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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斥责我,只是这么让人冤枉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再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王若当真被朝臣这么弹劾,只怕母妃与康安的日子不太好过,这样罢,本王还是递一封奏折,再将刘家的证词以及其他物证递上去,刘家是罪有应得,本王可不愿因着他们被人这样冤枉。”

“殿下说的是,”刘主薄见谢景安想开了,也拿定了主意,顿时心下一松,看着谢景安的眼神也越发满意,道:“不过在微臣看来,那位杨姑娘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这些日子忙得谢景安早将那个杨姑娘忘到脑后,经刘主薄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沉吟了片刻,道:“是该启程了,本王可答应过她,要为她寻到家人的,再者她一直在王府住着也不是个事,乘着刘家的事还没有在长安大肆宣扬起来,让她早些往长安去吧。”

谢景安说着看了林言一眼,道:“林将军意下如何?”

林言自打进到书房后,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乍看听的认真,却一直眼帘低垂,除了进来时请安道了一句,其他时候一言未发。

谢景安先前与刘主薄商议的认真时还未注意,如今事情理清心绪平静下来,看到他这模样就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询问的话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

话出口后谢景安又有些别扭,这种感觉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在没话找话,林言本就生着他的气,万一因此更生气了怎么办?

谢景安这么一想,又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视线紧紧盯在林言脸上,生怕他露出个厌烦或者厌恶的神情。

林言本就心情有些复杂,再叫谢景安这么灼灼的看着,顿时有些心浮气躁,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那晚谢景安喝醉后亲吻自己的场景,林言只觉得耳朵尖发烫,脸皮也开始热起来,生怕被谢景安看出什么,忙将头垂的更低了,沉声道:“回殿下,末将以为,殿下说的极是,末将并无其他看法。”

这是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么,这么敷衍的几句,谢景安看着林言头垂的更低,一副不想理他却碍于职责不得不说的模样,几乎难掩失望,好在他还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又有刘主薄在这里,硬是将淡然的神情维持住了,缓缓道:“那就按着本王说的办罢,本王这就写奏折,至于递奏折以及刘家证词物证进宫的人,还有护送杨姑娘回长安的人,就要仰仗林将军挑选了,毕竟此事太子已经知晓,说不得为了救刘家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举。”

谢景安这一句倒不是故意要引着林言说话,只是话出口后,又不由有些紧张,林言倒是一如既往,面色波澜不惊,眼神冷淡,微微颔首道:“殿下放心,末将必定不辱使命。”

又是这么几个字,谢景安心里暗叹一声,也不想再说什么话,挥挥手打发他们下去就要写奏折,他才铺开纸张,正要唤崔同进来磨墨,就听刘主薄忽的问道:“林将这是怎么了?为何耳朵这样红?可是天气太冷冻着了?”

第125章挖墙角

奏折递出去后没几日,果然如刘主薄所料,圣上斥责的圣旨来了,措辞严厉,俨然将谢景安当成了一个性情暴虐,不辨是非,为了钱财就随意冤枉人的藩王。

哪怕谢景安有了心理准备,也气的不轻,险些就没忍住气将圣旨砸了。

刘主薄将圣旨接过去看过后也脸色铁青,又转手交到林言手里,道:“看来圣上真信了太子的话,如此暴怒,只怕长安如今不太太平啊,也不知惠妃娘娘与康安公主有没有受牵连。”

提到惠妃和康安,谢景安生气中又带了几分担忧,半晌叹道:“是本王大意了,也低估了太子的疑心,原想着本王将刘家的事情说清楚,哪怕太子再看重刘家,身为储君,也会秉公办理,却不想他竟如此颠倒黑白。”

谢景安这么说着,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遍:“本王那封书信,是递到了太子手里吧。”

刘主薄一怔,正要回话,林言却先一步道:“殿下放心,办此差事的几人皆是个中好手,只凭刘家的那些人,伤不了他们分毫。”

既然林言都这么说,那说明此事定然万无一失,谢景安顿时松口气,但心中的愤怒又更盛了几分,太子了信,却还如此偏袒刘家,当真是非不分的令人发指。

谢景安有心想骂几句,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看着林言问道:“护送证词物证以及杨姑娘的护卫可挑选好了?”

林言道:“回殿下,末将已然挑选好了,武功在殿下的宿卫以及巡城卫军士之中皆是佼佼者,为以防万一,末将还多挑了些,他们对彼此的武功路数极为熟悉,又默契,定然能将证词物证以及杨姑娘安然送回长安。”

“那就好,”谢景安点点头,“那就事不宜迟,明日一早就出发吧。”

……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来莫州的商贾就越多,已然到了无客栈可住,一些商贾不得不花巨资购买宅子的地步,托这些商贾的福,莫州宅子的价格很是上涨了一波,虽比不上扬州等繁华地界儿,却也着实不便宜了。

雪刚化商贾还不多时,各世家尚能坐的住,可如今眼见着几乎全天下的商贾都蜂拥进莫州了,顿时屁股底下就有些火烧火燎起来。

谢景安借口事务繁忙,不肯见他们,刘主薄却推脱不掉,即便是谎称家里没人,却也总被人在城门口堵的要死要活。

刘主薄从前还羡慕那些朝中忠臣门庭若市,现下尝到了滋味,却愁的他皱纹都多了两条。

这一日他才出府又被堵了个正着,百般推拒还没推掉硬是被人请进酒楼吃了一顿味同爵蜡的午膳,生怕晚一会儿再吃一顿又跟昨日似得胃痛了一日,一从酒楼出来,忙不迭的就去了王府。

谢景安听了他的诉苦,险些没笑出声,还是看到他的谴责,才拾起自己一丢丢的同情心,拍着他的肩膀道:“还是你的脸皮太薄,若是你端起本王心腹的架子不肯去,看谁还敢强逼你。”

刘主薄是来被安慰的,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委屈,道:“微臣不过是不入流的七品小官,即便得殿下赏识,也只敢勤勤恳恳的办差,如何敢在那些世家面前摆什么架子排场,还请殿下莫要取笑微臣,快想个法子救救微臣吧。”

“不敢?”谢景安有些失笑,神情严肃了几分,语气也加重了,道:“为何不敢?你虽在朝中只是个七品官,可在本王面前,却是实打实的心腹,你在长安低调做人也就罢了,怎地在本王封地还如此谨小慎微,是觉着本王要让那世家三分,在他们面前保不下你吗?”

谢景安自打穿越过来,鲜少对刘主薄说如此重话,刘主薄不愕然,怔愣了一瞬,才额冒冷汗道:“微臣……微臣并未有此意,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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