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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宫宴,薛措好不容易才脱身,一路问侍卫晏适容的踪迹,这才在这巷子口找到他。一看才发现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王爷竟变得如此狼狈。

在红莲司待久了,什么肮脏事情没有见过,他独独不能忍受有人竟如此算计晏适容。

待扶稳晏适容,将他拉近自己怀中,薛措阴冷地看向沈蓄之,眼里锐利的锋芒如剑般劈向他。

薛措面如寒霜道:“沈小世子,若你今晚滚回翩江,薛某还能看在翩江侯的面子上饶你一命。若你仍要执念不属于你的人,那么我红莲司定要搅得翩江永无宁日。”

沈蓄之咬了咬牙,攥紧了自己那截红线,撑地爬了起来。

【“不爱笑,脸色也总是沉沉的像要吃人,可他……对我很好,我知道的。”】

【“他也喜欢您吗?”

“他有旁的中意的人。”】

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头看了眼软在薛措怀中的晏适容,难过地离开了。

月色下,青衫显得格外地落寞。

他怎么会有别的喜欢的人?那样真挚强烈染着爱意的眼睛是作不了伪的。

他啊,分明也是喜欢您的。

薛措将晏适容送回王府时,府里人都出来帮手。

只听薛措怒声吼了一句“滚”,众人惊慌失措作鸟兽散。

府里的人到底是忧心王爷,悄声问承贵:“咱爷不会出什么好歹吧?”

承贵瞪了他一眼:“乱讲什么?”

“我看这指挥使要揍咱爷了啊。”

承贵把众人轰走,在院门外落了锁,得意道:“他才不可能揍咱王爷呢。”

然而他不知道屋里的薛措确凿很想揍晏适容。

灯影绰绰,月光袅娜。

晏适容解了自个儿衣裳,露出玉般的上身,一个劲儿地往薛措身前蹭。

薄红染上全身,薛措哑声道:“你冷静一点。”

晏适容眼里皆是情|欲的颜色,眉眼带水,难耐地挪着身子:“冷静不了啊!”

“帮帮我……”

薛措退了两步。

“帮帮我吧……”

又退了两步,心扑通扑通地跳。

“藏玉哥哥……帮帮我啊。”

退无可退,身后是墙,身前抵着晏适容的胸膛。

薛措忍无可忍打横抱起晏适容,却又将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

香膏的盖子未阖上,桂花幽香一阵一阵地传来,夜色银河情一片。

薛措醒来时看见晏适容还在酣睡,长睫在白皙的脸上覆下一排阴影,嘴巴微微抿着,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他忍不住,将唇轻轻地印了他的唇边,然后解了两指的红线,藏进了怀中。

天亮时,薛措离开了王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省略号打得好不好!够不够干净文明!(别打我别打我)

上章作者有话说后半段看了吗?

☆、本王知错

晏适容一觉醒来,全身酸麻难当,那处还隐隐作疼。

想到昨日两人如此那般,他不禁老脸一红,但却仍觉得匪夷所思,他真是色胆包天,竟借着那药将薛措给办了?

……好吧,被薛措给办了?

昨晚薛措似乎还将红线绑在了他小指上,可是醒来便不见了那红线的踪影,似乎昭示着昨日种种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

若是梦,也太缱绻旖旎些了罢。

可转念他便疑神疑鬼了起来,心中颇有些忐忑,薛措毕竟是喜欢惯了姑娘的,惠妃胸那么大,他昨儿摸到自己时不会很失望吗!

晏适容不住地在院子里踱步,越踱他屁股越痛。

“爷,您这是怎么了?”孙流在一边问道。

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找些见多识广的来问一问……

“备马,去建春街。”

只是出门不凑巧,门外他碰到了沈蓄之。

沈蓄之鼻青脸肿,一身青衣沾着污垢,却在见到晏适容时站了起来,又怯懦地退后两步。

他跟在晏适容后头,小声道:“王爷……昨日,对不起了……”

晏适容扫了他一眼,上了马车,隔着帘子问:“还有事么?”

沈蓄之低下头:“我以后都不会来京城了,您会原谅我吗?”

“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沈小世子好自为之吧。”

“王爷……您是不是觉得我满肚子诡计,都不屑与我说话了?”

晏适容拨开帘子看向沈蓄之,轻声道:“我没有觉得你满肚子诡计,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

沈蓄之一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那日在京郊,你见了我很是意外,说明你并不知道会见到我。细细想来那日在馄饨摊,我喝那杯茶时你神色很古怪,又是期待又是愧疚。凭这两点,你已不算是什么满肚子诡计,大奸大恶之人了。”晏适容顿了顿:“沈小世子,回家去吧……京中,并没有什么好的。”

沈蓄之已是泪流满面,止不住地点头:“对不起……”

“回家吧。”

“好……”

沈蓄之是翩江侯的老来子,自小也是捧在手心里疼的,要什么没有个不成的。

五年前晏清的登基大典,翩江侯带着他去观礼,他不过是遥遥地见了晏适容一面便魂牵梦萦了。

在京中三天,他听了街头小巷关于晏适容的所有传闻,怎么会有这般的妙人呢?

比所有人更恣肆,比所有人更明艳,也比所有人更值得世间一切的青睐。

三日后,王侯便得赶回封地了,翩江距京城千里万里之遥,之后再见便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

他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告诉晏适容有自己这么个人。

回翩江以后,沈蓄之一共逃过五次,就是为了跑去京中再瞧一瞧晏适容。

第一次迷了路,一路往南,差点在郊外被猛虎野狼叼了去。

第二次走上了官道,却被人骗了钱财,无奈报了官府,最后是被翩江侯领回家。

……

最成功的是今年这次,一逃逃到了京郊,等侍卫来接应。却不想正好见到晏适容与朋友策马京郊,同他讨一杯水喝。

他以为是上苍乞怜,不料却是造化弄人。

他在街头跟过晏适容,看见他吃了不少馄饨,那时还有人给他挑葱。

因为晏适容不喜欢吃葱,他便觉得葱花面目可憎。

如今想来多可笑。晏适容不喜欢他,他竟也觉得自己恶心透顶了。

转眼间,晏适容的马车已经走远,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沈蓄之大喊:“您值得所有人喜欢!真的!”

晏适容被马车颠簸得后穴疼,想起昨晚的放纵,不禁有些脸热,冷不防听沈蓄之这样喊,他脸就更热了。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菊楼。

下车前,孙流的表情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

菊楼的老鸨领了银子,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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