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掌 在他面前要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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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鬼手公子?!”糖莲子有些吃惊的打量着眼前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他就是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鬼手公子?她盯着他看,只觉得他的身影隐隐的有些熟悉之感。

“把嘲风角交出来” 莫销魂又重复了一遍,尽管他戴着面具,也用了功力让嗓音有些异样,糖莲子认不出他来,但是他却认得出糖莲子。

也不知何故,看着她一脸担心的紧紧搀扶着那个巫袍男人,他的心里就莫名的腾起一一股火苗。

“嘲风角不在我们身上!” 糖莲子微微探过半个身子将筮坞戍挡在身后。

“你认为我会信?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莫销魂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幽蓝锦衣在黄沙之中烈烈飞舞,带着冷冽杀机。

看着糖莲子这般保护筮坞戍,一副生死同心的样子,莫销魂心口那燃烧的火苗又滕高了一些,隐在面具之后的眸子闪过隐隐妒色,

“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糖莲子愣了一下,似是没听懂他说什么,反而下意识的将身子离筮坞戍更近了。

筮坞戍低咳了一声,清诡的目光冷冷看着眼前之人。苍白的脸上一片萧冷,:“你究竟是何人?”

“要你命的人!”莫销魂冷声说完,翩然身姿腾空而起,宛若身化一道青光,如一道光电一般向 冲撞而来。

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体内瞬间爆发而出。他手中的骷髅枯木剑放出璀璨的光芒如战神金甲一般笼罩在他的体外。

金色剑影四周是一道道炽烈的金芒,如金蛇一般在舞动,他的身影仿佛浩荡着一股神魔的力量,如君临天下的邪帝一般威慑四方,高不可攀。

狂吼的风沙吹乱筮坞戍的长发,他异色眸子微微一暗,勉力将糖莲子护在身后,手中青铜古剑发出一声清越剑鸣,不偏不倚挡住了莫销魂刺来的一剑。

金、青两道光芒宛若两轮骄阳当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内力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将两边的沙土卷的得更加狂猎作响,黄沙纷纷扬扬被震到半空中又如暴雨倾落而下。

莫销魂的剑法阴险狠戾,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骤如闪电,落叶纷崩。万里已吞匈虏血。

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影连连出招,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轰鸣的雷电陨落大地,凿开一条碎裂的光芒。

毕竟之前负了伤,胸口也中了箭,流血不止,若是泛泛之辈,以他的功力尚能轻松应付,可是面前却是手段诡异狠辣,血洗昆仑山的鬼手公子,他未想到这鬼手公子的内力竟如此雄厚,仿佛他身体里有着某种神秘力量,宛若神魔护体。

忽而,莫销魂身形一转,阴郁冷厉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煞气,掌心一团黑气凝出,催动骷髅枯木剑上的骷髅发出一串悲号厉喊,那无数个骷髅剑影从剑上飞腾而出,化成一张锋利鬼爪朝着 直抓了过去。

眉峰一拧,青铜古剑闪过一抹青色流光,险险抵住那鬼厉嚎叫的利爪,雄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那利爪上渗透而来,他胸口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尖锐刺痛,那痛让他不由低头剧烈的咳嗖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咣当!”一声巨响,

千年青铜炼制而成的青铜古剑竟然被那白骨森森的狰狞拍击断为两截,余势不停,重重的轰击在 筮坞戍的胸口上!

“咔嚓”一声,肋骨处发出一身闷响碎裂,撕裂的剧痛让他的脸色更加惨白,他紧拧着眉头,藏紫色的眸子闪过一波异芒,半截青铜古剑反手撩出三剑挡开白骨鬼爪攻击,却依然难以化解强劲的轰击之力,整个人倒飞出去二十多丈,堪堪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手中半截青铜古剑深深没入黄沙之中,

他眼眸一震,一丝鲜血从他口中溢了出来,脸如金纸。

“筮坞戍!筮坞戍……你怎么样了,你……你不要吓我!”糖莲子哭着跑到筮坞戍身边,惊慌的用衣袖擦拭着他唇角的血渍,冰冷的小手抖个不停。

“你快点走……” 筮坞戍面色灰白的低声说道,一大口血从他口中又溢了出来,落在糖莲子青色的衣袖上,触目惊心。

“我不走!我不走!”糖莲子哭着抱住筮坞戍,眼泪如雨一颗一颗掉下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我不会的……”

她抬头看着拿着染血骷髅剑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鬼面男人,低头从衣袖里掏出那个宝盒,湿红着眼睛瞪着他道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是不是我给你你就放我们走?!”

“你在跟我讲条件?”‘鬼面男子’停下了步子,看着她眼中盈盈泪水,目光冰冷而不悦。

“你若是不放我们走,我……我现在就毁了它,让你也得不到!”糖莲子紧抓着那宝盒猛地站起身来,娇弱的身子与他矫健的身子对峙着,虽然那盒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可是若今为了他们二人的生路也只好赌一把了!

