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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地将他脑袋上的头发揉成一团,再向下拍了拍:“傻弟弟哎,你得明白,危险是因人而异的,对普通人来说这事是危险,非常危险,换了是你和爹甚至外公,都要冒很大的风险,可对哥来说,那就不叫危险,懂不?你哥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条小命。”

“可……简文远还想争取。

“别可是了,赶紧坐好!”简乐阳发威了,简文远立马松开手,老实坐在一边。

简乐阳看到幽怨又可怜巴巴的眼神,好笑又好气,一边赶车一边说:“等你哥用事实说话你再发表意见不迟,现在的你就好好念书吧,等将来能独挡一面,哥再退位让贤。”

简文远握拳,果然还是他太小了,没有发言权,他一定要快快长大,他爹娘怎没先生他呢?

简乐阳赶着空的牛车来到华仁堂,拎起放在身边的一个袋子径自跟小伙计打了个招呼,便穿堂而过去往里面。在山里的几天他穿梭了不少以前没光顾过的地方,所以弄了些好的荮材,比如人参灵芝之类的,也就是说,其实这趟进山,真正值钱的都在这个袋子里。

那一车的野味,只得了二十几两银子,当然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就这获顶得上两三年的入了。

他带来的这些药材让华大夫乐坏了,也就赵外公生气不已,明明阳哥儿是他外孙,可这东西不是送给姓郝的就是姓华的,就是没他的份,也就小文远能逗他高兴了。

在山里简乐阳可没法子将这些药材好好处理,华大夫迫不及待地要钻进药房里,将这些全部炮制好,可想起还有好些事情没跟简乐阳说,所以只得先将药材在药房里放妥当再出来。

“姓郝的跟阳哥儿你都说了?”

“是啊,“简乐阳过来后就跟华大夫要了纸和笔,在纸上圈圈划划,弄好后鼓起腮帮子将墨汁吹干,“华爷爷,这件事我已经卷进去了,那就干脆做到底,半途而废,显得我怕了他们似的,外公,帮我找人打两样东西吧,我有急用啊,准备夜探新丹县和县太爷的府宅的。”

华大夫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好几声,赵外公却高兴地直拍外孙的背:“好样的阳哥儿,这点最像外公,有什么事尽管放马过来,外公替你挡着。你放心,外公保证帮你办好,两天是吧,那就两天!”

华大夫没好气地瞪这姓赵的,不说没帮着劝,还添柴加火的,生怕阳哥儿卷的麻烦还小。

简乐阳偷乐,将对郝管事说过的事又跟这里的两位长辈说了一下,听得赵外公拳头捏得咯崩响,恨不得跟简乐阳一起杀上新丹县,将那姓钟的狗官给咔嚓了。

简乐阳又将他的工具用法说明了一下,赵外公对这方面就懂得多了,说起那些阴谋官场之类的,他脑子里一片浆糊,简乐阳说到他的计划时赵外公眼睛锃亮,所以到最后,反而是他对简乐阳最放心:“放心去吧,外公到时在外面接应你,要是你不出来,外公就冲进去。别的不说,就咱这县城的城墙,基本就是个空的,修得也最差劲,多少年没加固过了,幸好咱们这儿不靠近边境,否则被那些外族冲过来,一冲就垮。”

简文远猴在他外公身上扭来扭去:“外公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乖乖听话。”

“你个小混球,“赵外公将小孙外的屁股狠拍了两下,“这事外公也听你哥的,你看外公敢不听你哥的话?”

简文远垮脸,好吧,他外公说得对,外公也听他哥的:“那我以后好好锻炼身体,这样哥就会带上我了吧?”其实男孩子哪有不喜欢冒险的,骨子里多少都带了点这样的因子。

简乐阳点头说:“等我验过关就带你。”

简文远又欢乐起来,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赵外公跟华大夫交流了个眼神,然后两人一致摇头,以为阳哥儿的“过关是那么容易的?高兴得太早了。”

其实简乐阳没其他用意,就是希望弟弟坚持锻炼身体,书生也需要一个好身体的,至少以后赶考的话能将整个考试撑下来。

人各有所长,文远走适合他的道路就足够了。

离开前,简乐阳一样将发现盐矿的事情说了,华大夫问:“阳哥儿你想怎么做?”

简乐阳摸下巴说:“暂时就这样吧,没想贩卖私盐,先看看形势吧,反正盐矿放在那里也不会自己生了腿跑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就算要做私盐买卖的话,我也不会亲自去做的。”

对别人而言,私盐买卖要砍头的,小老百姓哪个敢沾手?私盐当然都握在那些背景深厚手握大权的人手里,不过如果这朝廷继续如此的话,就不要怪他插一手了,否则他哪里来的钱养人将张孟之类的拉拢过来?

华大夫欣慰地点点头,阳哥儿做事有分寸的,这让他]很放心,单纯为银子的话,老曲那里自然有门路帮他销掉一些私盐,可终究不是长久买卖,私盐贩卖的利润太大,那些人容不得别人伸手进去分薄了他们的利润。

等太阳西下的时候,兄弟俩又赶着牛车回村了,现在手头的银子足够自家养头牛或是匹马了,不过眼下家家户户都难着呢,他家突然拿出银子养马,就算他在村里如今地位不一般也要遭人眼红的。

一路上不断有村里人跟他们打招呼,不时有人问,阳哥儿这趟赚了不少银子吧,慕的表情遮掩不住,不过眼红的人少,毕竟就算是老猎户轻易也不敢在山里待上这些天,而且力气连他一半也比不上,谁能将近干斤的猎物给拖回来?

村里不少人怀疑,力气再这么增长下去,以后他的力气得过千斤了吧,这大力士也比不过他一个哥儿吧。

眼红者如钱寡妇,肚子里的酸水快要冒出来了,在她看来,一趟一二十两银子肯定有的,要是娘家弟弟能娶上这样的媳妇,整日躺炕上也不愁吃喝了,可如今连简乐阳身边也不敢靠近了,最多背后说上几句酸话,想想简乐阳能拖那么重的东西,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摁死她了,她还没活够呢。

有人告诉简乐阳:“你大伯回来将老太太还有他那一家子都带走了,说是去县城里享福去了,没看你大伯母走的时候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全带走了?”简乐阳诧异地问。

是啊,全带走了,就连家里生蛋的几只老母鸡也带上了,门都给锁上了,说是简老三买上冰了,带他们一家子去县城享福呢,阳哥儿,简老大果然这么能?这么难买的冰也让他找着门路了?还有你爷爷家银子不少啊。″有人想起简大富炫耀的嘴脸。

简文远不高兴了,哪里是大伯找的人,居然全被大伯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了。

简乐阳朝他使了个眼色,微笑着对别人说:“这些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想大伯他们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爹娘一声吧。”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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