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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正午,晴光大好,碧空如洗,偶然拂过的清风也是温暖怡人,惬意的紧。若是外面并不阴凉,多沐浴着日光对先生的身体有益,于是童衡并没有将他抱回屋内,而是步伐匆匆回去拿了轻薄的软毯出来,轻手为孟亦搭在了身上。

童衡立在孟亦身侧,用不会吵到孟亦的声音,低声道了一句:“先生,童衡将东西买回来了,现在去为先生准备午膳。”

说完,他深深凝视了一眼孟亦恬静美好的睡颜,将储物袋放置于藤桌上的茶杯旁,便转身去准备中午的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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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一个时辰后,孟亦迷蒙着双眼,缓缓睁开。

暖阳斜照,由于巨木繁茂枝叶的遮挡,零零碎碎洒在面颊上的日光温热,且不那么刺目,舒服地令人昏昏欲睡,醒不过来。

童衡做好了饭食,用绝热保质的屏障将其存放在伙房,自己则拿了蒲团,守在躺椅另一侧,安静地打着座。

孟亦睫毛轻颤的同时,童衡便注意到了他微小的动作。

他看向躺椅上的孟亦,虽然先生此时神态还有些初醒时可怜的迷茫,却切切实实是醒了。

童衡见状立时站起了身,立在孟亦身侧,并不言语,安静等候孟亦彻底从困倦疲乏中清醒过来,才躬着腰问道:“先生,午膳准备好,先吃饭吧。”

孟亦点头,将坐起身,将身上软毯拿了下来,童衡自然地上前接住,将软毯了起来。

午膳过后。

孟亦坐在石凳上,童衡将之前放在藤桌上的储物袋拿给了他,道:“先生,这里面有您要的朱砂和符纸,以及掩饰修为的法器玉珠。”

那掩饰修为的法器是孟亦拿给童衡的,童衡洗髓之前,不过是炼气五层的修为,此时却忽然有了筑基初期的境界,难惹人怀疑。若是遇到先前不认识他的人倒还好,若是遇上认识的,必然会觉得他是得了什么机遇,万一起了歹心,恐怕不妙。

因此,在遣童衡去宗门外购置物什之时,孟亦便将其拿给了童衡。

童衡天资不佳,悟性却是奇高,心性沉稳,自然知道其中利弊,便将玉珠贴身放置,掩饰成了炼气期修为,这才下山而去。

孟亦听闻童衡将玉珠也放在了储物袋中,便运转体内奇异灵力,将那玉珠拿出,动作随意抛给童衡:“掩饰修为的玉珠你且先拿着,平日里去宗门其他地方拿去峰上物资之时,也好做些遮掩,不被他人发现修为上的异同。”

童衡颇有些手脚忙乱地接住。

不等童衡再说些什么,孟亦又问他道:“你给自己挑选的,是何种法器。”

童衡闻言,手上凭空变出一柄长枪,双手握住递到孟亦面前:“先生请看。”

孟亦定睛看那长枪,那长枪通体铁青,看着颇有些分量,并非是某属性灵根专用的法器,乃是通用之法器,适合筑基期使用。这柄法器虽不如何出众,然作为筑基期可用的法器,仍是用尽了童衡这些年攒下的灵石。

孟亦点头:“也可,你若喜欢舞弄长枪,这柄威风凛凛倒暂时可用。”

正好他那里也有些使枪的功法。

听到先生认可,童衡终于舒开眉头。

宴客峰。

凌霜剑宗宗主柳坤抚须笑道:“闲龙长老,久别未见,修为又有所进境啊!”

闲龙大能忙道:“不敢当,柳宗主也是灵力修为越发浑厚,望尘莫及,望尘莫及。”

两人也算是旧相识,虽不能说关系有多亲近,但你来我往寒暄几句之时,倒不会显得那么生分。

柳释也跟在一旁,恭敬道:“闲龙长老。”

闲龙长老自然夸赞道:“如此年纪便能有化神修为,实乃后生可畏。”

柳坤闻言笑着摆手,谦虚道:“犬子不过如此,比起鸿衍宗几名天纵奇才的骄子,还差了些心性。”

柳释安静站在一边,听着两位长辈寒暄,时不时跟着附和,心中却一直在思索着旧友之事。

这几日他都是如此,心绪总不能平静,无论是打坐修炼,或是拜访他人,都会倏而心中抽痛,眉头紧皱。隐约间,他总觉着自己是否忘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而那事情,恰好与柏函有关。

“释儿。”柳坤严肃的声音打断了柳释的思考,“你在走什么神儿?”

柳释赶紧朗笑加以掩饰,拱手道:“父亲,释儿昨日偶有顿悟,于修行有益,方才在思考其中关窍。”

听见与修行有关,柳坤立即不再木着脸,虽然言语还是在教训他,眼中却有了满意的笑意:“有所悟是好事,只是如今我们在迎接闲龙长老,你如此分心,实在不敬。”

柳释朝着闲龙拱手:“闲龙长老,晚辈失礼了。”

闲龙摆手道:“无碍,若是有所悟,还是赶紧找个僻静之所,静下心来打坐为好,莫错失了机缘。”

柳坤也道:“既然闲龙长老说了,你还不快去。”

柳释恭敬谢过两位长辈,这才离去。

第30章

柳释离开柳坤住宿之所,站在宴客峰山脚下,听着清风吹过茂密枝叶的沙沙声,定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理智上,他应该顺着刚刚与其父和闲龙大能说的那番话,假意找个僻静之所,闭关修炼,得与方才所言不符。

只是好不容易从日日忙碌中抽出身来,有些空暇时间,他更想去见见孟亦。

看看自己牵挂的旧友近日可还安好。

这几日,他又得到了不少天材地宝,里面有些调养身子的丹药,药性温和适宜,想必适合柏函使用。犹记得他前些日子见着柏函的时候,发觉他身子实在虚得很,明明是那般淡漠慵然的样子,却消瘦羸弱地让人忧心,总觉得他身形过于单薄,仿佛下一瞬就会泯灭于世间。

恨不能将他放在眼前好好看着,心中的胆颤担忧才会稍稍消下去些。

然而想到挚友如此,还是他造下的孽,柳释便又愧疚不已,有些怯于去见他。

尽管柏函看向自己的通透眸子无喜无悲,疏离漠然,甚至没有怨憎与恨意,可正是他眼中什么都没有,柳释才更加不敢去看他。

或许,只有自己先将这十年来,不翼而飞的那些礼物之事理清了,弄清楚其中关键,再去见他才是最好的选择。然上次他去找了应霜平,应霜平一口否认并无此事,甚至开始啜泣起来,直教柳释烦躁,不知如何是好。

也罢,还是先去将要拿给柏函的东西整理出来,将这十年前亏欠于他的,全都补齐,再去见他为好。

另一边,柳释走后,柳坤与闲龙相聊片刻,柳坤便忽而压低了声音,问道:“修为高远如玄宗主,可是许多不见人影了。”

闲龙听闻他问起来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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