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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到卖苹果的小贩不等。于是他兴冲冲道:“要我撮合你们一脚吗?”

姑娘连连摇头,“本来来这个七心宴他便已经不高兴了,您呀越掺和越乱。”

晏适容点头,摸着自己的脸表示理解,倾杯相祝,倒是把姑娘家闹了个大红脸。

还有几个姑娘则是有些自愧容颜不如晏适容,生怕日后被京城女子敌对,故早早地了心,“您是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光我们几个能来这七心宴,已忍了好几天姐妹们的白眼了。”

晏适容笑了笑,一口一口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却是认了真道:“其实男人好像也有嫉妒心。”

先前那个碧衣的姑娘攥着帕子问:“怎么王爷您也会嫉妒?”

晏适容仰脖又是一口酒,酒汁从嘴里溢出,划过喉结,一路蜿蜒往下,觉得心里那处凉飕飕的。他看向碧衣姑娘的眼睛有些模糊不清,本以为等不到他的回答了,却听他轻轻地吐露出一个字:“会。”

碧衣姑娘陷入沉默,不多时,周围的姑娘们都东倒西歪。

宴散,姑娘们都被府人接回,唯独晏适容的还迟迟未到。晏适容方想起来,今日是坐濯灵的马车一起来的,已经交代府人不必来接了。正在想要不要腆着脸去叨扰叨扰他皇兄时,碧衣的姑娘开口道:“民女家里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王爷若是不介意,便坐民女家的吧。”

也不等晏适容说话,她就搀着他的手,一步一步往宫门走。

夜色下,她悄悄打量着晏适容好看的脸,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今日宴上王爷和众女一直在喝酒,还好她不过也就饮了两口,不然烂醉如泥哪还能有这个机会送王爷回府?

“王爷,民女穆素,是平户侯府的。”也不管晏适容是否真的醉得不省人事,她觉得她有必要告诉晏适容她的名字。

带着些许的羞怯和一往直前的勇气,她轻声说道:“我喜欢您。”

月色下,她并拢的双手微微颤抖,帕子上尽是汗湿。

其实她也当街给晏适容丢过花,晏适容嗅过还回她一句“好香的人啊”,此后她便满心沉沦。平户侯知道这事以后罚她在祠堂跪了一夜,说她这样又与小门小户的低贱女子有何区别。

平户侯要她认错,可她却冲着祠堂罗列整齐的牌位连连叩首,想问上头的祖宗,喜欢了,还分得了什么高低贵贱吗?

那花被她放在最宝贝的瓷瓶里,瓷瓶红底白釉,瓶口一点朱红本是匠人点错了的,可她偏偏喜欢,总觉得像是六王爷额上一点丹红的朱砂痣。没过几天,花枯萎了,也不香了,她将干花片放在贴身的香囊里,总觉得这样就好像王爷在她身边一样。

直到前两日,平户侯说已打点好了惠妃娘娘,送她来七心宴,一偿她的心愿。

她满心欢喜,一宿都没睡着,捧着白釉瓶喃喃自语。

她在说出深埋于心的那句话后便一直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晏适容才“嗯”了一声,酒意稍微散了散,轻轻地将她推开,勉强扶墙稳住身子。

她知,这便是拒绝了。

可心犹有不甘,她忍不住唤道:“王爷……”

一声哭腔,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凄凉。

晏适容扶着墙走了两步,说道:“我会耽误你。”

穆素笑容止住,发觉自己的一颗心好似从中裂开了,就碎在晏适容的脚底。

晏适容的酒量很好,是自以为是的很好,实则也就是个半坛倒,今儿喝了一坛,已是不辨东西南北了。见晏适容跌跌撞撞,穆素还是上前搀着他的一只手,故作轻松道:“那至少让我送您出宫吧。”

方走了两步,晏适容的手腕被人捏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用力一带,扣入怀中,竟闻了个扑鼻落梅香。

薛措不动声色地挡在晏适容身前道:“多谢姑娘,今日便送到这里打止吧。余下的路有薛某相送,你不必再劳心了。”

晏适容一听这声儿,眼睛都睁不开了还瞎乐呵:“薛藏玉你可算来了!”

“嗯,我可算来了。”薛措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沉着声音问他:“小王爷玩得可还开心?”

晏适容脑子混混沌沌,顺嘴说了个“开心”,薛措眉头一凛,险些没把他摔个大马哈。

晏适容连忙箍住薛措的脖子,委委屈屈:“我不开心,不开心的。”

薛措一怔,好似他这样说,自己也不是很开心。

晏适容趁着这沉默的空当,不停地在薛措背上动来动去,促他前行,就差手舞足蹈了。穆素怕他摔下,上前欲搀扶,却被薛措一个凶厉的眼神止住,莫名的,这七月的夜让人不寒而栗。

穆素不敢再追,任薛措将晏适容背在背后调整姿势。

“你乖一点啊。”薛措握住两只交合在他下巴下的两只手,语气温柔得一如这沉沉月色,哪里还有指挥使的气派。

今日便送到这里打止吧。薛措这样说,说得好似还有明日似的。

可穆素知道,今日送到这里,明日没有明日,以后也不会再有以后了。

她看着两人黏合的背影苦笑了一声,一覆手,两只眼上都是水泽。

将晏适容送回了府,薛措道:“打水给他洗澡,摸了那么多人,脏死了。”

承贵一听便“噗哧”一声,知道自家王爷这是又碍了指挥使大人的眼了。

不消片刻,下人便搬着浴桶上来了,引流注水,热气氤氲。

即便是屋内的热气再盛也融不化薛措周身的寒意,众人鱼贯而出。承贵是最后一个离开的,走时见到薛措还没打算走,也不敢多问。

晏适容喝了一盅醒酒汤已是清明了不少,忐忑地同薛措道:“我要沐浴了。”

薛措嗯了一声,转了身子出去了。

晏适容也没顾其他,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水温适宜,香料芬芳。琉璃碗上盛着香花澡豆,晏适容随手一拈,磨得匀细的澡豆粉便沾在了指间。

承贵这人惯来致,打点饮食起居很有一套。这澡豆乃是依照古法,将十七味香花药料混上珍珠玉屑研磨而成,用料细考究。

忽而传来脚步声,晏适容以为是承贵来了,便说:“不必在此伺候了。”

那人脚步不停,帘纱重叠,透出一角墨色,便伫在了浴桶旁。

晏适容迟疑地回头,立即傻了眼薛措面无表情地站在后头!

只听他惊呼一声,直身向前,将站未站,水珠从他白皙的身子上滑落,身上还沾着花瓣。晏适容胸口起伏剧烈,一时猜不透薛措的意思,吸了口气,“哗啦”一声重新沉进浴桶里,水上咕噜噜地冒着泡泡。

薛措:“……出来。”

晏适容六岁以后就没有再同薛措一起光屁股洗澡了,他这人在京中逛窑子时还是没皮没脸的,在薛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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