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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知道的,不过凌湮年纪尚小,一双手更是嫩得如同刚剥出来的青葱,怎么看都不像“武功高强”的样子。

天策将士本就尚武,若是能借比武的名义博得美人青睐,岂不美哉?想到这儿,一群狼崽子都摩拳擦掌,欲与小羊比划一二。

“小师弟,来。”坐在树荫下喝水的凌湮听见华诸叫他,放下手中水囊,无视周围一圈虎视眈眈的东都狼,径自走到自家师兄面前,乖乖站好,“华师兄?”

华诸:“小师弟,这些天策府的军爷们想领教下我纯阳武功,无奈你师兄我学艺不,怕落了师门的脸面,小师弟可愿代劳?”

此话一出,惊掉了一众天策的下巴,华诸早几年在外闯荡,凭借一柄止水剑,硬生生在武林中搏出一席之位,名震江湖,如今却说自己“学艺不”,这也太过谦逊了。

然而凌湮鲜少出纯阳宫,对武功高低也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若论剑道,华诸师兄确实略逊自己一筹,当下也没多想,点头答应。

小羊甫一点头,就有按耐不住的天策站出来,朝凌湮一抱拳,朗声道:“道长可愿与在下一战?”言毕,一杆大旗落在两人中间,天策手握□□,枪尖在地上一划,摆了个帅气的备战姿势。

凌湮拔出长剑,先是慢吞吞生了个太极,想了想,又认认真真生了个苍穹,然后不紧不慢朝天策回礼,“请赐教。”

说到这里,秦承安明显心有余悸,“将军您是没看到当时的场面,那小道士单枪匹马,啊不,单剑没马挑翻了我们十几个弟兄,我们连他三尺之内都近不了身。”

“出息!”李怀远轻嗤一声,对于他们这种丢策府脸面的行为颇为不齿。

秦承安“嘿嘿”一笑,赶紧拍自家将军马屁:“不过再厉害也没法跟您比啊。”

李怀远翻个白眼,一催马缰,决定远离这个容易拉低自己智商的副将。

确如凌湮所说,此次出征非常顺利,敌人听闻李怀远威名,军心就先溃散了一半;首战大捷,敌人另一半军心也溃散殆尽,天策将士一路势如破竹,将敌人赶出大唐疆土。

这一战,前前后后加起来历时也不过三个月,战事一了,李怀远立即抛下一众弟兄,快马加鞭赶回长安。

踏炎乌骓是世间少有的宝马名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从前线到长安仅用了三日,即便如此,李怀远依旧觉得太慢了。

有时候李怀远会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又或者那个纯阳小道士会什么妖法,让自己这样念念不忘。

早先征战在外,常常是一两年不能回来,天策又军纪严明,军中严禁有女眷,平日里最多是战友之间讲几个黄段子权当消遣,也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这次出征不到三月,却是夜夜梦魇,若是普通噩梦也就罢了,李怀远堂堂天策将军,从不信鬼神之说,区区几个噩梦还吓不到他,可偏偏这梦是旖旎春梦。

起先李怀远梦见自己跟几个弟兄在楚馆喝花酒,其他人都搂着身侧美人喝酒调笑,唯独陪自己的伎子不解风情,别说投怀送抱,就连酒都不会倒。

捻着空了的酒杯等了许久,身边人却没有半分动作,李怀远等得不耐烦了,将杯中往地下一摔,把人狠狠拽进怀中,扳起他的下巴,准备给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小伎子一点教训,可看清怀中人面容的一刹那,却愣在当场。

半晌,天策松下手上力道,轻佻一笑,“道长说请本将军喝祝捷酒,原来是这么个喝法。”

小纯阳一双大眼睛怯生生望着天策,一语不发。

天策被他这么一望,呼吸渐沉,“既然如此,本将军也敬道长一杯如何?”不等小纯阳回答,李怀远径自拿过桌上酒壶,呷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俯身堵住怀中人的唇,将酒尽数渡了过去。

纯阳被酒水呛得面颊通红,好容易挣开天策唇舌,偏过头去不住咳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许是咳得狠了,那双清澈的眸子都泛了红,双手抵在天策胸膛,微微挣扎,怯怯换了声“将军”,依旧是碎玉之声,却带上了些许哭腔。

仅这一声,天策只觉得一股邪火“腾”得从下腹烧起,一直烧到头顶,再也按耐不住,打横将人抱起,扔到隔间的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于是第二日醒来时,李怀远可耻的发现,自己堂堂天策府上将军,竟然如同十四五岁的毛头小子一般,梦遗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只怕要让自己手底下的那群狼崽子笑死。李怀远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将赃物毁尸灭迹,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该巡营巡营、该打仗打仗。

天策最开始只当是自己禁欲太久,想着等打完仗跟兄弟们去秦楼楚馆里找点乐子也就行了。谁知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晚上天策又做了同样的梦,第三天,第四天……

不得不说许多时候,人的身体要比心诚实得多,后来抱着自家小羊的天策常常在想,或许这世间真有一见钟情一说,有些感情,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时,就已经深陷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爱惨了策羊cp,一直想写一篇,不过我对唐朝历史不是特别了解,可能会有很多bug,大家见谅么么哒_(:3」∠)_

☆、第二章

李怀远赶回长安后先是冲进天策府后院打了一桶井水,连人带马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一身仆仆风尘;然后对着几套军装犯了会儿难,最后还是选了定国。穿戴完毕,天策又故意将原本就敞开的领口又扯得大了些,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武林各大门派会在主城设立分舵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来方便消息传递,二来自家弟子游历在外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纯阳也不例外。

纯阳长安分舵设在西郊不远的一处道观,平日里皇室邀请纯阳举行祭祀,前来的弟子都会在此处歇脚,凌湮来京时也是在宿在此处。

李怀远一直觉得“近乡情怯”这个词十分矫情,作为一个杀伐果断的天策将领,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到这种细腻的小儿女情怀,可偏偏此时站在道观门口,他倒是有些理解当年作者的心情了。

天策踌躇再三,心中盘算着等会儿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羊该说些什么。

他本就生得帅气,如今又加上一身英挺的军装,露出前胸大片春光,惹得不少前来上香的闺中少女频频回首。

当然,不住看向天策的除了春心萌动的妹子,还有在门口接待香客的纯阳小道士。

纯阳道士们平日里除了求仙问道、修习武艺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上街给人算算命,好巧不巧,今日轮班的小道士正好被李怀远踢过两次摊子,是以李怀远一出现,小道士马上认了出来,当即戒备起来,如临大敌。

小道士以为天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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