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1 / 1)

加入书签

么?射击考试的及格线是不是打在靶上就行啊,差点射到院外头,还没马里奥扔飞镖扔的准呢。”

聂以明面上有点挂不住,他在警校的时候确实是射击成绩垫底的,又是第一次持枪,不禁也产生了自我怀疑:不会吧,准头真那么差么……

之后,他又提出不少质疑,魏南风通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口一个“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强行敷衍搪塞过去。

聂队长仰天长叹,“又白忙活一天,短期内不想再来你们这了,什么玩意儿啊,闹着玩呢。”

“聂队长慢走。”魏南风笑笑,心中不有些愧疚。

然这点愧疚仅仅流淌于心,并未诉诸于口,摧毁一个人的信仰有时太过容易,一个真相足矣,可他不想那么做,聂队长的职业生涯才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人拼了老命独善其身,就有人终其一生执法为民,聂以明是后者,魏南风始终相信。

在时代、外力、环境的洪流之下,个人那点私情总是那么脆弱,真相可以很残酷也可以充满光辉,就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

夕阳给老院子镶了个柔和的金边,魏主任又有点想多管闲事了。

“聂队长,”他突然出声叫住前面那个神色颓唐但背影挺括的人民警察。

聂以明回头,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魏南风低着头,脚尖漫不经心的搓着几粒碎石子,没见他嘴巴动,话音像从风里飘过来似的,很轻,但不容拒绝。

“追封烈士这事,能办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家属院隔壁一直是一所重型监狱,那会不知道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就记得墙很高,大门上有一个小孔,没事老趴在上面往里看,(什么也不懂得年纪瞎胆大233)

有天晚上,我爸下班回家顺路去取钱,碰上了抢劫银行,劫匪是监狱逃出来的死刑犯,持枪打死了三名警察,其中有一名是警校刚毕业的实习生,当时太小,这个事件的后续报道没有再关注,后来没多久监狱就迁走了。

现在想想,那天可能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吧,这么勇敢的人要是还在的话一定是个造福一方的好警察了,可惜世事无常。

☆、第42章

所谓官僚主义,就是在息事宁人上下的功夫远比在于见义勇为上多。

《烈士褒奖条例》面前,连牺牲都要分三六九等,即使是平乱叛军的民族英雄,放到现在,也顶多算个有突出贡献的体制外人员,既没有劳务保障,也没有五险一金。至于那些肩上没有功勋奖章的小角色,更不值一提,退场顶多放份盒饭。

追封烈士?自己写篇悼文纪念纪念吧。

“宋佛手虽然犯下盗窃罪,但念在情节轻微,且他本人确有记录在案的神病史上,不予追究刑事责任。”

聂以明在结案记录上写下这么一句话,一桩还没来得及上报的陈年旧案就此翻篇。

宋佛手的牢饭是不用吃了,但思想教育还是得做,这项艰巨的任务就责无旁贷的落在魏主任头上。

魏主任模样好脾性好,是十里八乡拥戴的吉祥物,在街这头打了个喷嚏,直到街尾都有人忙着递纸。

凭借着好人缘,他挥挥手放下去的消息,一呼百应。

“谁家的铺子需要招工?我这有壮年劳力一枚,干的多吃的少,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有需要的速来。”

前来要人的老板踏平了办事处的门槛,最后,魏主任亲自为宋佛手选了一份干净又体面的工作去社区医院给赤脚医生打下手,平时也就拔个针,抓个药,清闲得很。

宋佛手千恩万谢,欣然接受了这番好意,隔天就换上白大褂上任了,反正他是身无长物的单身汉一个,随做随走,铺盖卷都是从医院的病床上现搬的。

临走时,他一步三回头,眼巴巴的看着魏南风,盯得小魏主任如坐针毡,一叠声应道:“我记住了记住了。”

“唉,”魏南风心累的揉了揉眉心,掏出金立语音王,手指在通讯录上滚了三四轮,终于找出韩转的号码,三天两头跟殡仪馆打交道,都有种未老先衰的错觉。

“诶,小韩啊,这次又得麻烦你,就上次那个…”

韩转办事效率之高简直可以和魏南风竞相劳模。两天后,正值下班高峰期,韩殡导顶着一顶乌黑发亮的骨灰盒在一众大爷大妈中间旋转跳跃,亲自护送姚健谈的骨灰回五一路,他这回没有开送葬车,行事十分低调。把这位在殡仪馆孤零零躺了十五年的男人,平安送回了家。

接过骨灰盒,宋佛手一张正派脸上纷呈,冗杂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和一朝沉冤得雪的心酸,他攥起袖口一遍遍擦拭着盒子的盖顶,试图擦去笼罩在上方十五年未散的阴霾。

晚风徐来,他站在五一路的街头,往来穿梭着热热闹闹的行人,有一对父子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男人四十出头,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步履匆匆,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拎着书包和公文包。

老来得子总是会溺爱一些,即使白天在单位累成狗,到了晚上六点,还是会雷打不动的等在校门外接儿子放学。

宋佛手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看他们在炸鸡摊位前停下,又去前面一个小摊上喝了碗豆花,一大一小窝蜷在小马扎上,说着“拉钩上吊一百年,谁告密是小狗。”宋佛手想,可能令夫人做饭水准有点抱歉,当爹的不得已才带着儿子在外面打牙祭。

他本来是想笑的,可胸口莫名有点闷,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姚健谈现在也该结婚生子了吧,他脾气那么好,一定是个慈祥的父亲,可能时常夹在媳妇和老妈之间受气,在家忍气吞声,只有每天接儿子放学的半个小时能偷闲,为了不让老婆发现他带着孩子偷吃零食,父子俩就头抵头喝一碗豆花,他会把黄豆粒都留给儿子,然后店老板看不下去,再舀一大勺过来盖在他们碗里。

多好啊。

“可是,成人的世界里没有被人专宠的大人,也没有低头就可以混过的人生,没有无惊无险的婚姻,…也没有年轻时体力最好,就永远不会死去的朋友。”

十五年来,宋佛手无数次告诫自己该放下了,可总有根针在心上扎了个小口,每当触景生情,都会痛。

到底意难平。

今天以后,才算真正放下了吧。

“我知这人生本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风平浪静的日子稍纵即逝,一转眼,凛冬将至。

五一路的居民好像也有冬眠的习惯,自打入冬以来,几乎没人再作妖了,一个个闺房大小姐上身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