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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将军说的相当冠冕堂皇,寇秋到了他手里,便完全不是对手,只好由着对方去。他慢慢软倒在床上,却有一根神经始终是紧绷的,被挑来又挑去,磨得眼前都一片雪白。

恍惚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武功又湛了。

能直接窜上天的那种。

三日后,寇秋与仇冽起身,一同去了灾区。出乎意料,同行的还有同样被皇帝派来的端王,因对方最近在城中百姓口里口碑愈差,多是骂其横行无忌的,皇帝只好拎着耳朵把端王一起扔了过来,让他在赈灾这件事中立立功。

端王前几日还因着和寇秋同行而欣喜,在用饭时,趁着看守这只肥兔子的狼不在,还会用文绉绉的词句赞赏对方几句。

“柳老板可知,什么叫做红梅映雪?”

他这样笑时,寇秋正拨弄着火堆,向里头塞了几个番薯。忽然听到王爷与自己搭话,他诧异地抬起眼来,正好与端王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系统说:【哦呵。】

这好像又是朵烂桃花?

寇老干部淡淡道:“不知。”

“这词,用在柳老板身上,却是再好不过了,”端王愈发来了兴致,笑道,“瞧柳老板这皮肉,便如堆雪一般,倘若上头留下点什么,那便是红梅”

寇秋的心里陡然一寒,忆起朗月,目光不由得又冷了几分。端王丝毫不觉,仍在赞叹,“又如这轻云遮月、纸上留痕,最是件风流快活之事。”

他这话并未说完,却骤然觉得后背发寒,再抬起头来,方才发现,是这沉默的看守者来了。

端王只好讪讪笑了两声,没有继续向下说。

“王爷,”仇将军的唇角绷得笔直,一点跟着他笑的弧度都无,“王爷可是饿了?”

端王忙道:“饿了,饿了。”

他匆匆从中扒拉出个番薯,一旁的奴仆替他剥皮。仇冽目光沉沉看了他一眼,这才又转过头去,半蹲在了寇秋身前。

“小心烫手。”他低低道,同时不着痕迹将青年的袖子向下拉了拉,将那纤细的手腕遮住了。

寇秋与他分吃了同一个,你一口我一口。身旁的端王看呆了,滚烫的番薯差点直接戳进嘴里去。

这夜,他们便在这荒郊简单安营扎了寨。

帐中烛火昏暗,寇秋脱去了靴子,道:“将军......”

他知晓,仇冽一定是看出来了。

便连他也看出了不妥,更何况是仇冽这种从沙场上起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都是基本本事的将领。

仇将军嗯了声,将他向怀里带了带。

他抱着自己的大宝贝,稀罕地亲了口,这才道:“无事。”

寇秋贴在他的胸膛上,道:“可他到底是王爷。”

这是个封建社会,皇权便是高于一切的。寇秋不愿意给男人惹麻烦,只好乖巧地回忆了下社会主义的好。

仇将军简短道:“放心。”

烛光将他的眸底映得明明暗暗,幽深一片。

他没有别的本事。

但要真敢打他大宝贝的主意......他就一手一个,把对方拎出去喂狼!

第75章南风馆从良记(十一)

队伍快马加鞭,不过半月,已到中原。

一路行来,土地上已然寸草不生,处处干裂。大批的灾民沿着官道徒步走着,身上大都背着重重的行囊,手上还牵着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听说这队伍是去赈灾发粮的,灾民们的眼睛都亮了,团团将这群官兵围住,苦苦哀求先将粮食与他们一些。

“求求官老爷了!”

“求求各位官老爷......”

这样的场景,寇秋从未亲眼见过,远比触目惊心四个字更让人震惊。就如霹雳、铁锤,一下下直接敲打着人的心。

仇冽所运的是官粮,并不能随意发放。寇秋忙让人先将南风馆买的粮食拆了一部分放了下来,寻了片空旷地方,搭了个施粮棚,由几个官兵维持秩序,暂且先解了这群灾民的燃眉之急。

他挽起了袖子亲自在粥棚里忙活,端王就在马车中坐着,掀起帘子来看他。眼睛落到那白生生的皮肉上,几乎都要拔不出来了。

可真是一身好皮囊。

他咳了声,望着南风馆老板的面上因为忙碌而泛起的红晕,愈发觉得喉中干渴,看了一会儿,这才手略略一动,放下了帘子。

羊肉虽肥美,可无奈旁边有狼在看着。

更别说这狼崽子还看得这么紧,轻易根本无法下手。

端王扼腕叹息。

倘若是个平常人,直接得手了,也不会让他这样牵肠挂肚地念着;可偏偏,这个他得不了手。

愈是得不着的,愈是看着馋人。这兴许是人类无法痊愈的通病。

不远处仇将军就抱刀站着,目不转睛地望着粥棚中人。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骤然扭转过头,目光直直刺向了端王。

端王被那眼神一惊,下意识将身子向后挪了挪,躲开了那刀锋一样的目光。

......娘嘞。

贼吓人。

文绉绉的端王被这眼神吓得想爆粗口。

他退的离窗口远了些,身边跟随着的下人是新来的,可多少也看出了他的意思,一面与他扇风,一面不由得道:“王爷,这个只怕不容易啊......”

端王并未作声,只是又举起杯子,饮了一口里头用冰冷的泉水镇过的茶。

倘若容易,他又何须耗这许久。

那下人又殷勤道:“王爷,虽然仇将军不乐意,可您还没问过柳老板自己的意思呢。他本就是从南风馆里出来的,那地方,您也懂,其实都是干的一样的勾当,保不准您多花点银子,好好哄哄,他就乐意了呢?”

端王一听,果然在理。只是尚且还有些踌躇,“可仇冽那边......”

无知匹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真是一点情调都没。

端王打从心眼里忌惮他。

下人笑道:“这有何难?只要柳老板自己愿意,仇将军还能时时刻刻看着他不成?”

端王到底是个绣花枕头,平日里安稳富贵的日子过惯了,心眼实在说不上多,最擅长的不过是仗势欺人。听了这话,他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有理。”

他便从自己腰间荷包上解下了一块带七丝绦的九龙玉佩,交与这下人。

“旁的不说,”他眼底燃起暗沉沉的火,“只望柳老板能与本王夜间一见,就在那庙旁、柳树后,等佳人赴约。日后,定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下人点点头,笑道:“王爷对人那是一打一的宠,柳老板也听过您的名声,肯定是能行的。”果然便趁着人多忙乱之时,悄无声息到了寇秋身畔。端王看着他与那白皮子的美人说了话,心头便安稳了不少,待下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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