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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还想问,那头等不及的孩子们见没有危险,全都呼啦啦围上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巴巴瞅着他。

小豆把手里的糖块全分了。

回到马车旁,就见自家状元老爷正拉着主君认田里的作物。

“这个应该是豆子,这个似乎是粟米。”

获赵慎惊叹的眼神,项渊心底得意。幸好之前做大少时下过基层,切身体会过农田之事,不然这会子怕也要五谷不分。

孩子们被外村人发了糖,态度似乎很和善,散在周围暗中观察的村民这时也忍不住聚过来。

项渊挂上温和的笑脸,表示自家是要去曲州,路过李家洼子想买些用水和干粮之类的,若是有肉食就更好。

满以为听自己说要买东西,这些村民一定非常热情的项渊,诧异的发现情况并不像自己预料的那般,反而一听自己道出要掏钱买东西的意图后,村民们反而犹疑起来。

赵慎看看项渊,眼底同样疑惑。

“你们放心哩,我们只要些水和粮食,不多哩。”

宋大见此,急忙开口。可惜,衣着简陋的村民即便有几个面上看出动摇,却依旧不敢搭话。项渊纳罕,正想开口试探,就听后头有人飞奔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出事啦,出事啦,里正家的小儿子被打了,里正叫大家伙赶紧回去,跟着一道讨说法呢。”

一听里正家的小儿子被打,围观的村民再顾不上项渊一行,登时拎起手边的锄头,镐头,夹起自家孩子,一股脑朝村里头跑去。

“咱们也跟着去瞧瞧。”

赵慎扫了眼项渊,见他一脸跃跃欲试,全身散发着想看热闹的气息,默默的跟在了后头。那速度,只快不慢。

话说,有热闹瞧,他也不想错过的。

里正家很好找,村里最好的一处茅草屋。项渊他们站在外围往里瞧,人群缝里看到院子中的椅子上歪着一个年轻男子,嘴角挂了血,有气无力。

“上洼子太欺负人了!里正,这次咱们一定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不然还以为咱下洼子没人了呢!”

“就是,仗着咱们每次靠他们卖点菜和果子,就蹬鼻子上脸,一次比一次过分,这次居然还打伤小鱼,太过分了!”

“走,咱们这就过去理论理论。”

周围都是叫嚣着要去给下洼子一个教训的村里青壮,李家上洼子里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好一会儿才敲敲烟杆,皱眉喝道:“行了,都别说了。要不是小鱼非得去跟着搅合,能被打?”

“大伯,小鱼可是你小儿子,你咋这么说呢!”

“小鱼也是为咱们上洼子好,老三,你就别生气了。”

“就是就是,叔,咱不管别的,小鱼被打,总的要个说法吧?”

项渊透过缝隙,瞧那叫小鱼的年轻人似乎很着急说话,可是一急,就忍不住咳嗽,一咳嗽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又用光,只能再次摊在椅子上。

“他们怎么不自己卖东西?”

赵慎听了半天,还是云里雾里,不由开口问。

这一问,周围看热闹的猛然回过神,全瞧了过来。

吓,啥时候来了几个外乡人!绫罗绸缎的,穿得这么好,定然是有钱人,不能得罪。

周围的村民不敢吭声,里正只好自己出面。

“敢问几位从哪来,要打哪去?到此是有什么要事吗?”

小豆凑上去,嗓音轻快道:“我们要去曲州,路过这是想买些粮食和水呢。”

里正狐疑的瞅了瞅他们,半晌才道:“水就不用给钱了,随处可见的东西,粮食嘛,贵客们看着给点吧。”

说完,就问周围村民有谁家要卖饼子馒头的。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有个妇人出来说有干粮卖,小豆跟着去取,项渊和赵慎仍旧留在原地,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摆出继续看热闹的架势。

里正脸皮抽了抽,又不敢赶人走,只好憋闷的多抽了几口旱烟。

“爹,这事真不怨阿琪,是我做事不小心,咱们不能去理论的。”

那头,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小鱼急急开口,生怕说晚了,村里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去上洼村,真起了冲突,不说日后再没脸去跟着学习卖东西,就是他想和阿琪发展发展都没戏了。

怕里正不信,小鱼急喘了几口气,赶忙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却原来他心急这次要卖的山货,想自个算算价格,于是跑去请教阿琪,却不想一不小心犯了忌讳,这才被恼羞成怒的阿琪暴揍了一顿。

赵慎听小鱼扭扭捏捏半遮半掩的说完,明白了,那阿琪八成是个哥儿。被小鱼无心占了点手头便宜,自然不干。

见没啥大事,聚集的村民都被里正赶走去干活,剩下几个磨磨蹭蹭不愿意走的,死皮赖脸的问还不山菜,他们又采了不少,可以带去给阿琪帮忙卖掉。

赵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有东西不自己去卖,反而要托付给别人。而且对托付卖东西的人不应该要小心讨好吗?怎么他瞧着反而这些求人帮忙的更硬气些。

项渊已经挂上温和的笑容,亲热的和里正聊了起来。套了半晌的话,才弄明白这些人不愿自己卖东西的原因。

“县太爷是个好官啊,若是没有他,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不知要被刮成什么样!”

里正的故事,前半段项渊听得还算满意。曲州上任崔县令,甫一上任,便出手对付曲州的地方势力,把那些依仗世家而对村民盘剥的不良商家好好整顿一番,肃清不正之风,换得整个曲州百姓抚掌称赞。到此,确实是个好官。可惜,这位崔县令矫枉过正,经此竟认为天下商人是乌鸦一般黑,全都是唯利是图,贪婪狡诈之辈,竟严厉控制曲州的商人活动,条条手续审批严苛近乎无情,更是不允许平头百姓无故行商,若是发现,处罚相当严厉。

“只是,你们只靠耕种,又能有多少出息?我瞧村里的孩子都没有读书吧?难不成就这样一代代过下去?”

赵慎很不理解。

里正沉默着吧嗒旱烟,那小鱼苦笑着道:“能有什么法子?村里没有别的出产,只是种些粮食,顶多每逢春秋山里有些野货能卖一些,却也要偷偷摸摸,还得托人。要不是听闻县太爷要调任,怕是这样的偷摸也不敢呢。”

“闭嘴,县太爷也是你能编排的?若是没有县太爷,咱们早被那些黑心烂肠的商家盘剥死,还轮得到你现在搁这放屁!”

小鱼撇撇嘴,暗道自家老爹就是死倔!明明也觉得只靠种地要活不起了,却还死守着县太爷的规定不敢动弹,难不成真等到要喝西北风了才敢动一动?

“你说的那个阿琪为何敢行商呢?”

“他是有靠山的,家里头有个亲戚在衙门里做事,靠着这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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