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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着生气,连茶水冷热都不留意了,活该!”

玉留声气得不想说话。

很好,玉留声还是以前的玉留声,并没有因为亏欠我,下意识地做低伏小。

那日,仿佛是一场错觉。

“你来干嘛?”我问。

玉留声叹了一口气,说:“听说你这里留一个小孩。”

“花奴?”我刚问的名字。

玉留声点头:“就是他,翻出尸体的事儿你也听说了吧?名册和尸体数目对不上,就缺一个叫花奴的。”

“你要带走?”我问。

“你若想养着,再给你送回来。”玉留声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名册有问题。”

这种事上,玉留声的直觉一向很准。

“谁给你的?”我问。

因是先长老的案子,明法司职位不够,不能全权审查,所有文书证物都要交给四君过目才行,而四君可以派遣任何人去调查。

“温意鸿。”

我笑了笑,说:“那我可告诉你,花奴就是被温意鸿丢在流垣影壁的,那天,花奴还穿着姑娘家的裙子。”

“哪天?”玉留声问。

“长老死前。”

“知道了。”玉留声起身欲走,“这种被调/教过的小孩,养在你这儿不妥,别带坏了君兰。”

“我看着呢!”

两日后,温意鸿进了明法司牢狱,罪名:谋害长老、替换物证。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暗道:果然是他。

而此刻的我,忽然想要去看看他。

明法司牢狱还是那么肮脏。

温意鸿坐在地上,手里玩着锁链。

“君忘笑……”温意鸿忽然抬头便看见了我,“你竟会来?”

“路过,顺便来看看。”我笑道。

温意鸿凄然一笑,说:“你可要把你得侄子看好了,我的今日,难保不是他的明日!”

“此时此刻,你还记恨着我当初一句玩笑话!”我说,“不如我给你陪个罪?”

“我记恨的不是你,是你们,是所有人!”温意鸿恶狠狠地说,他眸色狰狞,像一只嗜血的野兽,“你猜,如果我不杀他,只是揭发他屋子里的尸体,他会不会死?”

我没有说话,温意鸿大喊:“不会!他是长老,他职位比我高,只有欲主和四君可以裁决他!他不管害了多少孩子都不会有罪!我不过是替那些孩子报仇,我就要死!你看看,那高位上坐的,究竟是人,还是恶鬼!”

“如今,还有很多人觉得我该死!可笑!该死的究竟是谁,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甘心做蝼蚁、甘心任人摆布,把一切不公平当做理所当然!他们分不清善恶、辨不明是非,一切以权为重,以利为先,一个长老尚且如此,再往上看,还有五位,个个都是权利的奴仆,个个人面蛇心,享受着上位者的殊荣,鄙视下贱者的卑微!”

“哈哈!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与他们一样,你依附着玉留声过活,对着逼死自己父母兄嫂的仇人奴颜婢膝、谄媚逢迎,你护不住自己唯一的亲人,你不敢替视你如父的侄子讨回公道,你只能躲在狭小的一角,期望上位者不要找你的麻烦,你懦弱卑鄙,你狐假虎威,你为了权势富贵委身于一个男人,最终你也学着他们在身边养着几只小宠物,可你的小宠物让某人不悦,随手就杀了,你连一个字都不敢说!因果轮回,有一天你被厌弃了,与那些死去的宠物有何差别!”

“住口!”玉留声忽然出现,怒目盯着囚牢里的温意鸿。

我则拦着玉留声,说:“虽不全然正确,也八九不离十。他说的没错。”

温意鸿啊,你既有此心,现在才表现出来,还是太晚了。

温意鸿仰头大笑,说:“我戳了你们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哈哈!堂堂四君之首,还会顾忌一个死人吗?”

“带走!”玉留声发话,便有人打开囚牢,将温意鸿拖出来。

温意鸿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往他手里塞了点东西,他则惊诧地回头看我,我只若未见。

第40章情窦

“君兰的事,是我没有看好雪妖。”玉留声说着,拉我离开明法司,我能听得出,他是愧疚的。

我则笑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想你与他起冲突,你会吃亏。”玉留声解释道。

不错,正如温意鸿所言,我无法替君兰讨回公道,因为对方是四君。

四君可以欺负除了欲主以外的所有人。

“反正兰哥儿也没吃什么亏,想来如今他也忘了。”我亦与他解释。

玉留声则疑惑:“没吃亏?”

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他,那日的真相,我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那天,惠心来找我,说看到雪妖掳走了兰哥儿。恰好那一日,楼断找你们四个议会,雪妖就把兰哥儿打晕了关在屋子里。我找到兰哥儿之后,便让人去找从前雪妖祸害过的人绑过来,换上兰哥儿的衣裳,再在屋子里用一些香粉,迷惑心智、以假乱真。雪妖中途便倒了,我再给兰哥儿涂一些让他过敏的药膏,与雪妖放在一起,让他以为自己得逞了。且嘱咐兰哥儿,一旦雪妖醒了,他立刻跑。”我慢慢将那日情况说明,“我就在屋外,听见动静便踹门,接走兰哥儿。”

如果我直接带走君兰,雪妖没有吃到嘴里,绝不肯罢休。

而那一日看见我闯进来的雪妖眼里得意极了,还肆无忌惮地对我笑。

“接着我便安排了姿容好看的少年去偶遇雪妖,好让他忘了兰哥儿这一茬。”我说道。雪妖向来喜新厌旧,从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耗太久,不过几次便腻了。

“原来如此!”玉留声一叹,“若非惠心……”

“是啊,多亏了她。”我想着她说的那句“没缘分”,想必当年她果然爱极了我的兄长,后来才会爱屋及乌。否则,若我那日没有及时找到君兰,不知君兰会如何。

就如温意鸿所言,他的今日,兴许就是君兰的明日。

若真如此,我必然恨死我自己。

“不过,安浓极会制香,你又如何能骗过雪妖的鼻子?”玉留声问。

我便将薄情的事说了,包括与他有关的临妆:“第二次入鬼欲深渊,我遇见一个旧相识,曾经是鬼医阁的,出来以后的这些年,我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瓶瓶罐罐都是他在帮我弄。”

“改日带我去见见。”玉留声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生怕我被薄情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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