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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某种药物使然,连他们自己也会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谢知遇开始模仿宋喃,不仅话说的多了,连折磨他时下手也轻了很多,甚至,学着宋喃亲吻他,从眉眼到唇角。

宋喃也变得和谢知遇相像,来了就靠在墙边喝酒,一言不发,一靠就是一天。

直到宋喃讲出了谢知遇小时候的事,许凭阑才有了些眉头。

他能听出来,谢知遇喜欢他大哥谢棋影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谢棋影却只当他是弟弟,给他爱却不爱他。

谢知遇得不到谢棋影的人,还被他亲手送进宫来,最重要的事,进宫不到三个月,北国就传来了谢棋影娶妻的消息,谢知遇由爱生恨,便想借他人之手杀了谢棋影。

至于许和柳淡烟那边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许凭阑还没有什么眉目。

“那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许凭阑又把他往怀里拽了拽,抚上他柔顺的发,

“我宝贝这么爱演,我当然得陪着他演下去。再者,我得弄清楚,谢知遇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眼前的宋喃,三分像自己七分更像谢知遇,许凭阑不由得开始怀疑,到底是宋喃长得像谢知遇,还是谢知遇长得像宋喃,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宋喃,还是谢知遇?

一阵思索过后,连许凭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问宋喃,可一提到关于记忆方面的事,宋喃便会头痛欲裂,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谁也不敢见,无奈之下,许凭阑只得放弃。

反正,日子还长。

傍晚时分,落霞孤鹜,一半生机,一半荒凉。

念衍阁外,伽蓝翘着二郎腿坐在阁前台阶上,嘴里还叼了根草,警惕地望着四周,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就那么直直地落在他脑袋上,伸手一摸,凉凉的粘粘的,还湿漉漉的,是鸟屎无疑了。

伽蓝大叫一声,直接从台阶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跑到后院找水去了,还顺带惊醒了在二楼小憩的肆意。

后者微微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前几天小皇帝不知道发什么疯,派了一票人来搜查念衍阁,不仅什么东西没搜到不说,还愣是把宁光寺也牵扯进去了,前脚刚离开念衍阁,后脚就搜查宁光寺去了,莫名其妙的。

官予安也没来提前知会一声,害的肆意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非要查查清楚小皇帝到底想搜什么。

正想着,就瞧见许凭阑抱着宋喃往念衍阁走来,一步一顿,脚下很痛苦,脸上却表现得很高兴。

隔的老远就腾出一只手来跟肆意打招呼,许凭阑小脸儿依旧白净,只是身形又清减了不少。

肆意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专门先去疗了伤又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才回来的,进宫那么久,一定受了不少罪,按他的性子,十分里只露出两分给人看,像是怕别人知道他受伤,又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伤。

肆意在李家村第一次见他时,他刚从狼堆里逃出来,身上挂了血,回头却对他笑了,伸出条手臂给他看,说,你看,我手受伤了。

其实肆意心里明白,大部分的伤应该在他胸前、腰部、腿上,而许凭阑只是伸了条手臂给他看,让人摸不着头脑。

“肆意,我回来了。”

许凭阑站在一楼朝他笑,眉眼如初,

肆意点点头,仍旧喝那杯他最爱的茶,

“回来就好。”

“那个……帮我接一下宋喃。”

从皇宫一路逃出来已经耗他太多体力,又去了医馆疗伤梳洗,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再不停下来伤口又该往外渗血了。

肆意挥手,崔叶开便从暗处走出来,跳下二楼接过许凭阑手里的宋喃,一路把人送到许凭阑房里,关好门,自己又回到角落里待着了。

许凭阑扶腰走上二楼,示意肆意给自己也倒一杯茶,两人在落日的余晖里,一杯接一杯。

“我记得,上一次同你一起喝茶,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肆意没想到他会突然感慨,这才反应过来,真的很久很久了。

“你连上次与我一起已经过去很久了,更何况是一同喝茶。”

许凭阑听出他话里的酸味,轻轻笑了几声,不敢大笑,扯的伤口疼。

“可能下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肆意扭头看他,许凭阑表情淡淡的,眼神依旧冶艳,那张脸还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陪我去一次宁光寺吧。”

许凭阑嗯了一声,没有继续答话,眼睛看着远处,像是不舍得离开那夕阳西下的美景。

“北国那件事,你查清楚了?”

许凭阑又嗯,端起杯子连喝了口茶,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

“谢知遇知道我娘委托我去北国杀人,又听说了我和宋喃的关系,便一路尾随宋喃跟着也去了北国。”

“应该就是在去北国的路上,谢知遇给宋喃下了药。不过这药到底什么来历具体什么功效我还没弄明白,只知道两人的记忆叠合了,相貌语气和性格也越来越相似。”

“在施粥篷遇见我的应该是谢知遇,而那天晚上去木屋找我的,又是宋喃。”

“我在谢家见到的宋喃应该是谢知遇,我杀错了人,瞧见他跪在棺材前,哭的一脸悲怆。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决定要自己去杀谢棋影了。”

肆意缓了缓这复杂的人物关系,喝着茶点了点头,

“那,在谢府救你杀人的是谢知遇,可为什么受伤的是宋喃?”

许凭阑苦笑,像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床上满是伤痕的宋喃,心一抽一抽的疼,

“真不知道我家宝贝什么地方惹了谢家那小子,刚杀完人就顺手把他供了出去,自己一路又逃回了京城。”

“你不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了么?”

许凭阑回笑容,眼神里颇有点意味不明,

“你的意思是……?”

“要不是宋喃受了伤,我都险些怀疑他和谢知遇是一伙的了,你就一点没起疑心?”

许凭阑摇头道:“没有。”

肆意撇嘴,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哪是没有,宋喃一受伤你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怀疑他,就算他一点事没有,你也不忍心不舍得怀疑到他头上。”

许凭阑轻声哼哼,

“我家宝贝才不会害我,他那么爱我。”

“宋喃真的爱你么?画楼,你别被他冲昏了头脑。”

许凭阑离座,双手搭在肆意肩上,用力捏了捏,

“可能我真的中了蛊呢?”

“反正我已经……爱他爱到,生死不能了。”

说完,许凭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肆意一个人,发了好久的呆。

他开始看不懂许凭阑了。

从宋喃出现在许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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