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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找茬的,见他在道观前徘徊,按耐不住上前喝问。

李怀远踢过的摊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自然是记不起来眼前这个倒霉蛋儿,所以面对一脸怒容的纯阳有些莫名其妙,一抱拳,说明来意:“在下李怀远,前来拜访凌湮道长,这位道长可否行个方便,替在下通报一声。”

凌湮是纯阳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于占卜一术上颇有造诣,来长安时小道士没少向他请教,如今天策指名要找凌湮,小道士第一念头就是自己小师叔的摊子也被这天煞的哈士奇踢了,不但踢了,还过来找麻烦。

想到这,小道士怒目而视,拔剑指向天策,“你休想欺负凌师叔!”

天策不明所以,自己是在梦里“欺负”过凌小羊,但在现实里只有一面之缘,何来“欺负”一说?

李怀远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小道士如此不讲道理,也不愿多言,绕过他便想硬闯,小道士不允,两人就在道观门口缠斗起来。

天策顾念着要给凌湮留个好印象,自然不能出手伤了纯阳弟子,只好将马赶到一边,一味躲闪,并不还手,否则这个连太极都不会生的小道士,恐怕早就被马蹄子来回踩个百八十遍了。

道观门口咩飞狗跳,动静颇大,很快便惊动了观主,出来喝退小道士。小道士不情不愿了剑,退到观主身后,委委屈屈叫了声“师父”。

纯阳宫与天策府一直有往来,观主也识得李怀远,打了个稽首,问明来意,道:“将军来得不巧,凌师弟两个月前就已经回纯阳了。”

李怀远愣了愣,三个月对于常常一出征就是一两年的天策将士来说着实不算长,他本以为凌湮会在长安逗留一段时间,没想到已经回了纯阳宫。

观主见天策神情,道:“将军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写封书信,观中飞鸽传书一日就能送到。”

写信?写信能说什么?总不能在信中说“小羊俺稀罕你,做俺媳妇儿吧”?真这样,只怕凌湮拿着信一状告到李忘生那里,李忘生再一状告到李局……哦,李局不管,恐怕李忘生会直接把自己一个两仪拍飞。

天策果断拒绝了观主的提议,“多谢,不过有些事情信中说不清楚,在下还是亲自去趟纯阳吧。”

观主听他这么说也不意外,倒是十分高兴,“那正好,贫道有些东西要捎给凌师弟,烦劳将军帮个忙。”说罢遣身后的小道士去取,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小道士从观内抱着个四四方方的食盒出来,磨磨蹭蹭递给天策,末了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许欺负凌师叔”。

天策接过食盒,好奇地掂了掂,这道士大老远就为了捎盒吃的,纯阳不会清苦到连饭也吃不上吧?观主见状,笑着解释:“让将军见笑了,我这小师弟别的都好,唯独口腹之欲重些,前些时日来长安,甚是偏爱素心斋的糕点,险些积了食,我和华诸只得拘着他不许他多吃。如今小师弟离了长安,我怕他想,就每月捎些给他。”

李怀远怎么也没想到看似一脸冷清的小羊竟然是个吃货,当即虚心向观主打听凌湮好恶。观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家小师弟不喜欢什么,最后大手一挥表示你随便带个糖人就行了。

天策看看自家踏炎乌骓,想了想自己举着糖人一路急行的画面,打了个寒战,只怕还没到华山,糖人就只剩个棍儿了,只得作罢。

仗着有匹好马,天策从长安到华山只用了半天时间,赶到纯阳宫门口时天还未至黄昏。

李怀远这是第一次来纯阳,刚到宫门口就被负责接引的华清源拦下,“这位军爷,您是来访友还是进香?”

天策翻身下马,一抱拳,“在下是凌湮道长的朋友,今日前来拜访,道长可否行个方便?”

华清源听了一乐,“以前从来没人来找小师弟,今日一来就来了两个,看来这次小师弟下山结交了不少好友。”说罢唤了个小道童,让他将天策引去凌湮住处。

天策听闻有人拜访小羊,内心警铃大作,一路上与小道童攀谈套话,奈何小道童亦是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个藏剑,扎着个大马尾,一身金银玉石叮叮当当作响,腰间配的那把轻剑让宫中不少师兄眼红。

凌湮喜好清静,掌门便将后山一处僻静的院落拨给他住,天策刚行至院门口,就听见屋内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叶某此次前来拜访还有一事,听闻道长通周易,不知叶某可有幸向道长求一卦?”

紧接着天策一直心心念念的碎玉之声响起:“贫道确是研读过周易,不过远算不上通,不知叶公子想卜算什么,贫道自当尽力。”

“姻缘。”

藏剑说完这句话,房间内再无交谈,只是偶尔响起铜钱清脆的碰撞声,想来是纯阳已经开始卜算。

占卜之时最忌讳外人打扰,小道童显然清楚这点,示意天策耐心等待,两人安安静静站在屋外。

约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纯阳才再次开口:“地泽临卦,坤卦为地,兑卦为泽,坤上兑下是为临,大通顺,占问有利,八月有凶。

“看这卦象,公子应是已有意中之人,若有缘,必定喜事将近、得偿所愿。”

藏剑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道长可能算出那人是谁?”

纯阳摇摇头,“贫道学艺不,也只能卜算出这些,不过叶公子应该心中已有所念。”

门外小道童轻嗤一声,世人总以为占卜可以算尽世事,尽问些奇怪的问题,恨不得让他们将明日吃什么都算出来。这也就是凌师兄脾气好,自谦一句“学艺不”,若换了其他毒舌师兄,只怕早就开启嘲讽模式,把问卦人骂个体无完肤了。

藏剑听纯阳这么说,也没纠结,继续追问:“如道长所言,我与他定会在一起,是吗?”

纯阳顿了顿,才答道:“此卦吉中带凶,叶公子若与她有缘,自然诸事顺遂、水到渠成;但若是无缘,恐怕……”

藏剑没再让纯阳说下去,上前两步,抓住纯阳道袍袖口,“道长……”

天策直觉若是再让藏剑说下去,怕是要出些不好的事情,“砰”一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小道童武功不高,天策又没有刻意掩藏气息,纯阳早已察觉屋外有人,但李怀远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还是将他吓了一跳,急急挣开藏剑的手,望向门口。

小道童不知道天策发什么疯,只得跟在后面进来,朝纯阳行了个礼,道:“凌师兄,这位军爷说是您朋友,华师兄差我引他过来。”

凌湮朝小道童一颔首,“多谢你了,泫微。”

一瞬间,小道童全身的羊毛都炸了起来,“师兄,你脸盲症什么时候才能好?我是马蹄!”

天策一个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凌湮尴尬地摸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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