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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柄饮血而食的妖刀,势如破竹。联合一同剿匪的沈千城,生生把牛顶山和其附近的几大山脉全都扫荡一番,屠匪几万,缴获金银财宝无数。

一同剿匪剿出交情的贺丛山和沈千城,背后议论起项渊,都觉得这货不像个文人,倒是很合他们武将的脾气。

沈千城本着凤珏的小师弟怎么可能不好的思想,狠是把项渊夸了一番,叫本就对项渊心存感激的贺丛山越发铭感五内。而这场生死赌博赌出来的不仅是给项渊带来两个潜在好友,同时因他救下贺夫人及其儿子,同样赢得了贺夫人娘家关中沈家的浓浓感激,让后来任职关中的项渊,得到了莫大的便利。

这头,因贺丛山离开通平贺府,给了贺老夫人和贺晚卿她们足够充裕的时间讨伐贺夫人。

贺晚卿抓住叶明那一通胡言乱语作为把柄,大肆攻击,最后当着贺家族里长辈的面,表示聪儿被吓掉了魂,她没办法和夫家交代,哭求族里长辈做主。

贺老夫人自然心疼自家女儿,本就对叶明之事耿耿于怀,心里头膈应的无以复加,这会子加上贺晚卿之子聪儿失魂,贺老夫人勃然大怒,不顾族里长辈劝阻,强制贺夫人去家庙反省,而且不准带丫鬟和老妈子,什么时候聪儿好了什么时候从家庙回来。

贺家族里还有一些长辈比较通情达理,觉得这样处事未武断,且冲动的处置贺家当家长妇,带来的影响绝对不算好。可惜贺老夫人和贺晚卿死了心要给贺夫人一个教训,硬是顶着压力,联合族里其他早有异心的长辈,趁贺夫人照顾小公子的空档,把人直接劫去家庙。但凡被送去家庙的女人,都是犯了极大错误的。而且女人一旦进入家庙,身为丈夫的贺将军,不但无法随意出入家庙,而且还没有插手家庙的权利。家庙的管理权,一直都在贺家族长手里,而这一届的贺家族长,早年间因家里小辈入伍的事和贺将军发生龌龊,至今关系都很冷淡。贺老夫人和贺晚卿深知贺丛山对贺夫人有多在意,因此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想给贺夫人一个惨痛的教训。她们俩对族长和自家的恩怨多少知道一点,却不清楚,两家的关系早已如履薄冰。

两人天真的想法,差点害死贺夫人。

项渊到贺丛山的信时,他已经差不多把曲州的情况都摸清,正打算大干一场。贺丛山写信的风格简单直白,上来就开门见山。他怀疑自家妹子的孩子聪儿并不是被山匪吓到魂的,所以想请项渊和赵慎夫夫帮忙,在和贺夫人一路回来时,有没有发现聪儿的异常之处。

按理说贺丛山可以从贺晚卿带回来的人中审问,可惜,等他剿匪回来,贺晚卿带回来的下仆除了贴身伺候的老妈妈,其余一个不剩。贺丛山遍询家中下仆,却得不到一个确切答案,眼瞅着贺夫人被关在家庙要满一个月了,贺丛山冷不丁项渊夫夫,急忙叫人快马加鞭送信来。

项渊弹弹信纸,递过去给赵慎,道:“这么说起来,好像确实感觉那个叫聪儿小孩不太一样。”

赵慎接过来,一目十行看完,皱皱眉头,除了最后贺晚卿拉着聪儿找贺夫人茬时他感觉到一些外,其余时候,赵慎并没有注意过聪儿,自然也无法发表意见。

“你确定?”

项渊没说话。他记起上辈子的一些事。

上辈子他的亲大哥政治联姻下生的第一个孩子,细想下就和聪儿很像。明明看着乖巧伶俐,可就是什么事都不懂,不会说话,不会哭,除了吃饭正常外,其余一概不正常。他大嫂和大哥貌合神离,见孩子是个傻的,索性干脆提了离婚,足足闹腾了两年。离婚后,他大哥一门心思给孩子找医生,可惜国内国外有名的大医院走个遍,却完全治不了。后来机缘巧合,他大哥认识一个年轻中医,会使失传的针灸疗法,这才治好了侄儿。

至于之后,他大哥和那中医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项渊表示他牙酸,根本不想提。

“聪儿恐怕是脑子里穴道堵塞之症。”

赵慎不懂医,可也知道涉及到脑袋的事不是闹着玩的。见项渊提笔回信,有心想劝项渊谨慎一些,刚张嘴,念头一转,想起项渊对小孩子的喜爱程度,讪讪闭上嘴,默不作声的上前帮忙磨墨。

项渊信里并没有给出确定的说法,只是把他小侄儿的情况模糊说了一下,之后建议贺丛山请个医术好的中医瞧瞧,试试针灸的法子,兴许有用。

等再次到贺丛山的信,聪儿已经恢复了神智,是个格外聪慧的孩子。贺丛山心疼小外甥,却不能原谅贺晚卿。斗倒贺家族长,接出贺夫人,贺丛山便叫贺老夫人去城外的庄子荣养,贺晚卿直接送回关中夫家,并严词警告她不许再回娘家。

贺晚卿后来知道聪儿能好,是项渊出的主意,不仅没有感激他,反而怀恨在心,认为若不是项渊插手,利用聪儿的疾病,她不仅折磨了沈慧娘,而且对夫家也有了交待,简直是一箭双雕的好事,结果全被搅合不说,还被大哥记恨,勒令不许再回娘家。没有了娘家大哥在后头撑着,贺晚卿在夫家的日子分外艰难,更是把项渊恨到了骨子里。

而此时,项渊和赵慎全然不知还有好心帮忙没得到感谢,反而结了一个仇人这种奇葩事。在奔波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终于踏上曲州的土地。

第35章走访

“这地方,真穷!”

他们没有直接到曲州县衙,而是先到了下边的村镇。项渊是打算趁着好有时间,走访走访基层,等于先摸一个底,以防接手后两眼一抹黑。

听赵慎语气里的嫌弃,项渊也跟着点点头。的确,他之前想过曲州地处边关,偏僻贫瘠,可想象再圆满,也比不上亲眼所见。

入目处,没有一个砖瓦房,灰扑扑的全是茅草顶,略好些的不过是围了院墙,屋子是用泥砖建的。

拖着鼻涕,玩得浑身黑乎乎的娃娃,大的带小的,呼啦啦从身边跑过,又停在不远处,好奇的打量他们,重点关注马车,还有他们穿的衣服,眼底全是羡慕。

“来,给你们糖吃。”

小豆拿出一袋子方块糖,诱惑小娃娃。

看到小豆手里的糖,大小孩子,全都不由咽起口水。好半天,在小豆保持不变的笑容和不断言语诱惑下,才有一个大孩子,慢慢蹭上来,小心翼翼的拿过那块颜色并不清亮的方块糖,之后飞快的放入嘴里。

小豆嘻嘻笑几声,问:“你们村子叫啥名字?”

“李家下洼子”

“这离曲州有多远呢?”

大孩子迷茫的眨巴下眼睛:“曲州?不知道。”

小豆愣了,曲州都不知道,这孩子都不读书的吗?

“你们怎么都没去读书呢?”

“阿娘说没钱读,阿爹说没人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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