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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对玉留声的态度也渐渐变得柔和。

“从前的确不喜欢。”我不打算提当年的真相,笑道,“近来就忽然心里痒痒,‘声色犬马’,我就差一个‘声’了!”

“我不是吗?”玉留声忽然说。

这样一语双关的暧昧之言,居然让玉留声这样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不得不说,别有一种风情!

“你说的对!”我亲了他一口,说,“你记不记得,当初我救你的时候,你还叫我‘哥哥’,后来人越大,架子越大,也不肯再叫了。不妨现在再叫一声我听听?”

其实是后来我不肯理他之后,他便不如最初对我亲近。

“一岁而已,也值得你这样汲汲营营!”玉留声几分不屑。

“就是长你一天一个时辰也是长啊!”我绝不轻易放弃,“不要害羞,来,叫一个!”

玉留声为难地看着我,我满眼期待地冲他笑,他则用拇指关节重重地敲着眉心,半晌才憋出来:“哥……”

“乖!”我摸了摸他的头,他很嫌弃地睨了我一眼。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送你点东西!”说着,我拉玉留声进了密室。

随后,从密室内长案上的小匣子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有扭动了密室内的一个小壁灯,地上的石板便陷下去,并往两边移动,露出一个地下密道来。

我拉着玉留声进了密道。

然后放了一颗夜明珠在尽头的壁灯灯座上,用钥匙开了门。

“你看,这是我们家从前集的兵器、武功秘籍、甲胄,我和兰哥儿都用不上,白放着可惜了,都给你!”我笑道,将钥匙放在玉留声的手心里,“另外两把钥匙是左右两扇门的,分别放着药材和钱财,你若有需要就去取,不过想来你根本就不缺。”

这些东西,在我兄长出生之后,我爹便开始办了。他担心若将来兄长不能得到谛命乌契的承认,我们一家会过得很艰难,所以未雨绸缪。

“今日怎么如此大方?”玉留声问。

我则凑到玉留声眼前,说:“从前兄长娶嫂嫂的时候,嫂嫂说了,外面的人婚嫁都是要备聘礼的!”

鬼欲章台的人成婚,只有嫁妆,不时兴备聘礼,所以一般姑娘家本身的嫁妆很薄,许多嫁妆厚的,都是添妆添来的。

玉留声被我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我,一动不动地。

其实这样的密室还有一个,里面放的东西都差不多,不过多了一些能应付鬼怪妖邪的东西,昨日我已经将钥匙给君兰。

我说,他现下也大了,该学会管理家里的财产,对自家家底有要心里有数,这样才能清楚分辨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君兰当然愿意我让他做事,十分郑重地保证一定会做好。

“你要与我成婚?”玉留声问。

这次,却换我说不出话了,因为我心里是愧疚的,我将东西给他的真正意图却无法说出口。

不过很快,我笑道:“咱们心里有数就行,我可不想把兰哥儿带坏了。”

玉留声忽然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很开心。”

简单四个字,让我心里痒痒的。

一团火在心里烧起来,我推着玉留声进去。

我记得我曾经在这里放许多平铺的皮毛,为防时间长了落灰,我还在上面铺了层毯子。

里面极度昏暗,基本只能看清大致轮廓,我找到毯子,将落了灰的叠起来丢在一旁,便去拉玉留声。

玉留声很配合,也比头一次让人心醉。

不过我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不安。

我吻着他,安抚他,我俩也渐入佳境。

缠绵之后,我伏在他胸口,他抱着我,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又温柔。

“玉留声,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我从前从不在意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什么时候都好,没有必要深究,反正都过去了,即便我问,也只能听见苍白的叙述,我只能感慨、感动,对于过去,我什么都不能做。

重要的是现在,重要的是以后。

可是……

玉留声答道:“你救我之后,我去找你,你却对我冷嘲热讽。我觉得特别丢脸,发誓再也不亲近任何人,包括你。可是不知不觉,我竟然开始想你。于是我偷偷去看你,看见你对君兰那样温柔的教导,发现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可恶的人。可我还是不愿见你,因为你让我失了颜面。所以,我时常偷偷地去看你。”

“我怎么没发现?”我心想,原来玉留声的闷骚从那时候就有了。

“让你发现了,还能叫偷看吗?”玉留声失笑,接着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叫‘喜欢’,我认为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你知道,我和他们三个虽然一同长大,但心性不同,总感觉不是一路人。”

“后来,我发现你与一个清秀的少年很要好,我嫉妒,我有了杀人的冲动。”玉留声回忆道,“理智告诉我,不能杀。于是,我就去调查他,发现他接近你别有用心,我为了终于有杀人的理由而开心。他死后,我才正视自己,开始反思自己究竟怎么了。我发现,我仅仅是希望你能时常在我身边,所以我百般讨好于你,希望你看到我的一颗心,可是,你依然会与那种人厮混,刚巧,楼鸩似乎也喜欢我,我便利用楼鸩来试探你的心意,结果你毫不在意。于是我便认定,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决心放弃。”

玉留声将我的手心贴在他胸口,说:“可是,这颗心越来越不受控制,它越来越贪婪。”

我没有想到,玉留声的心路历程是这样的。

我亲了他一口,说:“你这么深情,叫我如何是好啊?”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第43章无理取闹

芸绮与我说,这几日薛无涯问她要了好多伤药,但芸绮想要给他开汤药却被拒绝了。

我便让人叫来薛无涯。

“你伤哪儿了?”我直接问。

薛无涯垂头不语。

我只好从摇椅上起身,走到他身边,抽了他的腰带。

衣裳散开后,我看见他身上有些淤青。

薛无涯立刻将衣裳敛好,捡起地上被我随手丢的腰带,自己捆好。

“干什么去了?”我问。

这伤明显是让人打的。

“我让你说话!”我捏着薛无涯的下巴,强制他看着我。

薛无涯才倔强地说:“打人!”

“谁?”

“楼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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