲁先生为人内敛,从没在他面前暴露过多情绪。他又懂得宠人照顾人,过往的情人唯一一次哭的时候,往往是他离开之时,无论多伤心,那些眼泪都无法在他心上掀起任何涟漪。

但吴幸子不一样,胸口被哭湿的地方烫得像团火,烧得他心疼、内疚又郁闷。既生气几张死物在吴幸子心中的地位远超他这个大活人,又后悔自己不该冲动行事。

他以为老家伙性子软,又无欲无求的模样,也许损失几张鲲鹏图会失落一阵子,但不至于太难过才是,谁知他却猜错了。

「别哭了……是我过分了……」他翻来覆去念着这句安慰道歉,吴幸子却不理他,虽不再哭出声音,泪水却没停。

「你放开我。」嘶哑的哭腔闷闷地从怀里传来,关山尽一僵本想拒绝,但略一迟疑,他悻悻然松了手。

获得自由,吴幸子立刻远远躲开,偏着头用袖子抹去脸上乱糟糟的眼泪,除了鼻头眼尾泛红外,气色显得很是苍白憔悴。

「初十……我不同你回马面城了。」「嗯?」关山尽脸色一黑,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捏成拳。可担心又吓着老家伙,他努力地克制面上神色,表情如同冰雕般冷肃。

「我不去马面城了。」吴幸子喘口气,声音还有些哭过头的嘶哑。「我要留在家里,外头的世界我看过了,够了。」「你的黄瓜怎么办?」关山尽莫名这么问,吴幸子闻言微愕,傻傻地看向他,还在抽噎的气息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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