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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没有用啊!”

第三十五章、涉江采芙蓉(上)

冬日无云的天空碧蓝如洗,偶尔有风带着一两片黄叶打着旋儿飘过,引得路人看上几眼。

“师父,该回去了。”邝照与薄千张的身影消失在天街尽头,裴东来转头看向身旁沉默着的尉迟真金。

尉迟应了一声,师徒二人骑着马慢吞吞地打道回府。

自废立新皇至今已有四年,神都从表面上看仍然一片安宁,私底下却处处暗涌不断。两年前口吐人言的神鹿横空出世,化身名为陆离的年轻道者,道法高深,被天后册封为国师,为他重修无极观。天后崇佛,又欲在神都竖立巨大的佛像,却因工部没有设计出合理的方案而搁浅。

如今,高二百九十四尺,阔三百尺的明堂已经建造完毕,一丈高的饰金宝凤立于其顶,由九龙拱卫于下,俯瞰着整座洛阳城,象征着天后无上的威仪,被人们赞誉为“万象神宫”。工部营造的通天浮屠也已有了影子。而宗室皇族们的足迹,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神都的街头小巷……

“邝照哥和千张叔这一走,大理寺除了师父和我,就只剩下杂役们还是旧时脸孔了。”裴东来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鞭柄:“师父,洛阳局势真有那么糟糕吗?”

“眼下看来,还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过世事难料,还是让他们早点离开这漩涡中心的好。”尉迟真金抬头看着明堂璀璨的身影,瞳孔微缩。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座气势恢宏的殿宇,他总会没来由地感到不安,进宫面见天后路过明堂时,他甚至从内心深处感到恐惧……或许把大理寺的老人统统荐去地方做官,也是在这种紧张情绪影响下做出的决定吧。

“只要有师父坐镇,大理寺换再多的人也一样威风。”听见徒弟这么说,尉迟不禁失笑,抬手拍了拍东来的帽檐:“你都这么大了,还指着师父干活?东来,你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这些新人就交给你调教了啊。”

“行,师父放心,”裴东来勒着缰绳将马贴到师父旁边,目光往他腰间一溜,低声笑道:“属下调教人的功夫,寺卿大人还不清楚?”

“胡说什么呢!”

“哈哈哈……师父,你耳朵红了哦。哎,师父,等等我!”.

尉迟府的马夫默默牵着两位主人的坐骑走开,装作没有看到东来少爷被尉迟大人一路拖回屋还满脸笑容的样子。

静儿姑娘说得对,要做大理寺卿府上的人,就得学会察言观色,装聋作哑……我什么都没看见,嗯,什么都没看见。

“师父,手累不累?”被拖进屋里甩在座椅上,裴东来一个翻身站起来,忍笑端起茶水送到师父身边:“擦完脸喝口茶歇歇。”

“喝什么茶?”尉迟真金抽出香薰挥出去将门板甩上:“东来,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裴东来一脸无辜地看着师父:“师父是怪东来跟你开这种玩笑?”

“开玩笑也要注意场合!”没了黑粉遮掩,血色从耳尖一直蔓延到他指着徒弟鼻子的指尖:“这么口无遮拦的话,岂是在大街上就随便说的……”话音戛然而止在裴东来咬上他手指的瞬间。

“这不就口有遮拦了吗?”裴东来握住师父的手,犬牙轻轻咬住他的食指,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他挑着眼角看向师父,舌尖在尉迟真金指腹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敏锐的耳朵没有错过尉迟漏了一拍的呼吸,白子眸中的笑意更加幽深,他握紧师父的手,贴近尉迟耳边轻声道:“师父,现在可不是在大街上……”

下一刻他被毫不留情地推开,大理寺卿的面色迅速平静下来,嘴角噙着抹淡笑,俨然一副与下属讨论公务的模样:“已近年关,为师还要整理整理今年的案子,天后过问的时候才好汇报一二。有些事情……年轻人也该学会克制,师父年纪渐大,要开始修身养性才是。”

裴东来也不反驳,只盯着尉迟望书房去的背影勾起嘴角。只看相貌体态,谁都只会以为大理寺卿年方而立,拿年纪说事儿?很好……

玉兔东升,裴东来取出银签拨亮了桌上烛火:“师父,差不多该歇息了。”

“再等一等,”尉迟真金头也不抬道:“这一年虽然没什么大事,但是许多小案的背后水都深得很,得理清了才行。”落下最后一笔,他刚将毛笔放在手边白玉琢成的笔搁上,裴东来的手已经从后方搭上他的双肩,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本有稍许僵硬的肩胛很快放松起来。

尉迟真金干脆向后靠上椅背,取过方才所写的文字细细查看有无疏漏。裴东来的十指在他肩颈处各个穴位上推拿揉捏,舒适中夹杂着少许说不出的酸麻,惬意得他眯起眼睛轻哼几声。

“师父,不是已经写完了吗?”裴东来叼住尉迟泛着微红的耳尖,细碎的亲吻沿着耳廓向下滑落,将柔软的耳垂吮入口中。

“为师还要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突觉腰间一紧,尉迟低头看去,却是东来的手摸上了他的腰带,“东来!”

“嘘……师父,我刚才都看完了,半点也没遗漏。”见尉迟侧过脸瞪着自己,裴东来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一番唇舌交战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裴东来将腰带扔到一边,手继续伸了下去:“师父辛苦了半天,东来这就帮您轻松轻松。”

被握住的一瞬间,尉迟真金只觉得原本清楚的脑子突然变得一片混沌,他仰起头张开嘴唇,还没来得及喘息就被熟悉至极的气息堵了上来,视线慢慢变得模糊,他不知道也不在意东来什么时候从身后来到了前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最灼热的地方,点火的家伙却可恶地放缓了动作,若即若离的碰触完全不能让他得到纾缓,尉迟真金难耐地曲起腿磨蹭着上方的人体,从喉咙深处逸出不满的呻吟。

裴东来盯着尉迟的双眼几乎要冒出火来,口中却问着:“师父,要不要?”

“东来……”尉迟咬着下唇急促的喘息,摸索着抓住裴东来握着他的手腕往下按。

“不修身养性了吗?”

那语气里带着笑意,他听着却是一阵躁动,忍不住揪住裴东来胸前的衣服去吻他的嘴唇。

“师父想要什么?”裴东来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碰触着他的:“师父现在还要让东来学会克制吗?”

“裴……东来!”尉迟真金蒙上水雾的双眼因怒气变得格外明亮:“你……不要得寸进尺!”

前端被猛地握紧,剧烈的快感激得尉迟整个人向后倒去。“师父……东来怎么会真的惹您生气。”裴东来的叹息消失在唇齿交叠之间,他牢牢搂住尉迟的腰身,把握住命脉的五指熟练地将怀中人带上绝顶。

“师父,我们回屋去?”

从高潮中缓了过来,尉迟抬起眼看着东来,抬起膝盖顶了顶某处硬物,听得东来一声闷哼,连呼吸都粗重了许多,这才勾起嘴角将手伸给他:“那还不过来扶着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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