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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家父身体还好吗?怎么好好的就进院了。”

顾章没脸提是因为气着,便岔开道:“年纪大了吧,伯父,我给你带来了从西洋带来的一套留声机,听说伯父喜欢听京剧就送来了,因为时间仓促,还没来得及找北平的小冯其录音,等以后贤侄再给你送过来。”

“贤侄,真是见外了,老远来一趟,我还没好好招呼你,就送上礼,下次就不必破了。”

“要的要的,你在我家住时,我都没来得好好拜见你呢,”原来顾大少爷每天早出晚归,与杨钰政错开了时间,顾霆坤深知儿子德性,只搪塞到生意很忙。

“年轻人要保重身体呐,不要为了事业牺牲掉健康,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可是遭殃了。”

顾章讪讪赔笑道:“是的是的。”

顾章爱流连花丛,那油腔滑调,早已练得炉火纯青。他倒不害怕杨钰政嫌弃他不着调调,还巴不得呢。只是他家老头说晕就晕的身体,他不敢在造次了。

本来在仙姑的把控下,三餐的饭菜都清淡了不少,但由于有客人来了,今晚就破例油腻了一顿,但在开饭前,仙姑就“警告”祖孙俩,不可多吃,大不了,晚上饿了,再补顿夜宵。

饭桌上,杨老爷坐在正席,旁边坐着顾章,孙子小女儿就坐在边上。本来仙姑跟上了是不合规矩,但杨老爷道:“还想闹别扭吗。”仙姑一听到其中的亲昵,不禁心头一暖,打算今晚就让这胖老头破一次界,肥腻就肥腻吧,大不了明天清淡点。

“哎,宝祥呢?”杨老爷问道。

“好像在后院里搬刚运来的木材。”

“小翠,去叫一下宝祥。”

宝祥因占着仙姑的光茫,也跟着住下来了,但他抹不开脸皮白吃白住,便在杨府干起了劳工。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有棉衣蔽体的人尚且冻到脸色发青,而无遮无掩直接暴露在寒风中飘零的大树更是吹得摇摇欲坠,宝祥怕大树会被吹翻,就请示了杨老爷,买一些木材给树木做围架。杨老爷大手一挥,拨了一些款,示意宝祥随便。宝祥心里乐呵呵,更重要是觉得被信任的感觉真好,干起活来就更卖劲了。

小翠过来喊话,宝祥就把木材放在一边。去井边打起一桶水,洗干净手。本来他是不甚爱干净的,可住干干净净的院子里,他怕给仙姑丢脸,也“入乡随俗”了,深冬虽冷入骨,可井水还挺暖的,宝祥撩起衣服下摆,擦擦手。

宝祥要是知道那冤家在大厅里,他肯定死活不会迈进大厅半步的。

第十一章

顾章正和杨钰政谈笑风生,畅谈商业大道,评论国家大事。一个不经意的抬眼,冷不防就冤家路窄,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顾大少爷也顾不得风度,唰地站起来,快步生风地冲了向宝祥。

杨钰政会心一笑只以为两人可能是认识,久别重逢。可通透的杨老爷只猜对了开头,却想不到结局。

仙姑心里咯噔一下只以为冤大头认出了人,要寻仇了。毕竟行骗多年,孽债无数。可玲珑的老千只预料到结局,却想错了开头。

两人认识是认识,也是来寻仇的。顾章一把揪住宝祥的衣领厉声就忍不住爆粗道:“他奶奶的,你还有脸在这晃啊,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还老子清白。”

顾章虽然从小接受文明教育,在国外更是风度与气质并存地保持了3年之久。可他并没有忘记连篇累牍的脏话,泯灭刻在骨子里了野性,光那骂街的战斗力堪比他爹后宫的八卦力。

宝祥被他一吼,直接蒙了,用力撬开他的双手,奈何力不如人,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道:“放手,你谁呀,好好说话不行吗?”

顾章在罚跪的日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宝祥,要是意念力能杀人,宝祥早已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油炸腰斩,掏肠弹琵琶……怎么痛苦怎么来的死法都彻彻底底挨个经历过。

可今天触不及防地遇到,倒是用种想法卡在脑壳里,有点不知所措,不知拿宝祥这小贱人怎么办,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他用仅存的理智压下愤怒,勉强地对杨钰政说:“伯父,实在不好意思,我想和他单独谈几句话。”

杨钰政用眼神询问仙姑:你们认识?

仙姑茫然:我都不知怎么回事。

杨钰政只好道:“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一起开心见成地聊聊。”

顾章道:“不用,就单独聊几句话。”话毕,就径直抓小鸡般,不顾宝祥挣扎,把他拖了出去。

宝祥完全不着头脑,顾章恶狠狠地把他拖到后院,顶在朱红的房柱上,他惶恐地道:“大哥,不,大爷,你放开我,好好说话可以不?”

顾章一声不吭,上来就拳脚招呼,宝祥打不过,只得满园抱头鼠窜。

他被摞倒在地,顾章跨坐在他腰上,一拳一拳发狠地往他身上揍。他完全交架不住,没有还手之力,被打狠了,鱼死网破地张嘴就咬住了顾章的肩头。顾章痛得直骂娘,一拳捣在宝祥的脸颊,怒骂道:“臭娘们啊你,还是死王八,松口!!”

宝祥脸青鼻子肿,抽抽嗒嗒哭到:“是你,我想起来了,是你!混蛋,又打我,我招惹你哪里了,打了一次又一次,我还你赏钱,我不要了,不要了,死混蛋,啊~!”宝祥激动,说得语无伦次,一段话只重重复复颠三倒四地哭诉着,他自觉得这样实在拿不上台面,太娘,太软蛋,也太丢人现眼了。可他就是身上痛得受不了,越想越委屈了,他想止住哭泣,可眼泪想断线的珠子,那口气梗在他的喉咙,直生疼。他忍不住就干脆不忍了,放声嚎淘大哭。

顾章看着他涨得通红的小脸,黑溜溜的眼眶嗑满了泪水,这小子年纪还挺小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也不好意思再以拳服人了,难得地放柔嗓音道:“我不打你了,被哭了,真难看死了。”

仙姑听到宝祥嚎淘大哭,心里一抽,当即拉上杨老爷和一众下人,奔赴后院,一进去就看到顾章手足无措地骑在宝祥身上,宝祥哭得涕泗横流,止不住的直打嗝,嘴里翻来覆去地道:“你欺负人,又打我,欺负人呐!”

顾章挂不住脸,低声喝道:“你丢不丢人,别哭,住嘴!”

杨钰政忙使唤众人把人拉开,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宝祥和仙姑初来天津就住在我家,一直和和气气,安守本分,宝祥年纪还小,也不像是撩事斗非的,要不我们一起坐下好好谈谈。”

未来岳父做梦也没想到,斯斯文文的未来女婿竟是如此的暴走,上一秒还人模人样,下秒就翻脸不认帐,不问青红皂白地动起了手,不禁对他的态度冷了三分。

大厅里,撤下冷掉的饭菜,杨钰政把女儿孙子打发回房,坐在正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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