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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我算是明白了,之前我们太久没见,你就对我温柔一点、和善一点,不仅不凶我,还表扬我,结果现在你又开始烦我了,你就凶我,还不理我,连走个路也不等我……”

子渊依旧不睬他。

二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忽然从拐角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身穿蓝衣、黑披风的人向这里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眼便看见了子渊,招了招手,道:“子渊!没想到你也已经到”下一眼又看见了跟在他后头的唐灼,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忽然又看见唐灼指间那枚戒指,整个人仿佛快碎掉一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唐灼尴尬地往后缩了缩。

子康神色不善道:“子渊,大家都有要事找你,候你多时了。”

只见那几人走来的巷子里,一家小店的灯还是亮着的,门口挂着的帘子时不时被人掀开,看来是家人也已经到了江东,还未就寝。

众人便向那小店走去。唐灼知趣地退了几步,表示守在门外就成。子渊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一掀帘子迈了进去。

一路上,唐灼都是和子渊在一起的,说话做事难下意识想要掩盖什么、表演出什么。此刻终于能一个人待着,心里头的千万思绪纷纷涌上了心头,惹得他焦虑不安,于是干脆在门外抱膝蹲了下来。屋子里的人虽然想到要压低声音,可似乎情绪难以压抑,声音隐隐约约透过一层薄薄的门帘传了出来。

明显是子渊的声音:“找我何事。”

沉默半晌,只听不知是谁叹了口气。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道:“子渊……你同那位唐家的公子在一起,当真不要紧吗?毕竟他可是……”

子渊道:“我有分寸,心知肚明,不必担心我。”

又是一阵沉默。

唐灼静静听着,抱着膝盖的胳膊箍的更紧了,心里头悔恨万分,心忧子渊说话做事一向我行我素,恐怕同门见到他和自己在一起,使得他这回要被同门劝诫、回家领教长辈口水了。同时,又不由得更加自我厌恶起来,甚至心想,要不就趁着现在他看不见自己,赶紧一个人溜走算了。

正思索间,忽然另一人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大声道:“子渊,你到底怎么回事?!前些天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一听到那人的消息,就什么都不管直接走了??你知不知道你一走我们原先的计划就全乱了,还得重新找人顶上!”

这些话说的又含关切、又含气愤,好像把在场所有家同门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似的,个个在内心里疯狂点头。几句话下来,纷纷争先恐后道出唐灼其人多么恶毒、城府多么深,唐家多么包庇祸水、心怀不轨,个个慷慨激昂。可唐灼的关注点却早飞走了,两手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面颊绯红,心中狂喜,嘴角疯狂乱他妈上扬。

他心道:一听到我的消息就什么都不管直接走了???

唐灼心里原先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消失,兴奋得恨不得手舞足蹈。这时,却听议论声渐渐停止,一阵脚步声自屋内传来。

唐灼立马调整好神态,摆上一张悲痛纠结的脸,蹲在地上。众人正是议论过后,都还激情未消,私下嘀咕个不停,这时一帘子掀开,忽见门外蹲着个人,吓了一跳。

“……”唐灼原想说句什么,一抬头看见那些人的表情,一颗心却真的渐渐沉了下去,缄口不语。

唐灼犹犹豫豫地站起来,周围人原先就同他保持着距离,这下忽地腾出了一个大圈。

唐灼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下意识就想把帽子拉的低一点,一摸却想起自己早就把斗篷脱了,有些尴尬地一咳嗽,道:“哈哈哈,大家好啊……”

子渊早就很自然地站到他旁边了,微微挡在他身前,冲那些围了个圈的家人一礼,道:“既然话说完了,那我也不必再留。再见。”说着就要带着唐灼走。唐灼也连忙紧跟着施了一礼,道:“哈哈哈,那我也先走了,哈哈哈……”

刚迈出一步,就听见有人叫道:“……子渊!”

唐灼登时心头一跳。子渊回身道:“向我转述族中长辈,多谢挂念。但我早已成人,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用不着旁人多加干涉。如果看不惯,那么尽管看不惯好了,我也不怕‘辜负’任何人。”说完,像是不肯再多留一刻,径直走了。

唐灼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挑拨离间的罪人,罪孽深重地心虚跟在子渊后头,偷偷回头瞄那些目瞪口呆中的家人,叹了口气,道:“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

子渊道:“既然觉得自己像罪人,那就好好跟在我身边,把你的罪孽偿还清好了。”

不久,二人找到客栈,便各自睡下了。

唐灼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才渐渐爬上来。唐灼好像做了什么梦,梦里的自己只有十二三岁,那是十年前发生在林家涣灵溪举办的一次百家宴上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三章又是回忆,回忆结束后是副cp的一章,现在时。

第10章百家宴1

站在涣灵溪府外,可望见其背后远处的巍巍青山。附近有一片竹林,其间溪水潺潺,叮咚动听。

府外不远处是一条又长又宽的河,河面上今日拥满了各家的船,府内府外满是服色各异的玄门子弟,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唐家的船还未抵岸,唐灼便早已按捺不住,闷头挤到船边上去冲岸上四望,果然远远看见,家人比他们早些下了船,正陆陆续续进入林家府中。

此时河道上还驶着其他几家的船,却唯独唐家人最是吵闹,声音震天响,惹得岸上的别家子弟频频扭头看他们。唐灼一眼便看见子渊,见他正巧回头,激动万分地冲他挥手道:“前辈!!!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子渊自然不理他。

这时时家的船从唐灼眼前擦过,先行抵岸。只见那船边站着位同为十二三岁的小公子,身穿一身金衣,脚踩一双云靴,腰佩一把长剑,名“嘲风”。年满十二岁之人佩剑,乃是礼仪、自卫之需,时家本擅用弓箭,只因今日是参宴,而便只佩剑罢了。

这小公子生的一副俊郎的少年面孔,眼睛清亮有神,似无时不带笑意,正扭过头来看他,唐灼立即招呼道:“喂!时锦!”

时锦一手举举剑,另一手括在嘴边喊道:“糖大勺!”

唐灼怒道:“不许叫我糖大勺!!”

达岸集体训话后,便各自散了。唐灼来过涣灵溪许多次,去哪里都是轻车熟路,一个人在人堆里乱蹿寻人。这时忽然感到右边肩膀被谁从后面拍了一下,向右一看,却什么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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