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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着林言,才让他没能拜下去,但终究还是对着他一躬到底,深深看着他郑重道:“殿下说的是,末将此后必定全心全意为殿下效忠,必不殿下一番心意,负殿下所托。”

第89章出挑

这么敞开心扉谈论了一番,谢景安顿时觉得又与林言亲近了不少,说话越发随意,若不是此情此景皆是古香古色,谢景安还真当是后世在宿舍里头,并舍友一起侃天侃地聚餐闲谈呢。

拘着林言好生吃了一顿饭,又亲眼看着他将下人呈上来治冻疮的药膏抹在手上,并再三答应他会好生护养着手,才放林言回去歇息,让他睡好了有了神再来见自己。

林言这一走,谢景安原本也打算消消食就睡下,谁想消食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身体疲乏,神却亢奋着睡不着了。

谢景安还记着明日有一大堆事要办,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连绵羊都数了好几百只了,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谢景安愁的头都疼了,最后没办法,干脆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让值夜的下人进来点了灯,就靠坐在床头上,就着昏暗的烛光凝神想起事来。

他今日向林言问起巡城卫几个队正的品性和本事来,虽是他一时兴起,却也并非如他所说只是问问,而是心里真计划着,提拔几个得用的武将上来,平日里为自己办差,而林言,谢景安却是想将他空闲出来,真真正正的作为自己的心腹大将,重新组建一支劲旅,交给他练兵统率。

谢景安倒没什么造反自己当皇帝的意思,他之所以想建一支只听命于自己,忠诚度极高的军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

毕竟他发展封地是必然要做的事,他作为一个藩王,又是从和平富足时代穿越过来的穿越者,实在做不到看着封地百姓凄苦度日,而自己为了不遭人猜忌妒恨,就什么都不做偏安一隅的。

而既然他要一直发展封地,就少不得会进入朝中人的视野,若是到那时再想方设法的自保,只怕已然时间来不及只能任人宰割了,为了能活的久一些,尽可能不受人辖制长久的将封地发展下去,谢景安就只能还在自己弱小,没引起别人的注意时,开始武装自己。

千军万马锐之师以他现在的财力还供不起,但他手上有千万的流动银钱,再加上数个工坊源源不断的营,他至少可以先建起一个几百人的军队,让林言将它一点一点打磨,待这几百人皆成英,再慢慢扩大,长久下去,总能成一支劲旅,到那时朝中的人再想随意处置他,就要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掰过他的腕子了。

谢景安越想越多,越想越心情沉重,想到后头干脆叫人拿了纸笔来,将自己想的几点计划写在纸上好生琢磨了一番,待下人一而再再而三隔着一道帘子小心翼翼催他歇息时,才将写满了字的纸张舔向火舌,一把烧了个干净才去睡下。

这夜照旧睡得不□□稳,但大约这具身体年轻,又习过些武艺骨肉强健,谢景安昏昏沉沉醒来洗漱过后就觉得神了,待用过膳房心准备的早膳后,越发神万分。

他起的早,林言起的更早,谢景安用完早膳着人将报社的主事并刘主薄的两个学生请来,自己便去书房坐下,下人上了茶还没来得及沾口,就听崔同进来禀报:“林将军来了,殿下可要让他进来?”

谢景安微微点头示意,崔同立即提高了声音朝外吩咐了一声,下一瞬书房的门就叫扈从从外推开,林言穿了一身利落的衣裳氅衣也没穿就进到书房。

谢景安住的王府虽不大,但从林言住的屋子一路走过来,也有个小半盏茶的时间,就算极尽从屋下长廊上走,也不在肩头发上落了薄薄一层雪,谢景安摆摆手让崔同去准备茶和点心,自己冲林言招招手了他的礼让他就座,待他在椅子上坐下后,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道:“昨日本王才训斥过你,怎地你今日就抛在脑后了?往年你怎么穿本王管不着,可如今你既然在本王麾下办差,就要依着本王的规矩,本王不管你武艺多高强,多能抗冻,只要在本王麾下一日,你就要穿的暖暖活活的。”说着转头朝外吩咐了扈从一句,叫他去拿件自己的氅衣,待一会儿出去后好给林言穿上。

见自己一进来就叫谢景安训斥了一通,林言不禁愣了愣,随后忍不住微微翘起个唇角,才又落回去带着些无奈正色道:“殿下,末将比起往年穿的极为厚实了,之所以没有穿披风,不过是在府里,想着来殿下书房不过几步路的功夫,这才没穿上,若是稍后末将要出府,自然会回去换上了再出门办差。”

谢景安可不相信他会乖乖回府换好衣裳再出门,这样说只是糊弄他罢了,不过他也懒得拆穿,只看着林言一本正经说假话,待他为自己自辩完后假装一脸明悟,笑着道:“这么说倒是本王误解你了,不过也无妨,本王衣裳多,权当是赐你一件,这样你日后无论去哪里都不敢不穿了。”

林言显然没想到他还会这种操作,不由的有些吃惊,头一回显露出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气儿来,看的谢景安有些忍俊不禁,生怕他要开口推辞,急忙轻咳了两声转了话题,神情严肃的道:“如今乔迁住于危房之内百姓的要事有徐队正主持,沈副统领从旁协助,倒用不上你一个中郎将亲自去盯着,恰巧本王手上有一件要紧又要命的差事打算交于你,你可敢接?”

听到要紧要命这两个词,林言只以为又是类似剿匪的差事,顿时神一振,忙挺直了腰背,拱手道:“末将求之不得。”

见林言答应下来,谢景安也就不再卖关子,将手中茶盏搁回桌上,面上显露出几分怒气,缓缓道:“本王欲交给你的差事也不是其他,就与溪水村房屋被雪压塌一事有关,本王欲让你去私底下查一查这个刘家,看有多少作奸犯科之事。”

说到此处,谢景安不禁又想到了昨日从受灾百姓嘴里打探出来的话,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厌恶,接着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引的他们狗急跳墙节外生枝,你得要暗地里悄悄行事,并且不能带太多人,还得想法子乔装打扮一番。”

“毕竟……”谢景安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两眼,才继续往下说:“毕竟你生的太出挑了,若是不遮掩一二,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注意,不利于行事。”

谢景安实话实说,一脸坦然,林言却听的微怔,忍不住悄悄红了耳朵,整个人也不自然起来,他从小到大听多了人夸他习武天分好,倒头回听人夸他生的好的。

他对相貌美丑倒是不在意,毕竟生而为男子,当以本事高强建功立业为重,再者他又是武人,日后要驰聘沙场的,生的貌美只是拖累,还要花心思遮挡起来,反而生的丑些,孔武有力才够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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