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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一动不动了。

她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欢喜,飞快地跑到廊下,那边一个角落里,原放了一笼鹌鹑,说是养肥了入冬时下雪天炸着吃的,这会子四下无人,她便将那笼子打开,用力呼喝,那些鸟儿登时受了惊,四处惊飞,黑压压的一片,便在泊春苑外面的人,也能看到这尤如一股黑云般的鸟群和鸣叫声。

她弄完这些,便匆匆朝后院下人处而去,到了那些丫头婆子吃喝的地方,果然那些人都已经东倒西歪,竟昏了一地。

香儿心中窃喜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便也找了地方佯装昏迷着趴了下去。

而这光景,一直隐在泊春苑外的一个身影,待见到暮色中忽然乍起的鹌鹑时,眼中光一闪,身形立动,悄无声息地从角门闪进了院中。

待来到东跨院,只见静悄悄无一个人影,只有那些只能飞行短暂时间的鹌鹑们落在院中,乱跳乱叫。

这人影顺着窗子向里面看了看,只见七少奶奶俯在床前的地上,一动不动,倒似断了气一般。

不过他知道那药性倒不致死,不过是让他几个小时之内都会深度昏迷,却也绝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行径。

只不过他素来老谋深算,心机深沉,便是此种情状,还是悄悄闪进房去,来到秦淮身前。

眼前的七少奶奶面色胀红,口角竟流着长长的透明粘液,完全是一副中了迷药的情形。

那人俯下身去,在他的人中上用狠手捏了一下,地上的秦淮竟完全没有知觉,并没有半点反应。

那人满意地直起身,拖着秦淮的脚,把他拖到床的里边,这样从窗外门口的角度看去,便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

弄完这些,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门口,顺着门缝向外窥探着,此时窗外的火烧云竟像是火焰般浓烈,这人心中暗道,再过得片刻,这泊春苑升起的的火苗,大约便也会如此了。

钟信心中焦虑,脚下生风,一身大汗地从后院门飞跑向泊春苑。

这工夫那四散的鹌鹑已经落下,整个院子在漫天云照射下,仿佛浴在火中一般。

钟信心中莫名就紧张直情迷,一阵地急跳,眼看着快到角门的光景,一边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七哥,七哥!”

他急忙住身形,才看见在树丛里躲藏的菊生,忙趋身赶了过去。

菊生隐身之处,在钟信素常回院的东角门附近,与方才进院那人影,并不在一个方位,所以他并未看见那人影从西边偷偷摸进了泊春苑。

这会子,菊生便把秦淮让他出来的原由和钟信说了清楚,只说嫂子感觉大太太今天不太对劲,怕有闪失,他要在里面周旋,让自己出来告诉七哥小心提防。

钟信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听说大太太竟然赏了大家伙儿吃螃蟹,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昔时的什么,两只眼睛猛地眯起来,闪出一道恨怒交织的火光。

他心中深知何意如的阴狠,此刻无比担心秦淮的安危,便告诉菊生,一会儿自己回到房里后,他要潜伏在隐蔽处,看准是谁会出现在院子里,并一定要用那物留下证据。

菊生用力点了点头,有些紧张地对钟信道:

“放心吧,七哥,那物我已背在身上了,只是你和嫂子,也一定要小心行事!”

钟信点了点头,转身便朝角门跑去。

待到了东跨院,院子里竟然不似寻常饭后的时段,说不出的冷清寂静,只有四时锦的繁花,依旧傲然绽放在枝头。

他看着院子里四散的鹌鹑,心中愈发感觉奇怪,忙快步走到睡房门前,谨慎地朝房中看去。

奇怪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便连嫂子的身影都看不见。

按理依菊生方才所说,他出来这会子的工夫,嫂子应还在房中,也并未有外人到来,所以钟信心中着急,便推门而入,脚步径直迈向了里间。

便在这当口儿,那隐在门后的人影猛地举起一根木棍,隐隐生风,已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钟信的后脑,他向前踉跄了两步,扑倒在地上,勉强用最后一丝清醒侧过头。

“钟…九…果然是你…我嫂子…他人呢?”

钟九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低声道:

“真是想不到,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忘不了一个男人!钟老七,像你这般心狠手辣的无心之人,倒也实属难得啊!”

钟信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却全是秦淮的身影在打转。

他这一生,从出生那一天起,直至今日,除了与菊生的兄弟情外,可说是唯有在秦淮身上,才算是动了一个男人的真感情。

这一刻短暂的清醒中,眼前不断闪现的,尽是那个男人俊美而又极为神秘的脸。时而勾引着自己,时而又冷若冰霜。时而憨厚良善真心助人,时而又勇敢坚毅大胆反抗。

那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的、有时甚至有些诡异到让自己惊诧的男人,更是一个不知不觉中便将自己吸引到不可自拔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男人,他在哪儿,会不会已经…出事了?自己如此千防万想,竟还是棋差一着了吗。

耳边又传来钟九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老七,说实话,我本想和大太太多放你们一段时间,可谁知道,你竟然想抄在我的前面,去调查取证我的把柄,如此,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留你们了。你放心,你现下躺在床的这边,你担心的七奶奶却也就躺在床的那边,想不到你们两个男人,竟也会这般恩爱,倒也算是难得。我钟九既是你们的长辈,今天定会成全了你们,让你们俩同床共枕,黄泉路上,也和那鸳鸯一般,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嘴里说着,举起手中的木棍,对着钟信的额头又是用力一砸,直把他砸得头破血流,登时便人事不知。

钟九扔掉木棍,将他拖到床上,又将一边的秦淮也拖到了床上,想了想,大约想到自己方才对钟信的承诺,阴笑两声,竟把钟信翻过来,压在了秦淮的上面,脸对脸地躺着,嘴里道: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雄鸳鸯,我钟九今天就成全了你们俩,让你们死也死得成双成对!”

他知道以秦淮所中的药性和钟信身上的伤口,两个人在短时间内断然都不可能醒转。他在门口找出事先带来的火油,浇在两个人身上一些,又在床上,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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