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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含瓶也是个有眼色的,悄无声息将门掩了,只留下两人在这房中。

气息相闻,烛花被烧得噼里啪啦响。

半晌后,寇秋方才感觉到男人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额发,将它们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几圈,缠紧了。紧接着,仇将军似是无奈地低低叹了一声,道:“装睡很有意思?”

寇秋这才睁开眼,眼睛里头也含了笑。

“你忙完了?”他问。

仇冽并未立刻回答,只是伸开了手臂,无声地用一双黝黑的眸子望着他。寇秋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将自己的头顺从地靠了过去,就半倚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乌压压的发丝抵着男人弧线干净利落的下巴。

许久后,仇将军才简短道:“今日,陛下找我了。”

寇秋坐直了点,从被褥中探出半个身子,望着他。

“为了什么事?”

男人的回答干脆利落,“你。”

寇秋的心瞬间提得更高了些。

“那”

“无碍。”仇冽道,“有我在。”

他的手一松一抓,顺着青年的头发,原本如刀锋般冷冽的目光也像是这被燃着的红烛,一点点灼烫起来,化掉了。

“陛下说,你怕是真的是九尾妖狐,”仇将军的眼睛里头含了笑意,“不然,如何能将我迷住?”

得,系统崽子想,爸夫的土味情话又上线了。

这么多世界过去,就不能学个更撩人、更高级点的吗?

寇老干部也未曾多想,随口便道:“那你要不要来确认一下?”

他原不过是调笑,可男人的身形骤得僵了僵,随即慢慢将他抱得更直了些。那双手也缓缓游移下去,在双丘处摩挲着,面上却仍旧一派正直。

“是,”他说,“我要确认一下,看是否有尾巴。”

尾......

尾巴......

寇秋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掉了。

他僵直着身子,察觉到果真有温热的触感探进了亵衣里,顺着那凹陷的脊弯缓缓向下,于那块地区一点点攻城略地。

触感就像是片圆润的奶衣。

寇秋下意识动了动,却被男人塞回被褥里,随即从那一处抽出手来,道:“乖乖睡觉。”

紧接着,仇冽自己也脱了鞋袜,上了床,就躺在寇秋的外沿。他的手臂还垫在身旁人的头下,将青年拉得靠近自己的胸膛,隐隐能看到青年又小又白的脸,如同盈盈美玉一般,在烛光下泛着崇崇光。

寇秋隐隐被点起了点火来,刚欲挣挫,却被男人重新按了回去,用了些力气按在胸前。

“闭眼。”

他的声音柔了些,淡淡道:“明日,明日会好的。”

无需担心。

寇秋:“......”

不是,刚才那般摸来摸去,都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他瞪着床帐,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这是得自己来?

第二日一早,寇老干部醒来,就对自己的崽说:【我相信他是真不行。】

昨晚都抱了那么久,要是先前,早就该装满炮弹直接砰砰砰发火了,哪里还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系统崽子说:【对。】

对个鬼。

它暗暗在心中槽了一句,又问,【阿爸,那你准备怎么办?】

寇老干部认真地想了会儿,随即神色严肃地回答:【那我就应当承担起当攻的责任了。】

系统:【......】

它听到了什么?

白日梦??

寇老干部的脸颊泛起了薄红,却仍旧坚定道:【那种事情,本来便是恋人之间顺其自然、不可避的。既然他在这方面为难,我身为他的伴侣,自然有义务为他分担这一份责任。】

他挺起胸脯,顺带教育了一波自己的崽,【我们社会主义接班人,要有的就是责任意识,和主人翁意识!】

系统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在听天书。

寇秋还在立决心:【在之前,一直都是他在当攻,这样太辛苦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努力做一个体贴的强攻,争取能与他共同向着正确的革命道路大步迈进!】

他握了握拳。

系统崽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神特么体贴的强攻。

就它爹这小身板,这几辈子当受的命,到底是谁给他的信心,谁给他的信心?!

寇老干部可不觉得自己这是盲目自信。

在他看来,自己不过是勇于承担这份感情中应当有人承担的一份责任而已。道理多简单,开炮肯定是不可避的,但仇将军如今身子有恙,显然是不能做上头那一个了。

那怎么办呢?

富有牺牲神的寇老干部当然要自己上。

他沿着楼梯下至大厅,仇冽已经早早去上了朝。馆中大多数人仍在休息着,唯有含瓶一大早便起了床,此刻正在柜后帮着盘点账目。

瞧见寇秋下来了,含瓶的眉眼便弯了弯,轻声道:“爹,睡得可好?”

寇秋应了声。

含瓶一截素白纱衣的袖子松松卷了起来,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一双如同玉雕的手臂,纤细而圆润。他拎着紫砂茶壶,慢慢将杯中的茶叶冲的上下沉浮,同时道,“爹,大爹走时,说有东西要交给您。”

他把那信笺拿过来,交至寇秋手上。嘴上仍在打趣:“莫不是情书?”

没想到寇秋竟笃定摇头,“不应该是。”

情书这种东西,即使要写,也该是他这个当攻的写给受的才对。

他拆开了,里头抖落出数十张薄薄的纸。寇秋拿起来看过去,这才骤然一惊。

这么多,全是脱离奴籍的证明。

这么多!

他匆匆数了数,整整二十八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他这南风馆里二十八小倌,尽可以不用去做小倌了!

寇老干部喜不自禁,忙命馆中人都下来。片刻后,各色小倌袅袅婷婷站了一大厅,为首的吞龙似是酒醉仍未醒,眼睛肿的如同仙桃,连脂粉也未上。他换下了素日爱穿的艳色,只一身白袍,形容清瘦,骤然看上去,竟有几分羽化而登仙的意味。

“不知爹叫我们来,有何事?”

寇秋也不和他们猜这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接道:“我这里有脱离奴籍的文书。各位,你们可曾考虑过从良?”

这一声出来,场中小倌都有些惊。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不可思议。

许久后,抚萧才向前几步,道:“从良?”

“对。”

寇秋说,也不多加解释,只将那薄薄的纸张交至他手中。抚萧的手都在战栗,反复确认了上头写着的所有字,又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将这纸翻来覆去查看了许多次。其余人也聚上来,都道:“真的?”

“真的,上头还有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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