‘鬼面男子’冷笑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轻蔑,却依然冷沉沉的,充满了危险,:“你认为你威胁得了我么?”

说罢,他掌心微微一动,糖莲子手中紧紧抓的宝盒便到了他手中,糖莲子面色一变,想也不想的跑到了他面前,伸手去抢那宝盒,

“还给我!”

‘鬼面男子’置若罔闻的看了一眼那宝盒,伸手在那机关上轻轻一按,宝盒盖子弹起,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目光一寒,转头看向糖莲子,

:“你竟敢骗我?!”

糖莲子恨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狠狠道,:“真可惜我们该再晚一点打开那盒子,不然现在死于非命的就是你,那些毒针怎么就不刺到你身上呢!”

“小莲子……” 筮坞戍低叫了一声,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激怒他。

“你就这么心疼他,这么想让我死?!” ‘鬼面男子’目光一寒,看着她还闪着泪光的清澈眸子,,猛然一把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吃痛皱起的小眉头,手中力道却越来越重,阴郁而冷戾的目光透出一抹嘲讽,:“看看这张人尽可夫的小脸,你这身子是不是已经被他尝过了?!”

“你,你胡说什么?!放开我!”糖莲子又气又恼的在他怀里愤怒挣扎,却是动弹不得分毫。

“放开你?那太可惜了……”‘鬼面男子’目光闪过一抹邪气,冷笑着抚摸着她的脸颊,脸上余怒未消,“我现在就在他面前要了你,又能奈我何?”

说罢,不等糖莲子说话,已将她压在了地上,薄唇朝着她樱粉色的唇啃咬上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云深不知处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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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云深不知处

“放开我!你……放开我!”糖莲子脑袋一嗡,即使隔着面具她特也依然能感受到男人冰凉的薄唇,那唇在她唇上肆意游走啃咬,明明很屈辱,但是她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让她想到一个人,莫销魂。

不,怎么可能……

她还来不及思考,那邪恶的男人已经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只听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裙如凋零的花瓣破裂开来,隐隐露出两团雪白若隐若现的遮挡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中。

“啊!不,不要!”糖莲子惊叫一声,伸手想要捂住,双手却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按住,她脸颊一红,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清澈的眸子又惊又羞又怕。

莫销魂看着她哭成这样,眸子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减慢,只看着她哭花的小脸有些发怔,看着她这样子,他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就在这走神之际,只见筮坞戍染血的手指中灵符一闪,那只银色蛟龙不知从何处飞奔而下,直朝着莫销魂后心抓去,莫销魂没有防备,只觉后心一阵锋利剧痛,再回头时后心已被龙爪抓出两道深深血痕。

那银色蛟龙怒吼一声,银白色的尾巴朝着 莫销魂用力一甩,张开大口喷出一团如浓雾似的冰寒血烟。

待那血烟散去,筮坞戍和糖莲子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就连那只银色蛟龙也没了踪影。

几百里外的虚空之上,银蛟背着筮坞戍和糖莲子在空中疾驰飞掠,耳边呼啸而过的寒风吹的她睁不开眼睛,但是那股血腥之气却挥之不散的在萦绕在她身边,那血腥之气让她一阵浓烈不安,她捂紧胸口,正想问筮坞戍的伤势,便见那银蛟猛地一震,失去平衡似的带着他们俯冲下去,狠狠摔在了黄沙之上。

“筮坞戍……!” 糖莲子力的从沙土中爬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跑到她离她不远处,那浑身是血近乎昏迷的男人身边,不停摇晃着他的身子,眼泪不停的掉落下来,焦急唤道,

:“筮坞戍!筮坞戍!你醒醒!你醒醒啊!”

筮坞戍微微睁开眸子,脸色灰白的咳出一口黑血,缓缓撑起半个身子,神色虚弱至极:“……我没事”

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没事,他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糖莲子又岂会不懂,她勉强忍住眼泪,看着快黑下来的天色,知道他们不能再这荒漠中耽搁,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好在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绿滩,远远望去依稀似有炊烟袅袅。

一个时辰后。简洁的农家小院中。

“糖姑娘,你一晚上没吃饭了,喝点粥吧……” 一个红衣少妇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那少妇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 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 ,别有一番温柔可人,惹人怜惜。

“谢谢你,红妆姐姐……可是,我吃不下……” 糖莲子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筮坞戍,眼泪在眼眶边摇摇欲坠,她紧紧抓着筮坞戍的手,贴在自己泪水涟涟的小脸上,

“筮坞戍……我求求你,快点醒过来吧……我保障以后都会听你的话,再也不到处乱跑,再也不惹是生非,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快点醒醒,你不可以死……呜呜……”

她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越想越伤心,索性一下子扑到他胸膛上放声大哭起来,她哭的很是伤心,任红妆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只是埋在他胸口上不停哭着,直到她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冰凉的声音,

“你吵得我头很疼,能不能让我安静睡一会儿?”

