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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公子作诗只要笔墨,那纸呢,没有纸那写在哪呢?”女子兰花指捏着手帕遮着嘴角,笑开了花。

李慕白在这女子肩上蹭了蹭,冲鼻的脂粉味,仍是硬着头皮说:“哪里没有纸了,你就是纸啊,在你身上写。”

不多时,还真有小厮拿来了笔墨,在笔尖沾了沾,瞧着这姑娘慢腾腾地解开衣带,一件一件褪下,拢着雪白的肩,回眸一笑,以示娇羞。“公子~还有一件,要不要脱呢?”只剩了件肚兜,抱着胸,扑进李慕白怀里。

笑而不语,看着她的背,一时出神,那个人的背更白些,更紧实,更……抿了抿嘴,明明四周都是女人,明明满屋子的脂粉气,心里头却越是空的,被挖走了一块,好疼。

“忽闻床位哭泣声,只恨心中藕丝连。平生之有两行泪,半生浮水半美人。酒逢知己遇寂寥,夜半时刻思佳人。一行泪流为浮水,两行泪下盼美人。最爱初春万物生,不知何时雨纷纷。”

田伯光瞧着李慕白写的诗,唉,想不到竟是如此的痴情郎,单要一个有什么好的,天下那么多女人,哪个不可以要,“唉,白兄弟,做甚如此伤怀,看看周围这么多姑娘,还想着那个人。那个是谁,你告诉我,我田伯光找她算账去!”

“呵呵,好呀,若是田猴子想替我出头,只要够胆,尽管去找她。”听了田伯光的话,倒是真笑了。

“好好好,我就去找她!你告诉我,她在哪?我找她算账!”田猴子手舞足蹈,咋咋呼呼,八字胡一撇,破口大骂。

“嘿,在黑木崖上。”总算是笑得真心了,瞧着田猴子先是震惊,又是满脸的憋屈。

忽而又走进来一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竟然是老鸨。“哎呦~本以为天底下都是负心的儿郎,莫想到竟有如此痴情的,若被哪个姑娘得了去,定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哈哈,邹三娘,好久不见,看大爷我又给你带生意了。”田伯光搂着姑娘,瞧着了熟人。

那老鸨果然是与田伯光相熟,直接坐下,倒了一杯酒水便喝。“呵呵,田大爷竟也和如此痴情小郎君一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唉,若天底下多些这样的男儿,我那妹子也不会那样伤心欲绝了。”看邹三娘似忆起了从前事,面露凄凄。

田伯光一听就双目放光,像是燃起了八卦之魂,“哦!我知道的,我知道!就是那曾经洛阳的大头牌杨二娘,被那个华山派的伪君子给抛弃了。我知道,那个人啊,肯定就是岳不群,论说华山派最不要脸的人定就是那个岳不群了!”

岳不群?好像在杂书里听过他逛妓院与人定终身又抛弃人的事,顿时也来了兴致,问道:“真的?然后呢?”

“唉,那个少侠一副书生打扮,手里提了把剑,我当日也看了,确是一表人才。……也没有几日,我那妹子便对他钟情,听闻那个少侠确说是要为二娘赎身,与二娘共度一生的,哪里知道才过了几月,就再也不见不着了。”

田伯光似与岳不群有天大的仇恨,“哼!那个人肯定是岳不群,如此装模作样!”

邹三娘叽叽咕咕讲了许久,“是不是那个华山派的掌门我就不知道了,二娘也未说与我。不过曾经还说啊,以后一定要生一个女儿,要叫‘莲婷’啊,哪里知道有缘无份。更是那个负心人,让二娘日日以泪洗面,最后竟然还不知道委身给了哪个强盗。”

“你说生女儿叫‘莲婷’,那生儿子呢?”莲婷……莲婷……杨二娘……杨莲亭……

“儿子啊,二娘没有说诶,只说那负心汉最喜欢女儿,所以才娶了女儿的名字。”

田伯光一听漂亮女子委身给了强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唉,管她叫什么名字啊。那个杨二娘怎么会嫁给强盗啊,想当年我可是见过的,中原其他妓院里的头牌与她相比,都是黯然失色呀,那么美的姑娘竟然嫁给强盗。”

“唉,当时楼里来了一波人来强买漂亮姑娘,说要集齐天下美人放在院子里养着,我本是与杨二娘藏起来的,哪知道她竟然主动跑去了。那些人都拿着剑啊,我记得那个强盗头子叫什么彬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绝对就是强盗。”

彬……那定是与嵩山派有牵连,而且听说左冷禅的正房王夫人格外强势,迫害左冷禅的其他妻妾,也没有听说左冷禅有什么子嗣,若生出的孩子为了隐忍耳目而与母亲姓杨,也可以解释。因为思念情郎,为孩子定下与情郎取的名字也无不妥。那杨莲亭很可能是那个杨二娘的儿子,而且杨莲亭极其神似岳不群,不管他是岳不群的儿子还是左冷禅的,总之是肯定与五岳剑派有牵扯,那东方她……

“田伯光,我要走了。”李慕白起身便欲离开。

“哎哎哎,白兄弟,你去哪?你还要与我去恒山啊!”

“黑木崖。”

作者有话要说:

莲弟要惨了~教主也挺惨的,谁叫女人自宫起来很麻烦呢~

第25章上崖救妻

在黑木崖主崖周围,立着无数山峰,上面建着堡垒,与主崖以铁索桥相连。一座山崖却孤立于其中,名为黑水崖,是日月神教死牢的所在。除非押解神教罪人或者教主亲临,那唯一一座铁索桥才会于深谷中拉起。看今日,死牢定是有人造访。

有水流从钟乳石上滴下来,昏暗的烛光映着地上的水潭。空旷的石洞中忽而回荡起了脚步声,正往这里靠近。牢房里盘坐着一个黑影,乌发多髯,双目光四射,神采奕奕。

脚步再面前停下,回声仍在继续,“向右使,多日不见啊,日子过的可好啊?”牢中昏暗,看不清来人面目,听那一股子猥琐劲的语气,就知道是杨莲亭那厮。

牢中的人一动不动,冷哼一声:“杨总管想知道过的好不好,来此呆一段时日不就晓得了。”

杨莲亭呵呵一笑,上前一步,微弱闪烁的烛光才照亮了来人的面目,说出来的话只想到两个字,“欠揍”。“唉~向右使说笑了,小弟也想与向右使多处些时日,只是向右使也是知道的,教中公务繁忙,这不,小弟才得空就跑来看你了。”

向问天眯着眼瞪着一副小人嘴脸的人,思考此人的来意,并不理会。

杨莲亭见向问天不接话,也不恼,呵呵笑道:“想必向右使在这黑牢里待久了,连性子也变沉默了。唉,可不是小弟要将向右使关进来的,谁让向右使做了错事,让教主不高兴了呢。”

“哦?不知老夫做了什么错事惹教主生气了?”向问天抬眼盯着杨莲亭,想看看这小贼打的什么主意。

杨莲亭也不在意那人的眼神不善,摇着扇子,摇头晃脑道:“唉~向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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