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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祥顾章分坐两边,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晚的事,顾章实在没那心理素质旧事重提,含糊其辞道:“他让我爹对我产生了误会,我想先带他回府,向我爹解释清楚。”

宝祥抽噎道:“我不去,是你先动手的,我不去,去了肯定会打死我,杨老爷。”

顾章恐被他越描越黑,截声道:“我保证,他会全须全尾回来,绝不伤他半根头发。”

宝祥道:“你……”

顾章不耐烦,厉声道:“这事因你而起,你就去跟我爹解释一下而已,都说了不打你了,给脸还不想要啊,看你这熊样,你怎么这么娘们……”宝祥闻言,一秃嘴,梗在胸口的气又上来了,眼看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又要奔流而下了。

杨钰政看不惯顾章这咄咄逼人,喝声道:“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清楚!你好歹也是留洋回来,宝祥还小。”

顾章听出杨钰政指责他欺人太甚,蛮不讲理,的意味,他本来就心里憋着,不情愿来杨家,现在也不介意用蛮力快刀斩乱麻,一把揪起宝祥,边拖边道:“伯父,告辞了,这人我明天送回来。”宝祥尖声哭喊,被他十分粗暴的捂住嘴。

仙姑心乱如麻,一时六神无主看向杨钰政,杨钰政只得安慰道:“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讨个说法,现在逼紧了,那混账也不知会发什么疯。”

顾章一路脸色阴沉骠着车,宝祥坐在后座,胆战心惊,生怕他一时激动,来个车毁人亡。

飞奔回家后,才发现他爹去了顶头上司曹鹏家,商谈瑶务

第十二章

顾霆坤愁眉惨淡地不停抽烟。

顾霆坤原是清君的一名无名小卒,同普通的少年一样,处于动不动就热血沸腾的年龄。当年满怀一腔激情,不顾老爹的极力反对,势要投身从君,这年正好甲午年。

沸腾的海水,政耳欲聋的炮声。那一天天很蓝很蓝,云朵很白很白,七月的阳光霸道而热烈地照射,可是他看不到,满眼所及,染红的海水,硝烟四起,如催命的黑无常,弄烟笼罩下,一条条年轻而鲜活的生命,无情消逝。他不知奋战了多久,后来看见幸存的弟兄不约而同的跪下,他不同所以,耳朵早已轰得嗡嗡作响,扯着喉咙问道,才知道原来丁汝昌牺牲了。

63万人的浴血奋战,终究失败了。他失望,更失望的是对政府的失望,放弃了反击,为求平安,各地赔款。他转身离开,祈求用自己的方式保家卫国。

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在义和团中奋力杀敌,当他以为卫国有希望时,八国联军来了。

原来还有很多人和他一样愣,右手一把关公刀,左手一枝红樱长矛,就和洋毛鬼子的枪炮来场硬碰硬。

人间地狱。义和团的纷乱、残败清军的抢掠、八国联军的屠杀,北京的街道上满是尸体,有的地方甚至是堆积如山,惨不忍睹。又是七月天,北平城中尸臭冲天,洋兵不管是达官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只要抓住,就被强迫来背尸,强行奴役,恶性虐打。女人总是战争的牺牲品,战败面前,女人更是不当人看,肆意横行的奸杀取乐,早已□□得伤痕累累。顾霆坤深觉日子昏暗,聊无生机,绝望惶然。

但当他看见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他又看到了希望,一个他想要的国家。他义无反顾地追随革命军,这一路一走就十多年了。

顾霆坤坐在上司曹鹏的会客厅,手里嗦着一根一根不停地抽着烟,深觉上天又给他开了个玩笑。给一点希望缓缓,又带来失望。

原来,一直做着皇帝梦的袁世凯依旧不甘心不罢休,在这年12月,在国会、高校、民众请愿团和各省国民代表的推戴下,准备成立君主立宪制。袁世凯假装多次揖让,最终接受皇帝的尊号,宣布恢复中国的君主制,成立中华帝国,并改元洪宪。

而曹鹏就是找他商量登基事宜。

此有此理,说好的民主呢,顾霆坤很失望很失望,但他不能表露于面。上司曹鹏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是公开的事实,可也没人敢去招惹他,暗地里捅人这业务做得非常娴熟漂亮。曹鹏原是北平城中混了二十多年的资深老恶霸老无赖,二十多年前,忽然在北平买通了一官半职,后来在辛亥革命中投靠了陈美其,于是战事结束后,调任天津。若说顾霆坤这些年来是顺风顺水,那他就是平步青云,顾霆坤为人耿直,认定了就是一头耿牛,而曹鹏处事圆滑说得上是狡猾,一直在黑白两道吃得开,自然压了顾霆坤一个头。

杨钰政果然在第二天清早就去了趟顾府,但顾章跟他扯了半天皮条,说家父不在家,宝祥还得多住几天,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回去。宝祥估计是被恐吓了,说话唯唯诺诺,只低声道:“听顾少爷的话。”

杨钰政见状,愤然离席。

顾章皮笑肉不笑地道:“乖点就好了嘛,就不用我昨晚那样‘温言相劝’和小黑屋的‘盛情招待’了嘛,你听话,在这住到我爹回来,我就放你回去。”

宝祥不敢看顾章,细声道:“知道了。”

顾老爷三天未归,满腔哀怨。

宝祥一日三秋,愁云惨淡。

顾章专爱戏弄宝祥,童心未泯,没心没肺。

自从抓住了宝祥,顾大少爷似乎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足足三天宅在家里,就为了好好招待宝祥。顾章一高兴,就不光折腾人了,还折腾狗了。天寒地冻的,要宝祥给他三妹的一条哈皮狗洗澡。

宝祥以前被狗追着跑了三条街,还是逃不过狗嘴,狗嘴不留情面,除了张嘴吠叫,就是张嘴一咬,事情的结果料想而知,小腿上的伤情过重,外加惊吓过度,发起了高温,仙姑背着他翻过了一座山,找到了传说中的扁鹊转世的大夫,才拣回了一条命。

宝祥自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看到了一条胖嘟嘟的小奶狗,都要绕路走,在极度饥饿中,冒着被仙姑脏话连篇的谩骂,都不肯吃一口狗肉,生怕又得罪了狗大仙。

顾大少爷乐哈哈地看着,狗蹲在这一头,宝祥蹲在墙角那一头,中间是长长的走廊。狗在这边懵懂无知的流着哈喇子,宝祥在那边瑟瑟发抖快要哭出来了。顾章向宝祥招招手,不管怎样威逼利诱下,宝祥难得地保持着岿然不动,死活不肯迈向哈皮狗半步。

顾章见状,既然山不肯动,便自己动,动手就抱起哈皮狗走向宝祥。粗糙温润的大舌头舔过脸颊,宝祥不可抑制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手足并用惊慌失措的地连滚带爬。顾章那阴暗的恶趣味得得到满足,乐不开支。随即发现人比狗还脏,就改变了注意。叫小厮带宝祥去洗澡。

顾章坐在大厅里,哈皮狗爬在他大腿上,他一手轻抚狗头,一手拿着瓷杯轻尝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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