糖莲子娇小的身子一震,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他微微睁开的眸子,虽然他的脸色仍是虚弱不堪,但总算是醒了。

“你醒了?!!太好了!”糖莲子神色一喜,急忙用手擦拭着脸上泪水,一把用力握住他的手,眼泪却又忍不住泪了下来,红着眼睛直直盯着他叫道,:“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筮坞戍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藏紫色的眸子流光闪烁,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波光,最终又归于岑寂,他看着她,那一向清冷的唇向上微微扬了下,:“纵然我想死,被你这么吵闹了一晚上,也不敢死了……”

糖莲子被他逗得一乐,含着泪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无比认真的看着他,语气任性而又蛮横:“我不管,就当这辈子是你欠我,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许死,就算再辛苦我也要你活着!永远都不许像这次一样丢下我一个人!”

她见筮坞戍沉默着不说话,不由又有些急了,抓着他的衣袖摇晃着催促道,:“你说话呀!快点答应我!”

“……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 糖莲子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小嘴微微撅了起来。

筮坞戍看着她晶莹闪烁,宛若水晶般清澈透明含着隐隐泪光的眸子,一种异样的感觉流人五脏六腑,他微微低垂下眸子,看着她紧紧揪住自己衣袖的雪白手指,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糖莲子脸上立时露出一抹比花还绚烂娇美的笑容,身子往前一仆,猛地抱住筮坞戍,忘情叫道,“嘻,太好了!那我们一言为定!”

筮坞戍看着眼前扑过来的香软,身子立时微微一僵,糖莲子身上那有一股清甜的花香,让他的脸颊不由的泛起不自然的微红,糖莲子似是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脸颊也是一红,急忙往后退了退,支支吾吾的低头绞弄着手指,:“对不起,我,我只是太开心了……嗯,粥,粥有些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

说罢,也不等筮坞戍再开口,就端起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羞红着脸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只留下筮坞戍一人像是根木头似的坐在床上。

蓬莱。

舞花娘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一动,后背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鞭伤纵然过去了十多日,却还是痛的她欲生欲死,她轻轻掀起衣袖,一道刺目的暗红立式暴露出来,她咬了咬牙,将金创药撒了些许上去,锐利的痛楚让她不由皱紧了眉头,呻吟了一声。

“要不要我帮你?” 春无踪幽幽闲闲的走了进来,春水潺潺的声音随着他走路而响动起来,仿佛他所过之处,都在下着冷冷春雨。

舞花娘瞥了他一眼,将脸扭到黑暗处,不理会他,她身上这狠厉的鞭伤都是他给自己的,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怎么,还在生气呢?”春无踪阴柔的脸上漫起一抹笑容,他轻飘飘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抚摸着她乌黑的青丝,脸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何必这么小气,我毕竟没有对你的脸下手,不是么?

舞花娘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住自己的脸,目色有些惊恐。

春无踪又笑了笑,伸手覆上了她娇美如花的面容,声音轻柔如泉水,:“事情失败了,总是要罚的,正如成事了我自然会赏,一个道理,我让你去色诱他,你失败了,挨这几十记鞭子,才能长记性,学会如何动脑子。换一个角度想,我这也是在教你……”

“你又想让我为你做什么?”舞花娘微微侧了侧头,皱眉躲开了他的手,相比他的狠厉,她更惧怕他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那阴森森的手总能让她每一个骨头都冻得咯咯作响。

“你不喜欢我碰你?”春无踪的眸子眯了一下,阴柔的脸上似多了一层阴云。

“换做你是我,你也不会喜欢” 舞花娘自言自语的低语了一句,清潋美丽的眸子直视着他道,:“你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

春无踪凝视了她片刻,唇角冷笑了一声,背过身去缓缓道,“你可听说过人彘?

“人彘?! ”

药仙谷。

一阵清越笛音袅袅传来,霏云敛正在山中采药,听着那笛声如此悦耳动听,不由循着笛声一路走了去,待走到那冰泉时,便看见韶华年一身素白锦衣坐在青石上,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花苞,手中拿着一把短笛,那玉笛通体青翠,在夕阳之中宛若一块碧玉。

别人穿白衣或是显得清淡无争,飘飘欲仙,或是显得洁净素雅,满身书卷气,但是韶华年一身风流潇洒的气质即使是在寡淡的白衣下,也彰显的淋漓尽致,更显浪荡不羁,宛若闲云野鹤。

听见脚步声,韶华年停了曲子,转头朝他看过来,那双沾染春花秋月的桃花眸子微微弯了弯,

“原来是霏神医啊……”

霏云敛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拱手道,:“韶公子切莫这般叫,我还未曾出师,更不敢自称神医……”

韶华年不以为意的弯唇一笑,目光灼灼看着他:“现在不是,以后未必不是”

霏云敛没与他争辩,只是转眸看着他手中玉笛,有些歉意道,:“方才采药时,突闻笛声清越动听,便闻声而来,不想却是打扰到公子雅兴,实在抱歉……我这就走……”

“且慢,我这正好有坛女儿红,霏神医,可愿与我同饮?”

