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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是你养的吗!”脸红成一片的殿安闻声又炸了毛,跳着叫嚷道:“骗我说去打山鸡,结果翻过去直接掉到人家院子里了,害得我被狗撵了一座山头!说是抓兔子,让我刨一晚上的陷阱,结果第二日把我放了进去!骗我说黄酒是梨汤,蚕豆吃壳不吃仁,夏天捞鱼要光屁股进河里,自带鱼饵!是不是都是你说的!你你你!养我什么了你!我能活到今天,没被你害死都不错了!”

噗,陆凌和殿子期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顺意没忍住笑出了声,陆凌斜眼一瞟殿子期,狭长的凤目正瞪着自己,干笑两声赶紧赔笑脸讨好般的说:

“我那时候也是小孩,不懂事,嘿嘿,以后不会了”

“还想有以后?”茶盖点着茶盅,震得茶水一圈圈抖动。

“不敢不敢……”

朝堂之上举足轻重,战场军营里杀伐决断,骑着高头大马潇洒威武,行于街头俊朗无双的大良一等阵前候在殿府殿子期面前……

真是比闺阁里的姑娘还……姑娘!

除了拿殿子期一点办法也没有,陆凌见了有恩于自己的当今圣上魏铭启也是一脸惆怅,皇上总给自己派难题。

上朝没几日,陆凌憋着一张极其难看的脸就回府了。

“呦,皇上终于想明白了,要削你的爵啦”看着那一脸紫的发黑的表情,殿子期打趣道。

“唉,明知道我脑子不好使,皇上可真是要为难死我了”往饭桌前一瘫坐,殿子期递到手心的筷子拿起又缓缓放下,唉声叹气好半晌,殿子期实在看不下去,才问道:

“行了,别演了,说罢”如今日子过得安稳,殿子期再也不愿意参与到朝廷政局中来,看陆凌回府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政事要问他,便故意不想接话,谁知道这家伙吃定了殿子期心软,故意装作茶饭不思的样子,左叹一声右叹一声,叹的殿子期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放下筷子听他诉苦,帮他解决。

“邢克勤没逃出京城就给抓住了,刘章也因为结党营□□理查办了,只是杨怀仁……这些年全由他的党羽办事,查来查去,虽都知道他是罪魁祸首,却手脚干净的很,什么也查不到,皇上知道他府内库房一定比国库还充足,这些年不知道动了多少心思在国库上,旁人不说,光你就给他送了多少银子。皇上有心抄家查办,却因为查不出确凿的证据,又碍于他是三朝元老,党羽众多,明面上不好办,想暗地里解决了他,让我和贺佑棋想个法子”陆凌一口气原原本本说了个明白,随即又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就一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想到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夜潜入杨府一鞭子勒死他”

“啧”殿子期听完眉头一蹙啧了一声,道:“你如今是皇上的心腹,你勒死他和皇上要他死在旁人眼里有什么区别,皇上让你暗地里处理,你这不是明摆着给旁人看吗?”

“唉”抬头又是一口气,陆凌戚戚道:“那子期给我出个主意吧,我是真想不出来了”

端起桌上的酒盅,殿子期饮下一杯,随即抬起明亮狭长的眼,说道:“我殿家三代为商,富甲一方,却还从没做过皇商”轻轻放下酒杯,唇边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不如你明日去回了皇上,若封我殿家为皇商,这办法我给你出了”

“皇上你也敢要挟?”陆凌一脸惊讶的笑问道:“咱俩到底谁是匪?”

纤长的睫毛一抬,殿子期笑着指向自己:“我是商……”随即又指尖一转,指向陆凌“你是匪”唇边的笑意颇浓,带着一丝狐般的狡猾:“我们俩个在一起,岂不就是商匪”。

殿府门口悬着的橙光灯笼盈盈发亮,好如那日虎威寨头燃起的烟花。

我是商,你是匪,从贫瘠的虎威寨,到繁华的京城殿府,一路走来,虽磕磕绊绊,但终得安宁。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禀告皇上,没想到与魏铭启一拍即合,本来就觉得殿家有皇商之资,即能解决眼前最麻烦的杨怀仁,又能解决今后户部采买问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没想到魏铭启答应的那么痛快,陆凌带着皇上口谕前脚刚回府,殿子期后脚就着人从千草行挑了两根上好的千年人参送去了杨怀仁府里。

“子期这是什么意思?”陆凌实在不解,问道:“莫不是在那人参里下毒了?”

殿子期嗤笑一声:“他当初那样折腾我,我送去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找人验呢,那确实是两根上好的极品人参,没有毒”

“那……这是何意?”陆凌心里恨毒了杨怀仁,就算没有皇上的旨意,光是殿子期这一件事,就能让陆凌鞭挞他几百回,好不容易领了圣旨能出一口恶气,怎么殿子期却还给他送东西?

工整的笔迹在账册上备注了一行小字,殿子期头也不抬,轻声回道:“你且看吧”

十日后,吏部尚书杨怀仁病卒,盖棺定论,皇上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道折子,一共三十二道罪状,条条死罪,众臣皆视,这折子并非一朝一夕,看来皇上是早有准备,就等这一天了。朝堂众臣耳聪目明,树倒猢狲散,同僚也好,门生也罢,为求自保,所有人将杨怀仁那点家底利利索索抖落了个干干净净。

未央元年,大良皇帝魏铭启亲下圣谕,革除吏部尚书杨怀仁一切职务,封号,抄没家产全数入库。

“这算是怎么个说法?”陆凌一脸茫然,盯着进食正香的殿子期:“他杨怀仁自己病死了”

看着殿子期头也不抬的进食,陆凌实在好奇,忍了半天还是憋不住了,问道:“那人参真没毒?”

安安静静的进完晚饭,殿子期轻轻放下筷子,端起桌旁的一盏茶盅,漱了漱口,方才抬眼淡淡回道:“有毒”

原来如此,还是有毒啊,陆凌忍不住感叹道:“那杨怀仁家中门客竟没人验出?”

“这毒验不出”

“为何?”

盯上他明亮求解的眼,殿子期轻笑一声,本不想让他知道官商场上这些杀人诛心的手段,想让他永远都是那个正直单纯的陆凌,那个善恶是非分明,清澈如湖水洁净如白纸的陆凌,然而看他如此好奇,穷追不舍,殿子期还是如实道来。

“前些日子杨怀仁一直抱病在家,说是着了风寒,其实不就是急火攻心。如今树倒猢狲散,他杨怀仁为求自保,什么人、什么关系都能舍弃,他明知道当今圣上不会再重用于他,给他个机会让他告老还乡,他却依旧期待风平浪静可以继续做他只手遮天的吏部尚书,他以为当今圣上还是之前那个昏庸之人吗?他指望刘章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揽下来,待日后无人再翻他旧账的时候东山再起,依旧把持朝政,扶持一任傀儡皇帝,怎料皇上一登基,第一件就是先将这些没清理干净的党羽一网打尽,他杨怀仁心里怎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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