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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任我行在操纵,谁会信?再者小白水性颇好,又习得龟息大法,竟会溺水而亡,真是笑话。只如此一来,小白应当是落在那个老家伙手里,只是又是如何……”

想起竹林南边那片惨相,悬崖下,洛水的之流汹涌澎湃,水流湍急,其中礁石隐立……暗忖,“若是小白在那里落水,到还解释了‘溺水’一说,只不过凭那小家伙武功……难不成真是因清晨大雾才……”

大致推得缘由,当务之急便是寻得小白,至于那个老不死的,应当在一处。

小白现下全然与外界断了联系,又会被囚在哪儿?加之浙江总坛被毁,扎根浙江的探子亦是损失不少,若是任我行在浙江,那便是西湖……

一层一层分析下来,看似冷静,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当初听得小家伙溺亡,惊得半日回不来神,若不是杨莲亭藏着心眼,道出其中玄机,想必自己定然是要屠尽了五岳剑派,为她报仇。反倒是中了那老不死的毒计,待日后教中疲惫,他再乘虚而入,以那小家伙相要挟……

“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料得先机,便可先人一步,动身南下,前往西湖梅庄。

明朝两京一十三省,南下与浙江相接的便是南直隶。南直隶经济繁荣,赋税居全国之冠,十里秦淮更是南京繁华所在,一水相隔河两岸分别是南方地区会试的总考场江南贡院,另一畔则是南部教坊名妓聚集之地著名的有旧院、珠市。

当初教中也在五岳各地的妓院中安插探子,只后来从酒楼里探得的消息似乎更为确切,对那些地方的也少了关注。自那小家伙从洛阳的怡红楼里探出了杨莲亭的身世,竟是手下那些暗卫如何也打探不出来的,便是对妓院这一产业下了本,盘下了各地不少的教坊,于南京秦淮,更是如此。

连着十日马不停蹄,自然是劳累,便于秦淮河边一教坊中稍作休息,想着第二日再启程,尚不知李慕白已然到了南京。

……

“十里秦淮灯火灿,楼台亭榭绕河堤。笙歌浓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满乌衣。”

李慕白坐于一处楼顶上吹风,手里晃荡的酒葫芦越来越轻,望着两岸的灯火,恍若隔世。小时候奶奶也常带自己来夫子庙的,元宵节的时候看过灯会,人挤人,少有能落脚的地方,大约就是跟着人流。

“好像骑在哪家门口的石狮上拍过照……”

环顾一周,也没见哪家有石狮子的,只有无数的亮红灯笼分外惹眼。河上不时游过几艘华美的画舫,舫上女子柔媚婀娜,有些欲露还休,几杯琼浆下肚,一副酒醉迷惘的样子,倚在别人怀里撒娇不起……

扫了眼楼下旖旎一片,仰身躺在屋檐上,望着满天星,喃喃道:“东方也该到消息了吧,明日要快些走……”眼眸微阖,慢慢入了浅眠,手指一松,酒葫芦顺着屋檐滚落,“哐啷”一声,砸中楼下的窗栏。

……

东方于榻上辗转难眠,明明次日一早便要启程,现下却是如何都睡不着,越是临近浙江,心中越是忐忑,害怕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受了老不死的怎样的折磨……暗忖,此次定要将任我行那个老家伙死得透彻。

窗外对酒欢笑之声不绝,恼得人心烦意乱,再而又不知是哪里来的东西,砸中了窗外挂着的灯笼,落在瓦片上,嘈杂之声夹杂,却仍是尖锐。也不知顶上什么时候落了个人,胆敢叨扰本座休息!

指间连射四根钢针,两针击碎了瓦片,两阵沿着裂缝直射顶上的人。

“啊啊”

……

睡得正欢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周围藏着高手,只觉身下的瓦片好像是碎了,迷迷糊糊想着自己也没沉到那般地步,翻个身继续睡,突觉身后划过两个暗器,“刺啦”一响,布帛撕裂,屁股上映出两道血痕……

李慕白只觉自己定是走了什么霉运,当初跑去救人,还被那人推下悬崖去了;大难不死,却是被那个老家伙囚禁了两月;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如今睡个觉菊花都……屁股都能伤着,下定决心明早要去鸡鸣寺拜拜去。

嗷的一声惨叫,捂着屁股跳起来,又疼又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气得一脚跺碎了砖瓦,落下去寻仇,定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偷袭。

轰然巨响,屋顶上的砖瓦崩裂,四碎而下,李慕白刚旋身落地,便见眼前又划过一道暗器,定睛一看,竟然是针!

“东方?”

……

东方白见一人随着碎片落进屋子里来,暗叹此人真当是胆子极大,满身的火气登时忆起发泄在此人身上,弹指又是一记钢针,却听得来人……

“东方?”

捏紧里指间的针,望着来人一身白衣,尘土落在她身上,灰蒙蒙的,却仍是遮不住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手里的针随意一掷,朝着眼前的人便抱过去,还是熟悉的触感,还是熟悉的温度,还是那股子似梨花般的香……

想深深吸一口,却是吃了满嘴的尘土,捂嘴咳嗽几声,拉着来人出了门。

李慕白看东方满心欢喜地跑来抱自己,本是开心极了,转眼便见她皱着眉咳嗽,竟是嫌弃自己脏了……“这女人划拉我的……我的……还没找她算账,现下倒是先嫌弃我来了。”

屋顶破出一个大洞,声音极大,楼里的人都听见了,教坊算得上是风月场所,夜间本就人多,人来人往藏不得多少,这时才出来几个暗卫,瞧见教主大人牵着……

“副教主?”

几个暗卫看见副教主找着了,登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了,内心里欢天喜地的,却是绷着脸,沉声道:“教主。”

便听东方理所当然地说着瞎话,道:“外头打雷,屋子不能住,换一间。”

暗卫看了眼那大大破洞,瞧着满地的狼藉,暗赞,“这‘雷’来得是极好……”

……

“把衣服脱了。”

诶?什么话都还没说,再者刚刚还嫌弃自己身上都是灰,怎么……怎么就这么急……

东方瞧见这小家伙一脸羞涩地呆愣在一旁,暗觉好笑,催促道:“快点,脱干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东方,你把我的pp弄疼了~嘤嘤嘤~~

第47章伏击(一)

“哎呦~你……你轻点儿,疼……”

“这样如何?”

“……唔……”

“呵~小白,舒服么?”

“……”

“嗯?”

“……嗯……”

门外守着两个衣着似龟奴的暗卫,二人互看一眼,冷汗直冒,听得室内的动静十分尴尬,暗叹教主威武。若不是教主吩咐在门外守着,谁会接这种随时掉脑袋的差事,“南无阿弥陀佛……”以为默念了佛经便可置身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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