“都说莫唤我神医了……”霏云敛微微拧了些秀眉,再次纠正道。

“好,那霏……大夫,可愿陪我喝两杯?” 韶华年忍笑改口,他看着对面男子那和善温润,儒雅清隽的面容,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一番。

“我不会喝酒……” 霏云敛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烈酒伤身,韶公子也还是少喝些吧……”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韶华年不以为意的笑笑,拿起酒瓶仰头又大口饮了几口,微微叹了口气,:“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若是人生没了美酒相伴,纵然是长命百岁,又有何意思?”

霏云敛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那软塌塌垂下来的左手,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你的手何时伤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公子的手可否让我看看?”

韶华年摇了摇头,将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不必了”

“若我看的没错,你的手是新伤,若是治理得当,或许还会有复原的机会”

韶华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摇头笑道,“可我并不想治好这只手”

“为何?”霏云敛惊诧反问,从小到大,他只见过多少人拼命来到药仙谷跪拜求生,想尽办法治好自己顽疾,却从未见人会拒绝医治的机会。

韶华年仰头看着远方青翠苍山,模糊一笑,说了一句霏云敛听不懂的话,:“因为……我要他欠我一辈子,只要他觉得欠我,就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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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昆仑试炼!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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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昆仑试炼!

一片骨岩山脉深处,不断传来剧烈的野兽嚎叫声,如飓风般呼啸,让人心神俱颤。

这片山脉最深处,乃是一座奇特的骨崖,骨崖仿佛被一柄巨兵砍断,一分为二,形成两座断崖,彼此相距百丈距离,遥遥相对,中间隔着一道天堑。此时,对面那座断崖上,站着数百名昆仑弟子,他们排成一列站在这座断崖四周, 最前面站着昆仑三位长老,还有几位教管弟子的师叔,其中自然有溟鲛和木樨雪。

站在首位的‘封云’长老,扫视了一眼众弟子,负手道,:“通过这个传送,就是血焰骨沼泽,也是你们新入门弟子的试炼之地,你们这一年来在昆仑山学到了什么,尽管都用出来,只有通过试炼的弟子才能继续留在昆仑山,通不过试炼的则要下山归家!”

闻言,漫相思的小手不由紧张的捏了起来,心中一阵小鼓乱敲,

站在她前面的那个女弟子刘玉乐不屑的扭头看了一眼,小声朝同伴小说起风凉话来,:“看来有的爱偷懒的人要被赶下山了!”

其他人自然明白她说的是谁,纷纷偷笑起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溟鲛低喝一声,面色不怒而威。

‘封寒’长老上前一步,看着众人道,“血焰骨沼泽中诞生的生物,乃是一种血魂怪物,击杀之后,会释放一丝血魂气,武者吸之后,有锻体淬脉的功效。并且,血魂怪物死后会凝成血玉,得到血玉的弟子算是通过试炼,可以留在昆仑山 ”

随即他长袖一甩,但见虚空中一个猩红阵石闪烁着红光,隐隐泛着血腥之气,一座传送阵在前方出现,这便是“血焰骨沼泽”的一个入口。

随着三位长老的连声催促,弟子们不敢耽搁,纷纷轻轻一跃,飞入传送阵中。

“漫相思,其他弟子都进去了,你怎么还站着那不动?”‘封绮’长老看了一眼踟躇站在一边的漫相思,拧眉问道。

“我……我……” 漫相思看了一眼木樨雪,木樨雪也朝着漫相思看过来,朝着她轻轻点了下头,漫相思低头偷偷摸了摸衣袖里的那个香囊,那是木樨雪昨晚给她的,说是在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离开这个法阵。

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暗暗给自己鼓了鼓气,你一定行的,不会让那些弟子看扁,嗯!她握了握拳,身形一顿,闪进了那阵法中。

她一进那阵法中,便觉得眼前一黑,随意只听耳边一声巨响,地面剧烈晃动,站立不稳,旁边传来刘玉乐三人的喝骂声。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真是血焰骨沼泽吗?怎么是这个鬼模样?”

