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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银两等冰全部交易完后再结算,等冰块取出来装车,简家爷子三人不敢耽搁,虽有棉被外面包裹着,可这天气过热,不敢多待,急急地便告辞离开了,这是要直奔县城。

至于简乐阳兄弟俩?冰都买到了,老爷子光顾着心疼多花去的银子了,哪里顾得上他们,这兄弟俩就被丢在了后厨的院子里。

郝管事气得直乐:“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吧,没谈成前真以为是疼爱孙子和侄子的好爷爷和好叔叔,再看看现在,就没见过这么差劲的长辈!”

简乐阳乐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也只是想赚他们银子,银子比几句好话实惠多了吧。”

郝管事听得也乐了,碰上这种事也只能自己想开了,好在这兄弟俩都不对这些长辈抱有期待了,所以不会被伤着:“走,跟爷爷进屋里凉快凉快去。”

“好咧。”简文远高兴应道,他是真的不伤心。

进屋坐下,郝管事便问:“阳哥儿这次进山除了打猎,有没有碰上其他什么事或是什么人?”

简乐阳挑眉:“郝爷爷不会无的放矢吧?我的确碰上事又碰上人了。”

郝管事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回答,不得不将原由解释了一下:“县里姓曲的捎来口信,你上次去县里差点被人盯上。”

简文远眼睛瞪圆了:“什么叫我哥被人盯上了?什么人盯我哥?”

简乐阳拍拍弟弟脑袋,郝管事这么一提他就知道了:“猛虎帮?还是猛虎帮抓的人?我在山里第一晚上就碰上了,顺手将人救下了。”

郝管事叹道:“果然让我猜着了,你说说你的运气,去趟县城就让你碰上这样的事,这进山了还能逃得了?这不就来了,你真将人救了?如今人在哪里?还在山里?”

简乐阳点点头,这事对几位长辈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在山里待着,暂时安全,郝爷爷对这里面的道道知道多少?那位少爷自称姓贺,名云章,跟猛虎帮的张孟在一起,还有张孟的两个手下。”

简文远的眼睛更圆了,没想到他哥进山真碰上事了,还救了人?紧张地盯着郝管事,想知道他哥救的到底是什么人,连酸梅汤也忘了喝了。

简乐阳又说了贺云章与他说的南方的情形,以及他为何流落到此处的原因,幕后人勾结钟县令以及猛虎帮钱丁设置的陷阱,郝管事摸着双下巴,这事情比他以为的还要严重:“南边的情况郝爷爷不清楚,不过说到姓贺的官员,郝爷爷知道朝廷里确实有这么一位,贺云章是不是他堂侄这事另说。”

简乐阳自然清楚,面上的事情差不离就不行了。

第45章闷声发财

郝管事为简乐阳简略讲述了京城贺府的情况,简文远捧着脸也听得挺认真。

贺家在京城属于名门望族,当朝太、祖能够打下江山,贺家居功至伟,当时贺家没有适龄姑娘,只有一个哥儿,便被皇帝封为贵君,与贵妃相当,只是这贵君一生无子,在后宫也无宠,无波无澜地度完了一生,与其他勋贵家族相比,贺家当时着实低调得很,那时候可是有好几个勋贵恃功倨傲,惹恼了皇帝触动了底线,轻则夺爵,重则抄家灭族。

贺家最初得封的是侯爵,传到现在身上已经没有爵位了,不过相比其他勋贵后代,贺家子弟难得的争气,一直有人通过科举出仕,如今朝廷的礼部尚书便是贺家人,据我所知,贺家这一代和成王府上有联姻,没想到姓蒋的如此胆大妄为,连贺家的人也敢动手!不过贺家居然会派族中子弟前往南方,卷入这趟浑水里,莫非贺家这次竟然在皇子中站队了?

郝管事对贺家的观感非丰常不错的,贺家的当家人从建朝开始就一直头脑十分冷静,懂得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应当出头,为官不仗势欺压百姓,在百姓中的名声口碑也是很不错的之前每回的皇权更迭中贺家从没有站过队,虽然无从龙之功,但也不会在清算的范围内,只要皇位上的皇帝不是昏庸之辈,都不会将贺家列入清算之中。

简乐阳放下茶杯说:“如果上面的人实在不堪,以至都危及到贺家的生存呢?或许是被逼着作殊死一搏。”

相比这样的贺家与蒋家,简乐阳觉得救了贺家的人不算亏,要是像蒋家那样的人,说不得他立刻返回山中将人给咔嚓了。

郝管事摸着双下巴叹了口气:“也许阳哥儿你说得对,可能是贺家挡了某些人的路了。郝爷爷跟你说这事,是给你提个醒,最近不要出入新丹县了,得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将自己曝露。”

简乐阳眨眼,让他不去新丹县?可他答应贺云章的事要怎办?

看这表情,郝管事一愣:“莫非有事?”

“是啊,我答应了贺云章要去新丹县一趟,帮他取样东西。”简乐阳说得随意。

郝管事表情严肃起来:“莫非就是这位贺少爷前来新丹县的目的?这事可非丰同小可,“起身走了两步,若不是与简乐阳有关,他哪里需要如此心,“不如给姓曲的捎个口信,让他那里想办法探探?”

简乐阳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得打草惊蛇,这事还是我自己来,郝爷爷放心,我会做足准备再动身,不会走正门进去的,挑个夜黑风高的时候摸进去。”

郝管事干瞪眼,见简乐阳不改口,只得挥手说:“你去你外公那里,你外公同意那我没话说。”

“好的,那我与文远先去找外公,郝爷爷的心情我明白,我比别人更在意自己的安全。文远,我们先走。”简乐阳起身拍拍屁股要走,对郝管事的关心不是不窝心的,要走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一事,从身上摸出一小块白色石头,反手丢了出去,“郝爷爷,我在山里找到的。”

“郝爷爷再见。”简文远也忙不迭地说再见,跟着他哥小跑。

郝管事无奈叹笑,人已经走出去了,白色石头也落到了他手里,起初没在意,等仔细一看,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果然,是苦涩的咸味,这是说,阳哥儿在山里转悠的时候竟让他找着一个盐矿?!

郝管事不禁笑了起来:“这哥儿太能折腾了,连盐矿也能碰上,算了,让赵铁头去烦恼吧!”

简文远连忙爬上牛车,坐到他哥身边,仰着皱成苦瓜的小脸,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他哥。

简乐阳牛车也无法赶了,只得放下缰绳,没好气地伸手弹了他脑门:“做什么怪样呢?有话就直说,再这样我哥把你丢下车了。”

“哥!”简文远突然抱住他哥的手臂,用的力气非乍常大,意指这样就不能随便丢下去了吧!

“哥你干嘛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郝爷爷的话我都听得懂!”所以哥你不要敷衍我了。”

简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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