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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摇桨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不苟言笑,一下一下地摇着桨,不知要把他们带往何处去。

晚霞撒落,这船在水面上一摇一摇,又寂静万分,唐灼虽觉无聊,但又不敢分神,等得都快睡着了。突然间,船身一阵震颤。

那猴头魉蹲在唐灼怀里,也大叫起来。唐灼立即睁大眼道:“怎么了?!”

船内一阵骚动,那些死人纷纷跃起,四处乱蹿。只听“扑通”一声,一人一下子掉进了水里,挣扎几下,却突然像是被水下的什么东西咬住了,猛地拉进水里去,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回,银鸾要先出鞘。只见它挟着一股寒气,呼啸着刺入水中。

什么也没有!

子渊道:“至少为魅。”

唐灼辟邪已在手,足下一点就要飞出,谁知,那船家却突然一丢船桨,不知从哪变出两把砍刀,眼冒红光,向唐灼砍来!

硬物相交,“当”的一声,辟邪将两把砍刀双双砍落水中。猴头魉一下子扑在那船家脸上,船家惊异万分,倒退几步,终于一个没站稳落入水中。而这时,从船两侧奔来数人,竟都是活人,个个执刀,埋伏在此地。唐灼一笑,道:“好啊,果然是谋财害命!”

银鸾扫过一圈,力度恰好,将那些人齐齐扫落在船边。这些人本就是普通人,想必同船家一起做这害人生意许久,但普通人终归抵不过玄门人士,二者相拼,就如鸡蛋碰石头,只有单方面碾压的份。

这时,船边突然水花四溅,那些被打落的人脸色煞白,拼命向船内爬,一嗓子还没喊出口,不知是什么却猛地从水里蹿出,一口咬住那人,将他拖下了水,红色的血一下子从水下泛了上来。唐灼跃入水中。

可一入水中,四下却寂静无声了,什么影子都没有看到。

猴头魉不敢入水,在船边跳来跳去,汪汪大叫。剑鞘上的宝石在水中发出阵阵流光。唐灼向四周望去,视野里只有一片浑浊,正想先浮出水面,一抬脸,却正正撞上一个放大了数倍的毫无生气的人脸!

辟邪猛地刺出,横穿那死人头而过,激起水花阵阵。唐灼浮出一看,那怪物丝毫不见影子,更令他震惊的是,此时这片水面上,竟已经浮满了尸体。唐灼向船内看去,叫道:“”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向肩膀袭来。

随即便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力猛拽入水中。

唐灼完完全全没有回过神来,方才被猛地一拽,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河水灌入,唐灼意识一片混沌,这才发现,自己水性虽佳,但比起专门埋伏在水里杀人的怪物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反手便刺,但谁知,这一刺竟刺了个空。唐灼正欲调整好姿势再击,那怪物却突然狠咬住唐灼的手臂,急速向深水中拖去!而辟邪也在一瞬间脱了手。

唐灼从未有过在水下对付怪物的经验,一时之间竟被这怪物占据了上风。肺中大片大片呛入水,氧气不足,脑子里开始嗡鸣起来,辟邪发出一阵银光,在水中无着地漂荡。

就在这时,一抹蓝影在水中散开。

唐灼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随即便感到施加在手臂上的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白皙而坚定的手,拉住唐灼,向水面游去。

就在即将到达水面时,一团黑水映入眼帘,

而那又其实并非黑水,而是,一团头发。

那头发乌黑而长,如同海蛇般占据了唐灼整个视野。在浓密的长发下,是一张青色的人脸,一对全黑没有眼白的眼睛,看不出情绪地盯着他,可下一瞬间,那张青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咧至嘴角的诡异微笑。

辟邪顺势归入鞘中。浮出水面,唐灼猛喘了几口气。子渊拉他上船,二人浑身都湿漉漉地滴着水。唐灼还拉着他的手,茫茫然地道:“那是……”

子渊按了按他的肩,低声道:“稍等。”

银鸾方出鞘,一团影子便飞掠而出,竟是猴头魉,只见它一路颇有气势地大叫着,踩着水面上漂浮的个个尸体向那怪物跳去。

可就在猴头魉再度跃起的一瞬间,那怪物从它的身下猛地冒出,挟着片片水花,一口咬住猴头魉,再度沉入了水中。

下一瞬间,银鸾掠出,在水面上炸起一阵阵水花。

那怪物叫起来声音嘶哑至极,宛如一位耄耋之年的老妇。它游动速度极快,竟次次避开银鸾,掀起阵阵水花,一路向北游去。

子渊欲追,唐灼却拦下他,道:“子渊!”

唐灼想要站起,身上却一阵剧痛,一低头,这才发现,方才被这怪物咬住拖拉的地方,早已经流出了阵阵鲜血。

船还在水面上漂泊,但船上除了他们两人,却已经空无一人了。

唐灼道:“看来,这船家是借着那怪物谋财害命了,想必是意外发现了水中的怪物,便将乘客推入水中,让怪物咬死,实在残忍。不过如今他们也落入那怪物之口,算是天道有轮回了。”

唐灼这样说着,却发现子渊似乎压根没认真听他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唐灼冲他打了个响指:“喂!”

子渊回过神,沉默片刻,道:“你不要紧吗。”

唐灼笑道:“我当然没事,死不了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子渊却压根不想听他这样说话,道:“我之前说过,这怪物至少为魅,你干什么自作主张就入水了,你以为你在水里也能翻天倒海、无所不能吗?”

唐灼盯着他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明明也很厉害的!”

“……”子渊:“哦。”

唐灼瞪大双眼,道:“你‘哦’是什么意思??我总算明白了,你果真小瞧我!!”

子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进船舱里去。唐灼坐着,艰难地扭过身,冲他的背影喊道:“子渊!子渊!!你别走,你回来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喊了半天也不应,唐灼叹了口气,委屈地抱紧自己。心道,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子渊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大得不得了,倔得不得了,一生气就不理人了。

夜深时,二人终于到了岸。

唐灼故意不说话,依旧坐在船边上,过了片刻子渊才出来,理也不理他,就要自己上岸去,唐灼连忙叫他道:“拉拉我!”

子渊:“你的腿断了吗。”

“……”唐灼没想到他说话如此绝情,伸着手动来动去等他拉,委屈地道:“我受伤了,好可怜好可怜,你拉拉我嘛。”

子渊终于还是回来把他拉了上来。

唐灼俨然一副标准的伤号姿态,路不会走,身子站不正,走一会儿哼哼一会儿,就是想让子渊背,子渊却比他更有毅力,愣是不理他,步伐也丝毫不减慢。唐灼叹了口气,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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