漫相思没理会她们,只是环顾了一圈四周,不由面露惊色。

此刻,她们四人正站在一座传送阵中央,而所处之地,既不是地面,也不是沼泽,而是一片浮船上,所以才会如此颠簸。

这片浮船的规模,大约只有方圆千米,坐落在血骨涌动的沼泽地上,依靠一座大阵支撑,才不致被沼泽湮没。

前方,牌上写着一行字万古浮舟。四周的血焰骨沼泽不时流动咆哮,一阵波动传来,浮周便颠簸不断,仿佛怒海中的小船,随时会船毁人亡。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宛如是巨兽嘶吼,充满了阴森,充满了死亡一味。

随即,只见远处的血色沼泽翻腾起来,不时有巨大的血泡冒起,破裂之后,则是溅起一片碎骨,狰狞可怖。下一刻,随着一阵鬼叫声,无数猩红的身影出现,无数猩红怪物冲撞着,冲杀在一起,互相厮杀,诡异猩红的血液飞溅,形成一条血河,缓缓流入沼泽之中。

四众弟子纷纷奔跑逃散,漫相思也随众弟子奔跑着,但是跑着跑着,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现实,那条血色小路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数百个妖影从沼泽中飞出来,怪叫着朝她扑了过来。

漫相思急忙稳定心神,使出‘桃花飞鸾诀’,刹那间万千桃花从她袖口飞了出来,如暗器一般纷纷刺入那些小妖的身体里。看着那些小妖怪叫着跌入血池,漫相思有些得意的弯了弯唇,本来她是觉得这招式用起来很是漂亮,就苦练了几天,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她正得意忘形间, 脚下的沼泽地忽而一沉,窜出一条猩红的影子,形如巨蟒,身侧生有锋利锯齿,如鞭的身形卷动,切向漫相思的腰部。

血色沼泽上,只见一片寒光闪过,溟鲛踏着剑步,剑光连闪,在血气弥漫的沼泽上疾掠,却是不荡起一丝波澜。哗啦!

溟鲛眸光一动,眸生剑芒。犹如切纸一样,将这条血魂巨蟒切成两段。砰得一声,血雾爆散,这条血魂巨蟒消散,化为一丝血气融入溟鲛体内,并有一枚血玉在半空滴溜溜转动。

溟鲛手掌微动,那块血玉便落在了他掌心中。

“溟鲛师叔!你,你把这血玉给我吧!”漫相思心急的看着他掌心里光芒流转的那个血玉,一双眼睛亮的要放光。

“为何要给你?”溟鲛冷眼看着她,

“反正你也用不到,你给我我就可以通过试炼了,就可以继续留在昆仑山了!”漫相思笑的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他们正这般说着,翻腾血雾的沼泽上,又是一群血魂蜥蜴的窜了出来,血浪疯狂扩散蔓延,朝着他们直冲而来,溟鲛手腕振动,引动剑诀,剑芒一闪,将这头血魂怪物斩成两段。

漫相思从溟鲛身后偷偷探出头来,看着他掌心中那闪烁的红玉,刚想偷偷摸摸伸手去够,却被溟鲛冷眸侧目一瞪,:“你干什么?”

“我,我看这血玉很漂亮,溟鲛师叔可否借给我看看?” 漫相思眼眸一弯,讨好笑道。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好骗?”溟鲛冷脸说着,手中红玉入自己怀中,看着天空隐隐闪烁的传送阵,“试炼马上就结束了,你立刻随我离开,否则会被永远困在这血焰骨沼泽中”

“可是……我,我还没拿到血玉……哎哎……师叔,你别硬拉我啊!我、我还不要离开这里!啊~~~~~”

漫相思话音未落,身体已被溟鲛带着冲入了那血红色的传送阵中,周身被一股热浪炙烤着。阵法传送中,她百般哀求他把那血玉送给自己,但是溟鲛却是置若罔闻,面色冰冷如霜。

骨岩山上,过关弟子的名字被一一高声叫着,

“刘云燕、落滋寒、楚天、月天言……”

漫相思紧紧垂着头,手心微微出汗,她看着一个女弟子满是骄傲地奉上自己得来的血玉,小脸也不知是急是羞,变得红彤彤的,心中不由异常懊悔,都怪自己太贪玩了,又学艺不,若是真的被赶下山,那该怎么办……

她咬了咬唇,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可是自己却两手空空,不由急的快要哭出来,她又朝溟鲛看了一眼,见溟鲛仍是一副冷心肝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更是焦急沮丧……他肯定是不会帮自己了,方才在那传送阵中她怎么哀求都不理会自己,现在难不成还能指望他帮自己吗?看他铁面无私,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丝毫不近人情……

“漫相思!”封寒长老的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响彻整个山林。

漫相思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站着没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让她仿佛如刺在背。

“漫相思!”封寒长老的声音又提高了些,震的树叶微微摇晃。漫相思还是低着头没动,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漫相思!为何不答!”封寒长老又叫了一遍,声音明显带着怒气。

“相思~”木樨雪微微皱了下眉头,朝着她这边的方向低声唤道。

“我……”漫相思蹙起眉头,开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小脸涨的更加通红,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自己没有拿到血玉,但是也不要离开昆仑山时,却又听‘封寒’长老不耐烦的看着她道,:“你既然拿到了‘血玉’还磨磨蹭蹭的站在那发什么呆,还不过去站在那一边!”

