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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只见明妃双手虚虚拢在微凸的小腹上,微微一笑,挑衅地看向皇后:“娘娘,婢妾身份低微,自不敢违抗娘娘之命,可是,我腹中龙儿却是陛下后嗣,若有个万一……如今陛下情形不明,可怎么是好?”

不只是皇后,场中所有大臣均是大吃一惊。

如今皇帝情形难测,膝下没有嗣子,太上皇行踪未现,眼前这妃子却是有孕在身,不得不说,时机太过微妙。

柳夜阑不知想到什么,目光看向身旁冯太医。

皇后幽深难测的目光亦是扫向冯太医,他额头隐隐见汗,妃子有孕,太医院例行为宫中贵人请平安脉怎么可能全然不知?若是不知,便是失职;若是知而未报,那是渎职……

不论哪一样,均难逃森森宫规。

可皇后终究拿得起放得下,只淡淡道:“哦?明妃你既是有了身孕,自当以腹中胎儿为重,怎地这般冒冒失失强闯宫禁,若有个万一,陛下与我岂不难安?既如此,冯太医,你且去看看她腹中情形如何?”

皇后身后众大臣互相对视一眼,皆想这位国母终是太上皇亲选的,亦非等闲,三两句话便将妻妾地位分说清楚:你明妃得意个什么呢?再有子嗣,将来生下来也要叫我“母亲”,是皇帝和我的孩儿,你不过就是个妾。在这般正妻的立场斥责明妃以腹中胎儿冒险,实是再正大光明也没有。

更微妙的是,那明妃口口声声皆是“龙儿”,皇后却只称“胎儿”,即使能生下来,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一个称呼,便叫场中几个大臣浮动飘摇的心思刹那间再次倒向立身持正的皇后这边。

明妃对皇后三言两语间四两拨千金之举似有所觉,却只微微一笑,坐在女官搬来的位子上,朝冯太医伸出手,并不多言。

而冯太医在众人凝灼的视线中把完脉后,擦了擦额头汗水,目光犹疑地看向皇后。

她却只是道:“怎么?腹中胎儿如何?”

冯太医见皇后并无隐瞒消息之意,便道:“胎儿与母体皆是脉息稳健并无异状……”然后他抬头看向皇后,终是开口道:“……明妃娘娘已经有五月半的身孕。”

众大臣眼中惊讶之色再难掩饰,五个半月,看来这明妃也非等闲哪,在这宫廷中将身孕隐瞒这么久,可见心机与手段!更进一步说,现下皇帝这情况,明妃的孩子大一日、便能早到这世间一日,更能改变一些事。

那些原本已经被皇后摁下去的浮动心事不由又再次喧嚣起来。

而皇后面色冰冷,却只吩咐周遭宫人:“月分不小便更要好生照看,来人,送娘娘回去……”她命令她手上几个得用的宫女亲自照看明妃,若是换个女人,被大妇的人包围恐怕都要心惊胆战,开始担心自己与孩子的安危,明妃却直如不觉,笑吟吟地朝皇后行礼一福:“多谢娘娘照拂,妾身必奉您之令好好看护龙儿。”

此时,便是那些有了些心思的大臣看到眼前这得意洋洋的美人儿都不由皱眉,孩子还没生下来便这般挑衅皇后,是不是太没有脑子?孩子能不能生下来是一回事,生男生女又是一回事,便是男孩儿能不能长大,陛下是否真的一直昏迷下去,孩子有没有机会……那更是另一回事。

怎么看在这个时候挑衅皇后都非明智之举,这明妃是不是太过小人得意了些?还值得与之合作吗?

不得不说,这明艳而得意的美人站在沉稳有度的皇后对面,对比实在太过鲜明。

可柳夜阑眼中,眼前这情形却是另一番模样,一个能将身孕隐瞒五个半月的女人,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张牙舞爪……这种信心怎么可能是凭空而来?

柳夜阑凝视着对方娇艳无匹的容颜,鼻端竟无故嗅到一股深沉的血腥之气。

第464章打穿秘境11

在随着那女官即将离去之时,明妃却忽然脚步一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身一笑:“对了,娘娘,日前我亦到兄长回信,我那嫂嫂临盆在即,西北战事太平,若无意外,兄长也许亦想亲眼看到他的长子出生在京城呢,嘻嘻。”

明妃的兄长?

场中大臣俱是一怔。

唯有皇后蓦然色变。

随即,众人皆是反应过来,明妃……似乎姓沈,而西北……西北那位手握三十万兵马的大元帅,似乎也姓沈!

且不说那位沈元帅自来亲族断绝,一路由普通小军官在十余年间奋勇杀敌而节节上升,而不论身在什么位置,却一直唯陛下之命是从,忠心耿耿故而才得今上信重,这样的国之大将若真与后妃有什么亲戚关系,今上可不是那等昏馈之辈,岂能坐看朝堂后宫勾连而无举动?明妃这一句“兄长”真是要打上好几个问号。

即使如此,明妃言语中流露中的讯息也依旧令场中大臣尽思量,沈元帅好端端地驻守西北,纵使沈夫人临盆在即……那也当是在西北,怎么可能在京城?沈元帅看着自己长子出生在京城就更属荒诞了,他那样的大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好便是整个帝国的战局崩塌,若无帝王命令,怎么可能轻易调动?退一万步说,便是他有不臣之心,帝王身上出现这等征兆,不过是昨日之事,那位西北王怎么可能提前预知而出发?

明妃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可这位妖娆的妃子扔下这重磅消息便咯咯笑着走了,也不去理会身后皇后重臣等人的脸色,看她那模样,似乎正因为给这些帝国顶端的人物带来无穷烦恼而十分自得呢。

内阁大臣之一立时沉声道:“若沈元帅当真有异动……这绝非小事,我等立时查证此事。”

内阁大臣之二点头却又忧心忡忡道:“便是查证,消息往来没有半月亦是不可能的,这若真是有什么动静,陛下如今又是这般情形……”

众人缄默,如果西北大军真有异常调动,比如来个清君侧之类的口号,那么他们这群临危受命准备大展拳脚的家伙都成了纸糊的老虎,统统成了笑话了。

柳夜阑却眉头紧皱,在一众内阁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之时,他看着一旁悄悄退却的邓太监,心中一动,竟也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竟是追着那邓太监而去。

到得僻静处,邓太监忍不住回身无奈道:“国师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柳夜阑却是看着眼前这位大太监不语,直到他突然开口道:“陛下可是对沈元帅做了什么?”

邓太监不动声色低眉顺眼道:“国师大人,这等国事,奴婢不过服侍陛下起居,又如何会知?您不若去问问那几位大人……”

柳夜阑却是打断了他的话:“我先前彻夜观星,祸起西北与京城,京城这边自有禁卫军加强戍守,一切皆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岔子,西北却是鞭长莫及,纵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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