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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子说过,他曾与一只天狐相好,那天狐教与他不少厉害手段,可后来却弃他而去,他便一心一意想把自己变成妖物,去寻天狐。他说世间多妖裔,其中尤以相貌异常者为多,故而妄图从这些人五脏六腑中提炼华,助他成妖……之前他确也成功用妖丹喂出一只幼体钦原,哦,就是大人杀死的那只巨蜂……”

“荒谬!”尉迟不欲再听这些疯言疯语:“本官定要杀了这妖道,为大唐除害!”他扫了眼管青子:“那妖道若死了,你待如何?”

管青子以袖拭泪,黯然道:“清秋子一死,小道便能拿回自己的心,放心投胎去了……”他看了看周围,伸手指向一处:“大人,那便是女娲庙。”

尉迟等人闻言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坍塌大半的古庙,上面爬满青藤,几与山壁化为一体。

示意其他几人原地等候,嘱咐静儿看好管青子,尉迟抽刀在手,潜入庙中。

悄然攀在梁上,他向下看去,满脸血痂的少年正将一女童交给对面须发皆白的男子,女童似被迷住了神智,没有半分反抗,覆了一半鳞片的脸上满是麻木。男子接过女童放在祭坛上,挥了挥手,少年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尉迟竟没看清他的身形,不由心中微凛。

见男人转身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割断女童咽喉,尉迟手中疾射出几只暗器打向他持刀之手,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暗器已被那人手臂弹开。行动被打断,男子发出一声愤怒不似人的咆哮,转头看了过来,却是一张脸面如冠玉,半点瑕疵也无。

“好……好相貌……”见到尉迟,清秋子一改怒容,满眼垂涎之色:“这头发,这眼睛……”他舔了舔嘴唇:“你的脏腑应该比下面那些小畜生更有用……”

尉迟一刀破空,向他双眼刺去,清秋子双臂一档,只听刀刃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竟是只划破了衣袖,露出的两只胳膊上半点伤痕也未留下。

清秋子嘶声怪笑:“老夫这全身都被天狐用妖血浸过,刀枪不入,劝你还是不要白功夫,乖乖纳命来!”说着一拳砸下,尉迟飞身闪过,只听轰隆一声,地上几块石砖被砸得粉碎。清秋子连声呼喝,追打不休,尉迟依仗轻功灵活,在梁柱间腾转挪移,不与他正面应对。

清秋子似是追得有些烦躁,怒喝道:“阿火!你还不给老夫出来帮忙!”绿眼少年瞬间如一缕青烟般出现在尉迟面前,眸光急闪,尉迟身形随之一滞,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脚踢飞阿火,清秋子却已冲到面前,双掌劈下。尉迟躲闪不及,立刻以内力灌注手中刀刃硬抗此招,却听砰的一声,佩刀断为两截,尉迟借力向后疾退,避开前方扫来的凶狠掌风,勉力持着断刃站住后,胸口一阵气血翻腾,忍不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正洒在手中刀刃上。尉迟将身子靠在大柱上,力地举起断刃,直直指着敌人。

“哈哈哈哈……”清秋子狂笑着正要扑上,突然从后方传来锐响,几枚小巧的暗器射在他背后,随即被弹开。

虽然没有受伤,清秋子仍然大怒转身,却见是阿火今日抓回来的白子,正举刀对着他。他狞笑一声,慢慢朝白子走去,有心要猫戏鼠儿般把这不听话的小家伙细细折磨。

“东来!”尉迟惊呼一声,疯了般催动内力扑了上去,左手紧紧勒住清秋子的脖颈,也不顾刀剑管不管用,右手一刀便刺向他心口。

清秋子完全不将刺向他的断刃放在眼里,却只听哧的一声,那病断刃已经深深插入了他的心口!他双眼圆睁,回手一掌猛地拍在尉迟背上,尉迟真金只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拍得移了位,身子无力地滑了下去,口中鲜血大口涌出。

“师父!”裴东来惊恐地扑了上去,从怀中取出伤药喂师父服下,他满手沾满了尉迟的血,惊惶得不知所措,只得紧紧抱住师父。

“怎么……可能……”清秋子力地转过身,胸前刀口中竟透出艳红火光:“你……原来你……”他突然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我……找到……”

就在此刻,原本被尉迟踢开后就不见了的阿火猛地扑了上去,狠狠咬断了清秋子的喉咙!那一瞬间似乎有一道火焰从清秋子断颈中冲出,随即连阿火一起消失不见。

……

薄千张和邝煦已经带着那些失踪的孩子回城了,尉迟身上伤重,不能奔波,静儿快马加鞭回去找马车,留下裴东来照顾师父。

“阿火是清秋子虐杀幼狐制成的管狐,和贫道一样,是身不由己的怪物……”管青子从清秋子腰上解下两只泛出暗红色的竹筒,抱在胸前对两人微微一笑:“贫道带着阿火去投胎了。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抱诸位大恩。”

他将火把放在腰间,浸了油脂的衣物熊熊燃烧起来,管青子一声不吭地抱住竹筒慢慢坐在地上,渐渐烧成一堆灰烬。

第六章、婉伸郎膝上(上)

回去的路上,人群渐渐多起来,静儿掀开车帘唤那车夫:“不怕赶得慢,但一定要稳,知道吗?”车夫连连答应,小心翼翼地继续驾驭这马儿,生怕有个颠簸让车中雇主不满。

为了让尉迟好受些,静儿帮他拆了头发,扶他枕在东来膝上。临近朱雀大街时,忽听得人群喧哗起来,裴东来正给尉迟用湿布润唇,车子猛地摇了摇,他拿布的手差点滑到尉迟胸口,虽然师父一声没吭,但看尉迟额头突然流下的冷汗也知道,定是牵扯到伤处了。裴东来心头火起:“怎么回事?!”

静儿钻出车帘,半晌阴着脸回来坐下:“前方有仪仗,”她细细磨了磨牙:“若我没看错,魏国夫人来洛阳了。”

车内陷入沉默,半晌尉迟轻咳一声:“也对,都三年了。”

“是刚到三年,前天为止!”静儿冷笑:“真是迫不及待!”

尉迟抬眼看了看她:“静儿,你先回宫吧,我有伤在身不宜面圣,你便帮我回报皇后,此案已结。”

静儿微微迟疑:“可是师父不方便,东来又小……”

“放心,师父还没到那个地步。”尉迟微笑:“去吧,皇后应该也需要你。”

“那我去了。”静儿踌躇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临行前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塞给东来:“师父,回头若要找我,只管让东来拿令牌去宫门!”见尉迟点头让她放心,这才轻功离开。

“……师父,”静儿一走,只留师父枕在自己腿上,东来有些尴尬地没话找话:“师父的刀也太脆了些,以后师父记得多带几把。”

“好。”

“师父给我的武器太小巧了些,我劈了好久才把那牢门劈开,回头我要带个大家伙。”

“好。”

“师父一定要好好养伤,千张叔说他会帮您请假的,您别带着伤逞强。”

“好。”

“……”白子脸微微一红:“到家还有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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