漫相思微微一愣,这才发觉冰凉的手心似多了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却发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血玉,那血玉晶莹剔透,殷红如血。

她吃惊的抬头看了一眼溟鲛,见溟鲛脸色仍是淡淡的,宛若千年积雪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又冷冷朝别处望去,她瞬间明白了什么,又感激的看了一眼溟鲛,脸上浮起一抹绚烂笑容,朝着那道袍尊者甜甜笑道,

“相思遵命!”

是夜。

漫相思一路蹦蹦跳跳的在铺着薄雪的小径上走着,看着远处若有若现的的那间清堤雪芦,她心头不由更加雀跃,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待她快走进时,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忽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目光一亮正想喊,却见他急匆匆的朝着另一边的偏僻小径走了去。

“奇怪,樨雪师叔这么晚了,要去哪?” 她心中生疑,忍不住偷偷跟着他一路尾随到了一片密林前。

密林前的石碑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门派禁地,擅闯者死”

木樨雪在石碑前,侧耳听了听,似是没感觉到什么异动,身形一闪,钻入密林之中。

“樨雪师叔……” 漫相思躲在不远处的凤凰树后,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她下意识的觉得木樨雪似乎在做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可是……她不由又想到了上次他们运伏魔鼎回来的途中,听到的他与神秘人的对话,而,听说……这伏魔鼎现如今就在这弟子禁地之中……

师叔他这般神神秘秘,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她正疑惑间,忽然又听见一阵脚步声,抬眼看去,竟见溟鲛也朝着这边走来,好似也要进那禁地巡视,要看着他就要走入禁地,漫相思也不知怎么,只下意识的猛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挡住了溟鲛的去路。

“漫相思?!”溟鲛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漫相思也是微微一愣,随之转了转眼珠,嫣然笑道,:“我是来答谢溟鲛师叔的!我听师姐说你今晚会在这边巡视,所以……所以就特意来这里等你!……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撒谎,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若是让他们碰见了,一定会出大事!

“谢我什么?”溟鲛眉头微微松了一下,但是神色还是冰凉凉的,

“谢谢你今天帮我过关^……!”漫相思俏皮的眨眨眼,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懂得,我发誓!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乱说!”

“那你现在还说出来!?”溟鲛目色森寒的瞪她一眼,神情带着莫名恼怒之意,他现在其实很后悔偷偷帮她瞒混过关,这种事情他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来,为此,他心情一天都很不好,这个屡次顶撞他的丫头,为何竟能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甚至还跟着她违犯门规?!

“哦哦!我不提了!今日之后,我绝对闭口不提!” 漫相思被他吓得一愣,急忙用手掩住口,小心翼翼的说道。

溟鲛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转身想走,可刚走了两步,不想又被漫相思从背后叫住了,

“溟鲛师叔!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什么?”

漫相思从袖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一颗石头雕刻的百灵鸟,那小鸟通体淡黄色,模样雕琢的甚是可爱,她将那石头递给溟鲛,认真道,

:“这小鸟我从小带在身边,每次看到它就觉得很开心,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希望溟鲛师叔你以后看到它,心情也会变好,不会总是皱着眉头!”

溟鲛盯了她手中的石鸟,目光顿了片刻,冷着脸看她道,:“你意思是我冰冷刻薄,难以相处?”

“额……没、没这回事……!” 漫相思被他冰冷目光震慑的往后退了几步,违心笑着连连摆手,:“溟鲛师叔素来和蔼可亲,是我们师姐妹们争相膜拜的对象!”

溟鲛看了一眼她阿谀奉承的小脸,冷着脸哼了一声,接过那石鸟,转身走了。

漫相思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冷白色身影,手指按着胸口深深舒了一口气。

第一百六十六章君归来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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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君归来枉生录艳歌何尝行(砌花凌乱红深浅)第一百六十六章君归来

糖莲子看着铜镜中一身藕荷色新衫,心梳妆过的清丽少妇 ,不由一脸好奇,“红妆姐姐,你今日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哪?”

红妆从匣子里拿出一根桃花簪插在发髻上,脸颊泛起久违的笑容,

“慕郎~慕郎前几日传了书信来,说今日应该就会回来了!”

“慕郎是谁?”

“他是我相公……”红妆脸颊微红,水清的眸子看着窗外,脸上泛起浓浓的思念和牵挂,:“他离家已经一年多了,之前一直杳无音信,我一直很担心他,好在他终于平安回来了……”

“嗯!红妆姐姐你那么漂亮,你夫君也一定相貌堂堂,英俊潇洒!”

