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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墨林这些年来在钟家出入,自然早知道钟信素来的形止,见其窝囊老实,便也和众人一样,丝毫未将其放在心里。

虽然这几日大太太明显在推他上位,但一是时间有限,二来固有印象既深,所以在不是常来钟家的邱墨林心中,对他还并无什么忌惮。

这会子见是他,倒略放下心,便要伸手去拉脚上的裤子。

钟信忽然上前一步,右脚便将那两条内裤外裤都踩在脚下,邱墨林挣了挣,才发现钟信那脚上的力度沉重无比,根本动不得半点。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古里古怪的,还不快将脚放开!”

邱墨林身上没了裤子,光溜溜地坐在地上,未尴尬又心惊,只得两只手捂在身下,一双眼睛狐疑地看着钟信,嘴里却有些色厉内荏地朝他叫嚷着。

钟信的脸上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目光落在菊生身上时,瞳孔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姑老爷,现下这个情状,不是老七放不放脚的事,而是要喊来大少奶奶和泊春苑的人众,共同给你现下这事作个见证才行。”

邱墨林被他这有些出乎意料的话语惊住了。

“老七你说的什么,我倒听不懂了,好好的,为何要喊那些人来?我不过是因白日里忙碌,没得来大哥灵前祭拜,这会子趁夜里无事,过来想上柱香而已,怎么听你的口吻,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住泊春苑的勾当一般!”

钟信冷笑了一声,把手慢慢指向菊生的脸。

“怎么,姑老爷裤子还没提上,便是要翻脸不认帐了吗?大哥这边尸骨未寒,灵前香灰未烬,你竟然便能欺负到他孝子干儿的身上,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这人伦德性,姑爷还算有得半分吗?也罢,你既是说来大哥灵前上香,我这便喊了人来,且让大家都看一看,大姑老爷是怎么跑到泊春苑里,大半夜迷昏了妻侄儿,还想在他身上插上你那柱香的!”

邱墨林一张脸只变得又灰又白,冷汗直淌。

这会子,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清的深坑之中。

明明自己只是色胆包天,起了个看见便宜便要占一占的混帐念头。可是现在让钟信这样一说,自己却分明变成了一个淫*贱下作,主动下手想要乱*伦妻侄儿的禽兽。

这个素来不作声响的老七,现下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你…你究竟是想怎样?”

邱继林虽然是花心好色,欲大过天的性子,但毕竟也是在世面上混了好些年头,虽对钟信眼前的所为极是意外,知道自己低估了他,却也明白对方绝不是毫无所图,单纯在这里跟自己做对。

这会子菊生真的已经进入了一种半昏迷半亢奋的状态,整个人在地上扭动着,身上的衣衫都挣了开来。

钟信慢慢蹲下身去,将菊生身上的衣衫拉好,继而盯着邱墨林的眼睛不动,直把他看得败下阵来,不敢抬头。

“我便不想怎样,只不过替这孩子的干娘,钟家的大少奶奶,要还一件他最贴身穿戴的东西,仅此而已。”

邱墨林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口中惊呼道:“你竟是要那劳什子,却为的什么?”

他千想万想,也绝计没有想到钟信如此逼迫自己,想要得到的,竟是那大嫂子身上的守贞锁。

钟信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有些怜惜地落在菊生脸上。

“姑爷又何必问这种不堪之事,姑爷心中欢喜那物什么,老七自然也便是如此。现如今,老七只愿姑爷因看重那物,能常随身珍藏,此际交予我,眼前种种,便自会风吹云散,姑爷不过是来烧一柱大爷的灵前香,我却也堪堪把这苦孩子抱走,大家两不耽误,岂不是好。”

邱墨林竟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工夫,他根本无暇思虑钟信又是如何知悉这样私密之事,更来不及考虑是否真如他所说,同样也喜欢那香艳无比的物事,只觉得自己像是溺水时抓到根救命的稻草,忙不迭地便开了口。

“你是说,如果我给了你大嫂子身上那物,现下便可让我离开此处?”

钟信面无表情,只微微点了点头。

邱墨林这时哪还顾得了许多,两个手哆嗦着便伸到怀里,竟真的将那内袋里珍藏的守贞锁掏了出来。

“老七,你可要说话算话!”

钟信冷笑一声,一把将守贞锁从他手里夺下,便揣进自己的怀里,这边便松开了脚,“钟信原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

他嘴里说着,手上便去抱起菊生的身子,身后邱墨林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却对钟信道:

“想不到你小子看着老实,心里这花花肠子竟也不少,你放心老七,你今日放我一马,你这背地里想着嫂子的勾当,姐夫自然也替你藏着,只一件,若以后大家和嫂子间有些行事,你我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相遮掩着些,岂不是更好!”

钟信本已抱着菊生行出数步,听他此言,却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一种邱墨林看不懂的诡异神色,倒得他身上一抖,竟险些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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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信原是在菊生忽然抢下秦淮手中糖水之际,便已察觉到了异样。

那个素来老实本分,甚至胆小怯懦的男孩,虽然这会子在秦淮提携之下,成了泊春苑大奶奶的干儿,可是他骨子里的那份软弱,却绝不会因为身份的乍变而一下子转成强势。

所以受自己所托在留意碧儿的他,现下的这般表现,理应便是发现了什么。

他既如是想,手中那碗糖水便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喝下去。

只不过一闪之间,菊生忽然间使了个眼色给自己,便让钟信有些错愕,一个不留神,竟让他拿去了那水碗,并几口便灌了下去,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心中既知菊生异样,便更担心这水中的蹊跷。

只不过他脑海里有一个底限的判断,便是知道无论是眼前的碧儿,还是她身后的人,都绝计不会直接使用最绝决的手段。

因为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人第一要做的,必是自保。那种如雀儿手刃三少爷般的图穷匕现,身后也必定是有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而钟家这些人,真正想要的,是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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