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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够震慑敌人。

若不是谢景安今日这样夸他,他还真不知晓自己生的好看,若是放在从前他定心生恼怒,或者想法子改变一二,可现下听起来,他却忽然觉得,相貌生的好些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顺王殿下看的舒坦,不会污了眼睛。

明明是异常庄重,该心生严肃的场合,可林言就是莫名其妙的心里欢喜,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住了脸上淡然的神情,侧着头认真倾听谢景安说话。

谢景安忙着安排调查刘家之事,倒丝毫没注意林言的情绪变化,只是敏锐的察觉林言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只是透过林言的神情也没看出什么不对,便很快将这丝疑惑抛到脑后,皱着眉头继续道:“再者你动用人手时最好用那些貌生的,巡城卫里的人虽是得用,却到底是莫州土生土长的,在莫州这么些年,早被邻里熟知,刘家又在莫州经营了这么些年,想必对巡城卫里的情形颇为清楚,更何况咱们才来莫州半年,谁也不知晓巡城卫守城卫里是不是有他们的亲信,万一叫他们放出点风声,阻挠本王彻查事小,若是因此害了无辜人的性命,叫本王日后如何还能安心做这个藩王。”

林言知兹事体大,谢景安话音一落就郑重道:“殿下放心,末将知晓此事干系重大,必然小心行事,不会让刘家察觉到一星半点。”

林言从到莫州以来,领了几件差事都办的极其干净漂亮,再者林言不是个轻许诺的人,只要是他应承过得,必然会全力以赴,因此谢景安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叮嘱道:“刘家做了太多的恶,本王虽不知晓是什么事,但想来离不开伤天害理四个字,若是让他们察觉到有人在私底下调查,定然会想方设法掩盖一切罪行,即便你是本王的心腹大将,想来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本王可不想为了一个刘家,将自己的心腹折进去,行事之前想想本王,再想想林姑娘和你的庶弟庶妹以及子侄,一定要好生保重自己。”

谢景安说的正经不已,林言也听的极其认真,只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不对,只好抛到一边,郑重的拱手答应下来。

他们这厢谈完事,谢景安有些不放心正准备再叮嘱两句,就听崔同在门外道:“启禀殿下,报社于主事以及报社的两位先生到了,殿下可要现下见他们?”

谢景安今日计划的几件要事之一就是与报社有关,自是要见的,他正欲张口让人进来,就见林言忽的起身,拱手道:“既然殿下还有其他事要办,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躬身行了礼就要退下去,谢景安却手一伸将人拽住又按坐在他下首的椅子上,笑着道:“林将军先不忙退下,本王此次招报社的主事来也与林将军有些关系,林将军只安心坐着就是。”

第90章职业素养

林言重新落座,谢景安让下人将报社的主事于应安并刘主薄的两位学生一起请进来,先是温言慰问了几句,然后便话音一转,把自己将三人请过来的缘由缓缓说了出来,道:“本王将报社的一应事务交托给于主事主持也有阵日子了,不知于主事打理的可还得心应手?本王记着本王说过,要赶在年节前将第一期报纸印制出来,不知于主事可有了章程?”

得心应手什么啊,想到这些日子的艰难,于主事就嘴里发苦,一张橘皮似的脸庞越发皱的紧巴,几次小心翼翼抬眼观察顺王的神情,见他不似生气,心里才放松一点,但仍是忐忑不已,就连话也说不顺畅了,有些结结巴巴的道:“回……回禀殿下,小的已按着殿下的指点,将这报社大致建了起来,只是因着莫州不是劝学大城,会雕版刻版的匠人不多,能识字的倒是寻到了一二,只是学识稀松,连一篇正经的文章都写不出,更别说写殿下所说的那等从前没有过的文章,倒是殿下指过来的两位俊杰文采斐然,已能照着殿下说的写出来几篇文章了,这次殿下传唤小的,小的也让他们将写好的文章带上了,还请殿下看看,这样写可行?”

谢景安知晓从无到有,又没有先例可循组建一个报社有多困难,因此虽是将人唤过来问问,却并不报什么希望,却没想到会有这意外之喜,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就搭建起来了?本王以为你这些日子没来向本王回禀,还得有些日子才能见成效,倒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就折腾起来了,当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不过架子虽是搭建起来了,这缺少雕版刻版匠却是不成的,不过如今官道叫大雪封住了,也没办法去别的州县寻一寻,那先且这样罢,待大雪停了本王再着人去寻,当务之急是先练练这文章该如何写,等练熟悉了,待雕版刻版匠一寻来,就可直接印制第一期报纸了。”

谢景安一边说着,一边让严靖和常青二人将写好的文章呈上来,看着两人虽面上谦虚,但眼神带着些自得就知晓二人肯定对自己写的文章颇为满意。

果然,谢景安接过来后就被二人扬葩振藻的文采扑了满脸,他虽知道这几篇文章写的极好,可原谅他一个后世穿越过来的穿越者,别说欣赏了,他连很多字都是连蒙带猜,更不要说读懂了,谢景安是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露出一脸茫然的神情,硬逼着自己好生看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一脸嘉许抚掌赞叹道:“两位俊才果然不愧是刘主薄的学生,当真是文采斐然,让本王叹为观止,只是这文章虽云霞满纸,却不适合用在报纸上,毕竟天下读书人虽多,更多的却是目不识丁的百姓,本王办的这报纸本就是让百姓知晓本王施的一些政令,以及封地上一些事务的,若都用这样的文章,即便是有人念给百姓听,却也是听不懂的。”

严靖和常青原还满面自矜等着听谢景安的夸奖,如今夸奖的话是听了,可二人却没有半分喜意,反而涨红了脸,心中也生出点羞意,有些支吾的道:“学生受教了,那依殿下看,这文章学生该如何写才合适?”

他是个连上学八百字作文都憋的吭吭哧哧的理科狗,如今穿越过来为了识这个时代的字了多少脑细胞,能通读下来就不错了,还要让他写?真是太为难他了。

谢景安面色淡然的在心里给说话的严靖降低了一点印象分,语气还是和风细雨的,缓缓道:“还淳返朴,遣词用句不用多凤采鸾章,只要将事情描述的清楚,百姓能听懂即可。”

谢景安话虽说的算是清楚了,可严靖和常青却一脸迷茫,不过也难怪,他们读了十几年的书,自小恩师教他们时就叮嘱文章要写的衔华佩实,稀句绘章,还是头回被要求他们摒弃华丽的语句,改为朴实无华的,两人顿时有些无所适从,颇有些无助的向于主事看了一眼,只是于主事尚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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