红妆微微一笑,还没说话,忽闻远处隐隐似有马蹄声或重或轻的传了过来,急忙站起身,急匆匆的奔出了门外,“是他!他回来了!”

远处芳草萋萋,乱花丛生。

那少妇看着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踏花而来的紫衣男人,面色立时一喜,她双颊泛起醉人红晕,眼眶亦是一片湿红,提起裙角便朝着那男人跑了过去,她跑的那么焦急,又那么欢喜,似是要把这久别的思念都随风扑落到他身上。

“慕郎……慕郎……!”她声音如黄莺出谷,娇嫩动人,含着微微的哽咽之声。

男子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来,顺势搂住了如兔子般扑入自己怀中的柔软娇躯,一阵清淡香气立即盈了满怀,男子微微一愣,还来不及反应,红妆已紧紧搂住了他的腰,伏在他胸前嘤嘤啜泣起来。

“原来那就是她相公呀,真的还很英俊呢!” 糖莲子站在院子里,扶着筮坞戍在院子里慢慢走着,听到声音不由伸长脖子朝外张望,看着不远处紧紧相拥的夫妻,脸上笑容甜甜的,不由露出一副八卦的表情。

“人家夫妻相聚,你我莫在这里打扰他们” 筮坞戍举目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捂着胸口朝院子另一个后门走了去。

“噢~~”糖莲子点点头,乖乖的跟着他朝后院走去。

“慕郎……这一年多你去了哪里?为何你音讯全无,我好想你……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慕郎……”红妆痴痴看着他,两串相思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那男子峰峦般的眉峰皱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良久,才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勾唇笑了笑,:“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别哭了,嗯?”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她抹着眼泪仰头看着他英俊面容和那双冷若寒秋的眸子,目光迷惑不安。

“……自然是帮你寻药去了” 慕南枝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缎红色的锦盒,在她眼前晃了晃,唇角笑容有些怪异。

红妆目光立时一亮,惊讶的张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真的找到了那只三眼雪狼?!你……你杀了它?”

慕南枝斜挑了下眼角,眸中光闪烁,他抬手温柔的摸了摸她苍白的脸蛋,唇边笑容分明温柔如水,但是却透着一丝凉意,

:“当然,只要能治好娘子你的病,别说是杀一只三眼雪狼,就算是十万只三眼雪狼,我也会为你杀了它,取其金丹为你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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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冉冉白烟,从宁静的郊外小屋飘出来,伴着浓浓的香味。红妆在灶房里忙忙碌碌的打着转,神情即喜悦又幸福,她走到灶台前,打开大铁锅立时出现一阵扑鼻肉香,一大块一大块色泽晶亮诱人的排骨在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让人一看一眼便不由得口水直流。

“红妆,你做的什么,闻着真香……”果然,男人寻味而来,从背后轻轻搂住了她,一脸馋相的望着锅里的排骨,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让红妆见了忍不住失笑。

“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她回手抚摸着他因为风吹日晒而略显粗糙的皮肤,如水的目光温柔又愧疚,:“你这些日子在外面一定吃不好,睡不好……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了这么多罪,真是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慕南枝一直看着锅里那晶红透亮的排骨,目光有些发直,他不理会红妆,只是忽的伸手徒手从沸腾的热锅里捞出一块已经熟透的排骨,也不管那排骨是否还冒着腾腾热气,直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啃咬起来。

红妆先是一愣,随即急忙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匆忙按在桌子上的一盆冷水里,目色心疼的轻声责备道,:“这么烫的锅,你怎么能直接伸手去捞呢,万一烫伤怎么办?快在水里泡一泡,否则手指会烫起泡的!”

慕南枝怔了怔,看着浸泡在凉水中的手,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眉,将手从冷水盆中抽了出来,可那双黑眸却依旧直直望着那一锅诱人排骨,泛动着如狼般贪婪的目光,

“我的手没事……这排骨的味道真是香……”

“没事?”红妆疑惑的皱起眉头,去看他的手,果然那手掌完好如初,别说是起泡了,就是一个红印子也都没有一个,可她记得,他以前明明很怕烫的。

“说没事就是没事了,你怎么如此嗦?”他不耐烦的抽回手,乌黑眸子一直盯着锅里的排骨,随即,又从锅里捞出两三块来,放在口中旁若无人的大口咀嚼着,

直到看到红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目光又是惊讶又是迷惑,才发觉出哪里不对,漆黑眸子闪动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我实在是饿的很了,你不会怪我吧?”

红妆摇摇头,目光不由又红了,:“是你为了吃了太多苦,我怎么会怪你?你先去屋里坐一坐,饭菜马上就好!”

