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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

“呵,怪人一个。”

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床上玩手机,他们默契地彼此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井水不犯河水。

“喂”排位又输了一局,司欢烦躁的丢开手机,叫了一声窗边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看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看!

啊啊啊啊

走廊的尽头突然爆发出女人刺耳的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司欢走至房间门口,趴在猫眼向外看,“外面怎么了?”

另一条走廊好像有几个人惊慌失措地跑过去,传来了很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不明所以,回床铺上继续坐着。

又过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

“有人吗!!开门救救我!他要过来了!”是一个年轻女人在哭诉。

司欢不敢轻易开门,透过猫眼那个女人在敲了他们的门后又去敲对面房间的门。

而且,她的手臂在流血。

“啊啊啊!他过来了,求求你们开门留我一下!”她大声崩溃的跪在地上。

外面是不是有持刀行凶犯在伤人。

他快速做出决定,打开门放那个女人进来。在司欢碰上门把手时,原本像木头人一样站在窗边的蒋长鲸按住了他的手。

蒋长鲸整个人拦在门口,“不要开门。”

司欢不听他的,直接上手掰他的手,尝试了几次蒋长鲸的手还是劳劳握在上面。

更甚的是,他还把门锁给栓上了,决心不让司欢出去。

“你干什么!外面的人需要帮助!”司欢又急又怒,“亏你还是医学生,见死不救!”

蒋长鲸坚持:“不止那个女人,外面还有别的东西,我们现在不开门是最好的。”

司欢气不打一处来,盯着他一字一顿说:“什么我们,你是你我是我。要是不救外面这个人,我这辈子都看不起你,你不配当医生。”

“啧。”蒋长鲸眼神冷了一下,松开门把手让路,“行,你愿意就自己出去救。”

司欢推开门,刚才在外面喊叫求助的女人此时倒在血泊中。有个人跪趴在她身上,张开血盆大口抱着女人的脖子啃食,大快朵颐像在享受美味的佳肴。

女人还没死透,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司欢的脚,身体不断抽搐。

司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呆呆的愣在原地看着眼前怂人的一幕。

这…这是什么状况……

那个啃食人肉的男人慢慢抬起头看司欢,黑色的瞳孔被一层白色的膜包裹住,好像失去意识的病人的那种。

男人丢下了女人的残肢,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向眼前另外一个食物扑过去。

嘭的一声

丧尸撞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蒋长鲸眼疾手快的把司欢拉回房间,大力的锁门阻挡了外面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

男人眼睁睁的望着食物跑了,气的在门口拼命嘶吼撞门。

过了好一会,司欢才回过神呐呐地说:“是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吗?”

蒋长鲸反问他:“你觉得神病人会吃人?而且不止他,楼下刚才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蒋长鲸刚刚站在窗边,楼下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入眼底。

空调的冷气吹得司欢大脑发涨,心里同时生起一股寒意,“这些到底是什么怪物。”

“嘶…”司欢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大拇指,血丝慢慢从伤口渗出来,快速拧开水冲洗伤口,好在他只是一小道切口。

心不在焉地,切胡萝卜也能切到手,司欢暗嘲自己。

血没流多少,治疗绿光亮起伤口愈合,然后把胡萝卜丝倒进锅里熬粥。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准备要沸腾。

昨晚他和妈妈大吵了一架,气的方漪兰一大早就去上班了,而他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晚,直到天蒙蒙亮时才阖眼睡了会。

司欢吼完后,对方依然没说话主动挂了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他急的浑身发抖,像溺水的人死死攀着一块浮木不肯放手。

“妈,是他的声音,我认得……”

方漪兰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只是杂音你就急哄哄说是小蒋,小司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司欢呆了一瞬,哽咽着说:“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晚上都会梦见他。没有亲眼看到蒋长鲸的尸体,我不死心。”

“如果真的是蒋长鲸,他没有死,只是发生了意外,他说不出话。他在向我求救!”

方漪兰被儿子荒诞的想法气哭了,“宝宝,小蒋真的死了,你要认清这个事实!算妈求你了,别这样好吗?妈已经一把年纪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了。”

司欢嘴里含着苦涩,“妈,我想去找他。”

这句话像一个惊雷狠狠地打下来,方漪兰被吓到跌坐在沙发上。嘴唇发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想去t市。”

方漪兰愣了好久没说话,捂着眼睛呜咽:“妈就剩下你和小枝了,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们母子团聚,求求你别做傻事好不好。”

方漪兰是个女强人,司欢四岁的时候,丈夫早亡。把儿子托付给公公婆婆,自己去打拼事业,最忙的时候整整三天没合过眼,全靠意志撑着。

她辛苦赚钱就是为了能给儿子一个好的环境成长,怕儿子受委屈,方漪兰没有再嫁。

司欢高考成绩不错,方漪兰很高兴,建议儿子报法律或者金融之类的专业,前景都很不错。

但司欢执意选择了临床医学专业,将来要当一名医生。

方漪兰不同意,司士越就是一名急诊医生,当年在手术台整整进行了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

下班后开车赶回家为妻子庆生,太困阖了一下眼睛,不小心迎面与一辆货车撞上。

小轿车被挤压到变形,司士越被抬出来时出气多进气少,最后送去医院抢救的过程中已经没了呼吸。副驾驶座上的粉玫瑰花被血染成了鲜红色。

司士越救了无数人的生命,却被无情的夺走了生命。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方漪兰从没有在儿子面前抱怨过什么。但是自己一个人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忍不住掩面哭泣,责怪司士越为什么要这么早的放弃这个家庭。

司欢要走爸爸的路,方漪兰第一个不同意。

母子两吵了好几天,家中气氛降至冰点,司欢背着她填了t市的医科大学。

开学半个月,司欢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家。学期结束,母子冰释前程重新和好。

然后就是末世爆发,方漪兰和在外地的儿子失联,国家需要一线的生物学家把她接到了b市的基地。

同事的家人在外地也联系不少,他们只能等待。

后来儿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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