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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眼神没有一点笑意,“这是香月司令的意思,山田上尉,赵某也是没有办法。”

“司令的意思是让我交出在天津的兵权,”他抬眼直勾勾地看着赵鹏,“不知其中,你又是出了多少力”

赵鹏依旧是笑得一团和气,“都是为天皇效力,为大日本帝国尽忠。”

山田助也的眼神越来越冷。

赵鹏接着道,“上尉,司令对你在天津这么多年,但只沉迷于□□,而忽略发展势力一事,感到不满,中国有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执着着跟司令过不去,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怒极反笑,山田助也听到后,笑得前扑后仰,笑着笑着咳得厉害,“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果然有你风格,龟缩得像只王八一样,哈哈哈哈……”

赵鹏伤痕累累的脸皮抖动,牙关咬紧,胡混一通地跟着大笑,他走出大门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顾章重伤醒来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那天他的部队,残余不过几十人,拼死将他拖出了战场。

醒来看到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当时就在身边爆炸,没有去阎王殿报道,还硬是靠着一口气撑住,除了自己身体素质好,还得感谢祖上积德。

但是战败了,北平和天津都保不住了,政府被逼着签下条约。

他嘶哑得不像人声地问,“这是哪里”

“澄海。”钱荫道。

钱荫絮絮叨叨地讲述了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

南苑一战后,政府被逼与日军议和,换得一时和平。唐将军暂遣返上海,旗下八成多兵力折损,成了位光棍司令。黎川被围攻,突出重围,前两天也到了澄海。顾章既然醒来,上头下达的命令可以实行了,将他的剩余部队合并到第十军,由于日本议和关系,将他降职一级,任副军长。

大概的情况便是如此。

顾章沉默片刻,“我家人呢?”

钱荫便把早已编织好的谎言拿出来,道,“在路上呢,也是前两天才发过电报,一切安好,就是在关头那,因为铁路维修,耽误了点时间。”

第107章

顾章重伤醒来后,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那天他的部队,残余不过几十人,拼死将他拖出了战场。

醒来看到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稍稍一动,四肢百骸叫嚣着钻骨的疼痛。

□□当时就在身边爆炸,没有去阎王殿报道,还硬是靠着一口气撑住,除了自己身体素质好,还得感谢祖上积德。

但是战败了,北平和天津都保不住了,政府被逼着签下条约。

他嘶哑得不像人声地问,“这是哪里”

“澄海。”钱荫道。

钱荫絮絮叨叨地讲述了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

南苑一战后,政府被逼与日军议和,换得一时和平。唐将军暂遣返上海,旗下八成多兵力折损,成了位光棍司令。黎川被围攻,突出重围,前两天也到了澄海。顾章既然醒来,上头下达的命令可以实行了,将他的剩余部队合并到第十军,由于日本议和关系,将他降职一级,任副军长。

大概的情况便是如此。

顾章沉默片刻,“我家人呢?”

钱荫便把早已编织好的谎言拿出来,道,“在路上呢,也是前两天才发过电报,一切安好,就是在关头那,因为铁路维修,耽误了点时间。”

山峦重重叠叠,宝祥一行人,出了挺不过去的小关,沿着铁轨路翻山越岭了四天,终于走出大山,幸好,正值夏日时节,山中杂果充足,虽味道不好,总算能裹腹三餐,不至于饿死,而且在南下的路途中遇到同样跑难的人潮。

人潮像一只队伍,沿着山路,走得拥挤。

不少人拖儿带女,还用大板车拉着家中老父老母,全家行当用一个个大木箱装着,一头小驴拉得步履蹒跚。也有孤身一人,风餐露宿,衣衫褴褛,看起来很可怜。

顾几天没吃饭,光靠着几棵不知名的果子裹腹,早已饿得两眼抹黑,他虚弱地靠在宝祥身上休息。李爷和小光更不用说了,负了伤,又没药物治疗,伤口腐烂化脓,硬生生的把两个东北汉子,消磨得行尸走肉般。

宝祥觉得是从一个绝景走进了另一个绝境,处处险象环生,他忽然想起了当年,跟着仙姑逃饥荒的时候,那是也很苦,也是三五天没饭吃,但从没感到过如此绝望,他想,当年都是依靠着姨娘,只要有姨娘在,就会有希望,也的确,仙姑小偷小摸,拉拉扯扯,一路磕磕巴巴也是度过来。

宝祥越想越多,以为已经忘记的事,翻来覆去地浮现脑海。他很失落,当年依靠姨娘,而如今被人依靠,当所有的重担压在身下,所想所做的便是有了责任,有了人命关天生死存亡的责任,担子重了,心里的压力也重了。

姨娘当年是不是也像我这般难受

逃难大队越走越远了,在不跟上,恐怕就会掉队,宝祥脸色堪忧,他弯腰对顾,道,“吉吉,你是男子汉了,忍耐一下,我得扶着李叔叔走,不能背你了,得跟上。”

顾虚弱地点点头。

宝祥抄起李爷的手,艰难地拽起他,而铁柱则是扶起小关走。

小关的情况比李爷更为严重,他被打穿了肚子,子弹虽没打着要害,也没留在体内,但天气炎热,伤口腐烂发脓得十分严重,大家也明白,没药物治疗,他可能就熬不了几天。

入夜,天色昏暗。

大队驻扎在山脚的背风处。

宝祥挨个儿地问,有没有消炎的中药。浩浩荡荡的人堆里,在战乱不断,温饱不定的动荡期,能做到的只是各家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虽然是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很失落,想到小光才不过二十岁,心情更加沉重了。

第二天,小光还是走了。

一脸痛苦,牙关紧锁得面目狰狞,宝祥和铁柱挖了个坑,虽简陋,但很郑重地将他埋葬,掩土时,李爷虚弱得睁不开眼,他的手臂整个烂掉了,偶有脓水嘀嗒流出。他无力瘫坐依靠在大树下,半开玩笑半悲伤地说,“把我也埋了吧。”

宝祥大声呵斥,“瞎说八道,好好活着,都四十多的人了,老婆没有,连个给你传宗接代的娃子也没有,就这样死了,就是一个孤魂野鬼。”

李爷勉强笑笑不说话,看着他们掩土忙碌,末了,要铁柱扶着他,给死去的小光拜拜,说是要小光泉下有知,保佑自己。

但是两日后,李爷也熬不过去了。

伤口蔓延得很快,烂肉掉下来,白骨都露出。

他走得静悄悄,第二天,宝祥催促上路时,才发现人没了。

料理后事,又是继续上路,铁柱忽然觉得很荒唐,滋味道不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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