“哦,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屋内,弥漫着清淡的酒香和香醇肉味,桌子上摆放着几个致小菜,一坛陈年老酒,酒杯里飘着几多金黄色的桂花,微风一吹,那金色的花瓣便在杯子中轻轻打转,荡漾出桂花香气。

饭桌上,慕南枝对筮坞戍和糖莲子很是冷漠,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连话也懒得说一句,倒是红妆对他们一直客客气气,招呼他们多吃一些不要客气。糖莲子也不在意,只是一直和红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待得知她与红妆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生时,不由有些称奇,连连感叹是缘分。

筮坞戍在听到红妆的生辰八字时,藏紫色的眸子涌过一丝异动,看着红妆的目光不觉间幽深了几分。

饭后,清凉的月光洒在院子里,衬的四周一切都比白日里显得岑寂,远处风声呼啸,隐隐伴着黄沙的气味。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筮坞戍忽而转头看向一直绕有兴趣盯着自己的糖莲子,开口询问。

“我在想……你不会喜欢上红妆了吧?”糖莲子摸了摸下巴,似真似假的笑眯眯看着他道。

筮坞戍一愣,随即拧眉道,:“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你方才吃饭的时候一直偷偷摸摸盯着红妆瞧,我都看见了!”糖莲子深吸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解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放下这门心思吧,毕竟人家都成亲了,而且人家相公也回来了,你呀就不要介入其中了!”

筮坞戍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简直是哭笑不得,一股郁气盘旋在心口却是发泄不出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看她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 糖莲子眨眨眼睛,急忙问道。

筮坞戍看着她,清诡沉冷的目光闪了闪,又淡淡转过身去,往自己房间走去,:“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喂!筮坞戍!你怎么可以总是这样!每次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知不知道很急人啊!”糖莲子气的连连跺脚,粉唇一咬,朝着他的背影追了过去,:“我不管!今天你必须要跟我说清楚,你不许走!”

屋内,又喝了几杯,慕南枝端着酒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俊颜因为醉意而略带绯红之色,几缕碎发顺着额际垂落下来。投下几层暗影。

“这是什么酒,这么香甜?”慕南枝微微闭上眸子,在鼻子前轻嗅了一下。

“是桂花酒,你不记得了么?就是当年我们一起埋在院子里那一坛~”红妆有些惊诧,似乎……他这次回来,有哪里与之前不太一样了,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

“嗯,是了……”慕南枝胡乱的点了点头,仰头将酒喝尽,随手把酒杯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来,朝着红妆走了过去。

“慕郎~~~红妆见他走路不稳,刚想起身扶他,却不想他已先她一步走到自己身边,他俯下身来,双手按在椅子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醉意醺然的笑看着她,手指在她脸蛋上暧昧轻抚着,红唇边勾起一抹邪气的欲望,

“人人都说饱暖思淫欲,这话果然不假,我现在吃的又饱,穿得又暖,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了?”

“我……”红妆羞红着脸低下头来,双颊若霞般瑰丽,虽然自己与他成亲也有一年多了,可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心砰砰砰的乱跳个不停,又紧张又羞怯,为什么呢?是许久未见的缘故吗?

她正胡思乱想间,下巴已经被他硬生生的抬了起来,含着水光的唇不容她拒绝的倾覆下来,顷刻间一股浓烈酒气从他纠缠而来的舌上传了过来。

“唔……嗯……”她害羞的小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可是还没推几下,手便被他紧紧握在大掌中,身子也被他抱起来,朝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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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鸣声,惊破清晨宁静。熹微得的晨光,掠过月白色的帷幔,隐隐倒影出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

床上,红妆还在沉沉睡着,唇角含着满足的笑意,似是在梦中也是幸福的,因为她已等到良人归来。

慕南枝已经醒了,他单手枕着头靠在床背上,深黑的眸子冷冰冰的,完全不复昨晚的热情,他看着趴在自己胸口沉睡的女人,目光难掩失望之色。

这女人,身姿平平,并无独特之处,论床上技巧,她也不如他那些女人的万分之一。他又抬起她的下巴,挑剔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片刻,又索然无味的回目光,论样貌,也不过算是清秀温婉。

如此普通的女人,到底为何能让那男人临死前还许下那样的条件?

他目光渐渐迷离起来,似是百思不得其解。

“慕郎~~~”柔柔低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下头便看到红妆娇羞的脸庞和弥漫浓浓爱意的眸子。

“嗯,起床吧……我肚子饿了”他神情冷淡的推开她,翻身去寻自己的衣物,红妆也没发觉他的异样,只是红着脸穿好自己的衣服,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叠的平整的新衣,服侍着帮他穿好。

做完这些,又为他端来清水,帮他梳发,每一个动作都娴熟而温柔,不厌其烦,那之后又匆匆跑去灶房,忙着生火做饭。

慕南枝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目光却泛起一丝嘲弄,

这样的女人,也不过适合做个服侍人的贱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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