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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渡上了一层黄边,他睡不回去害怕一闭眼脑子里全都是梦中的景象。

去婴儿床看小枝儿睡的很香,司欢轻轻摸了摸女儿柔软的脸蛋,抽回手仔细地帮她掖了掖被子。

回到床边,司欢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不由地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肚子里揣着宝宝,胃口变得很大。

孕夫被身体折腾得喜怒不定,胃口也变的很快。酸甜苦辣咸,想一出是一出来折腾蒋长鲸。吃不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就躲在床上盖着被子偷偷哭。

蒋长鲸为了哄他,没办法只好把空间里那些珍贵的药草给拔,全种上四季瓜果蔬菜。

得天独厚的宝地种普通农作物,司欢现在想想都觉得当初自己怎么这么作妖。蒋长鲸也是,怎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蒋长鲸的药庐空间灵气重,普通农作物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成熟,在药庐空间只需要几天的时间,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有一次,司欢足足等了七天才吃到樱桃,酸甜的果肉吃到嘴里那一瞬间他高兴哭了。怀孕后,他有时会莫名奇妙的哭泣,前一秒心情还很好,后一秒就哭成泪人。

蒋长鲸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以为是樱桃不合口。蒋长鲸最怕司欢想不开气着自己,边亲边哄到:“欢欢乖,不哭了,不好吃我再种其他的,犯不着为了樱桃生气。”

密密麻麻的湿吻印在他的脸上,既亲密又缠绵,司欢暂时地止住眼泪。他扭头看在自己怀孕后瘦了一圈的蒋长鲸,愧疚地吸了吸鼻子。

“不是,樱桃很好吃,我开心才哭的。”司欢解释道。

蒋长鲸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欢欢高兴了他也高兴。

司欢抱着枕头哀哀的叹气,那个混蛋现在都走了,还想他做什么。枕头上他刚才趴过的地方有两道明显的水痕,司欢把枕头塞到被子下面眼不见为净。

周三的晚上,方漪兰特意从研究所回来一趟,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把司欢吓一跳,以为家里遭贼了。

“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妈妈一向都是周末才回来。

“项目做完了,回家休息一晚上。”方漪兰拿出那台手机还给儿子,“我拜托人查过了,只能查到对方一直在是天津市d区打电话过来。那边的信号塔就剩一两座能正常运作。”

“确定是d区吗?”司欢怔了一下,急忙的追问。

方漪兰说是,“几百通电话随即抽了五通,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一直都在d区一座信号塔附近,从来没有离得很远。”

蒋长鲸出事的地方就是t市d区,按照司欢的记忆,d区是t市最早沦陷的一个地区,那里丧尸众多,没人会考虑在那里建一个生存基地。

如果只是凑巧捡到了一台手机,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一直待在d区。

会不会那个一直打电话过来的疯子就是那台手机的原主人,蒋长鲸。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迅速的生根发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直刺得他喉咙发痒。

“妈,你说会不会是大鲸打的电话?”司欢不确定的问。

方漪兰立即就摇头了:“小蒋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打电话过来,世界上也没有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他不甘心:“可是他的队友也明确说看到他咽气啊,只是说他被丧尸咬了。”

方漪兰觉得儿子简直魔怔了,只凭一个电话就判断蒋长鲸还活着。

“小司你知道的,小蒋是被丧尸咬了脖子,脖子是什么地方你末世前大学读临床医学,不可能不知道。”

方漪兰胸口起伏,“妈知道你还想着小蒋,但是小蒋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我……”那一瞬间,悲凉的情绪从司欢心底慢慢扩散出来,是啊,他不应该再做这样可笑的幻想。

方漪兰正欲开导儿子

忽然,悦耳的铃声从司欢的手机上响起。这是第一次,电话在白天响起。

来电人依旧是蒋长鲸。

司欢回过神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母亲抢了过去,方漪兰毫不客气接通了电话,声色俱厉道。

“我不管你是谁,在哪里捡到这个手机,请你尊重它原先的主人,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不等对方有反应,利落的挂了电话。

方漪兰黑着脸说:“他下次再敢打电话过来,小司你别跟他客气,骂回去。”

司欢嗯了声,垂下眼睛准备回去看看小枝儿。没想到,那个阴魂不散的疯子又打过来了。

手机在方漪兰的手里,他看着妈妈再一次直接按断。

那人死都不肯放弃,方漪兰掐了一个接二连三地又打过来。

最后,方漪兰恼了,打开提冲对方骂:“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可这一次,电话那头不再鸦默雀静,而是隐隐传过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司欢呆住了,微红的眼角死死地盯着银白色的手机。

两年,七百三十天,就算是最长的分开的时间不过四天。电话里头那个喘声是像极了和他朝夕相处的爱人。

“你到底是谁!”司欢不由分说地从方漪兰手上抢回手机,大声咆哮地质问对方。

他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要疯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声音,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第7章年轻的司欢和蒋长鲸(捉虫)

技能比赛司欢发挥失常,幸好同学及时补救重新把他们学院的比分拉回来,勉强进入半决赛。

上午的比赛结束后司欢沉默地回到酒店,同行的朋友都安慰他说不要过于自责。

拿房卡刷开房间,司欢推门而入走进双人间,后和他同住的蒋长鲸跟着他走进内间。

他坐在床沿望了一眼悠哉悠哉的蒋长鲸,心情莫名变得更加糟糕。

司欢比赛途中出现失误后是蒋长鲸接替下他,漂亮地打了一个翻身仗。当时他被同学和老师挤在最后面,抿着下唇无措地握着白胶手套。

他和蒋长鲸不对付,他们小组内的同学都清楚。关键比赛失了手,蒋长鲸则出尽风头,司欢觉得被压了一头。

“谢谢你。”在老师的注视下,司欢勉强挤了一个假笑给他。

蒋长鲸扫了他一眼,掠过他拿水杯喝水。司欢的笑容定格在嘴角,背对着蒋长鲸偷偷捏紧拳头。

他们去其他省比赛,经有限两人一间,司欢抽签不幸抽中了和蒋长鲸同住一个屋檐下。

相看两厌的两个人住在一起,房间内的气氛可想而知。

蒋长鲸对他的态度更冷淡。

早上蒋长鲸比他早一点起床,下去吃早餐别人问他司欢怎么没下来呢。

蒋长鲸:“不知道他。”

这话传来传去,刚好传进司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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