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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掩护朝着大腿狠掐一把,这才勉强有些呜咽声带出来了。

林府与苏府距离极近,事实上隔着几条街的距离走路也不过是片刻,至于用轿子自然只是为了应景。总之林简心里的小纠结还没有下去,轿子便已经停了。

于是他只好懵着脸被人扶下去。

随后自然是迎亲礼最重要的一环,便是拜堂成亲。

先前林简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场闹剧,然而手中被塞了红绸和苏穆跪在一起的那一刻才觉得些严肃起来。

只可惜他的头上蒙着红纱,以至于看什么东西都实在不真切,好在苏穆倒是注意到这一点,一连几个动作,都有意放慢了许多。

眼睛四周朦朦胧胧,而四处尽是喝声。说实话……对于这场迎亲礼,林简表示不过如此。

拜过堂之后林简被送入了新房,而苏穆则陪着宾客。林简百般无奈地坐在喜床上,时间长了,便忍不住对着屁股底下的硬物发牢骚。

等他知道是谁把那些喜果连床沿上也塞满了的话,一定会把对方打到连爹娘见了都不认识。

而苏穆,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

木门被推得吱呀一声,而见鬼的是,林简感觉原先丢了一整天的紧张好像通通回到了身体里。

那脚步声距离床头越来越近,林简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吞口水。

而下一刻,他只觉得眼前一亮,原是盖头已经被揭开了。

第10章识破

要完。

这是林简此时内心唯一的想法。

他本是秉着这是一出闹剧,大不了就是坚持几日的想法,可是苏穆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他还是没来由地怂了。

……

不管是谁,在大婚之夜发现新娶的夫人被人掉包都会发疯的吧!

林简紧张了便忍不住抠手,抠了几下之后才有些后知后觉……他现在是长姐的身份,这么怂岂不是自露马脚。

苏穆走到床边的时候,正好看见林简把他的小白手藏了一下。

藏了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对,于是拿出来放在膝上。

盖头已经被扯过放在一边,林简低着头撑着床沿坐着,这样看着,头上的金饰愈发重了。

苏穆又看了几眼,心道这样的片刻便也够了,遂伸手帮他把东西往下拿。

“这样压着不重吗?”

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含着笑意,总归是没有惊诧和怒气的。

咦?

看来苏澄泓确实和娘亲说得一样傻,只把他当亲亲热热的表妹了。林简也乐得自在,任由苏穆在他头上动作。

就着发髻的样式,头上的饰物有十几件之多。苏穆一一拿下来放好,末了拍拍他的肩。

“先去洗漱吧。”

“啊!苏澄泓你这个大流氓!”

林简听了这句即刻就蹦起来,等到反应过来才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于是也只能稍稍压低了声音,“还是表哥先去吧。”

“你脸上敷了那么多香粉,再不洗净又要咳了,快去。”

……

林简坐在原地本就纠结得很,起初听了这话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等他顺着话走出几步,这才……

苏穆这样子,很明显是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毕竟他长姐并没有因体弱一换季就咳嗽的毛病,更不至于连香粉也不能多敷。

“你你……你……”

林简本就有些紧张,这下倒是真的有些结巴了,他抬起头望过去,发现苏穆正站在屏风的一侧,正朝着他看。

两人的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苏穆换下一身官袍,穿了红色倒也好看。

林简就这样看过几眼,才有些明白当前的处境。

很明显是在新婚的第一夜,他的身份就已经被识破了。

“澄泓哥,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说罢他又应景地咳了几声,苏穆也只是盯着他看没有答话,于是林简也只能滚去洗脸了。

铜盆置在屏风外,林简撩了一把在脸上的那一刻,才发现水还是温的。

这新房几乎是恨不得全用红色的颜料泼了,就连是水中,才倒映出些粉色。

林简就着温水在脸上狠戳过几下,片刻之后脸上倒是清清爽爽的了,鼻翼间和喉咙里也没有之前的难受,只是他的心里,还只觉是一团乱麻。

等他绕过屏风回了内室,发现苏穆已经到了床的边沿,躬着腰身在拾床铺,很快那些喜果被抓了出来,而那块盖头,也充作了临时的包袱。

不对……这根本不是一个被骗婚了的人该有的反应啊?

还是说苏穆现在这么冷静是为了明天把他直接拿去大理寺!毕竟寺正只是一个六品官职,但毕竟是响当当的京官。而在大理寺,凭借着直接审理案件的便利,对方自然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林简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背发凉。他这一紧张,手就朝着一颗枣子伸过去,这枣想是刚摘下来的,唇齿间还有些脆音。于是,林简又拿了一个衔在嘴里,这一次,苏穆倒是忍不住笑了。

“想来你一天都没来得及吃东西,等手边的东西吃完了,那边还有梨粥和糕点。”

……

如此平静一定是要等自己吃饭时要摊牌的意思,林简心下虽然纠着,但也朝着身周看去,这时他才发现床头的小几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了碗,里面的梨块和粳米透着晶莹。

折腾到现在还不饿才是真的见鬼,不管接下来会如何,林简也打定了主意先填饱肚子再说。

可他刚拿起勺子,便听得苏穆又道。

“想来襄芜是因为害怕一碗梨汤暴露了你的身份,因此也没有敢送过来。”

“只是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咳疾又需要慢慢养着。你不必担心家里其他人会发现,每日吩咐她在院里的小厨房炖着便是了。”

……

这是存心不让他好好吃饭的意思吗?林简本想着翻一个天大的白眼给他看,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倒也只能把悲愤化作吃饭的力量,末了放下碗筷,捏着嗓子道,“谢谢表哥。”

他长姐十八岁便去了军营,如今已经三年有余,又如何会这样拿腔拿调的说话,林简刚说完自己也笑了,虽然他知道眼下实在太不适宜,可是不知怎的……当真是实在憋不住。

于是林简倒也不忍了,只顾着笑,等笑完了,发现苏穆正看着他,眼睛里明显也是存着笑意的。

……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奇怪,左右床已经铺好了,林简也就快步跑到床边,这次苏穆却没有顺他的意,把人拖到外室了。

案几上摆着酒盏和剪刀,原是要行合卺酒和结发的礼节,林简看了一眼便懵了,只能回头干巴巴笑道。

“还是等长姐回来吧。”

这句话,就连是林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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