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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毕竟还要顾及一下两家世交和与她的发小情谊。”张启山注意到明楼频频看手机的动作。“倒是你,那事你就打算一直拖着?”

“时候未到。”明楼松拓眉宇摇摇头,“他毕竟不是阿诚。要是换成日山,你冒冒失失冲上去,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我看你分明就是小肚鸡肠。日山要是敢这样,天南海北我也把他捉回来,捆在家里,几辈子心里眼里都只有我!”张启山眉峰高扬。

明楼失笑:“季白,还有用。”

张启山还想说什么,手机震了一下,他打开一看,面色顿沉:“动作可真快。”他调转手机将照片展示给明楼。

明楼看过之后,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摁了摁嘴角:“行,我去帮你跑一趟吧。”

“想见他了就直说。”

明楼笑着回首点了点张启山:“卸磨杀驴。”

张启山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扔给他一根烟:“计划看起来要提前开始了,一切小心。”

“往后别再说那话了。”明楼顿了顿脚步接住了烟,“他不是阿诚。”

季白用背脊顶住盥洗室的墙面吸烟时,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和他梦境中的“先生”如此相像的男人。他走进来的时候还在和季白的领导打招呼,领导殷勤的招呼着“明总”,转眼看到在盥洗室躲懒的季白,伸手点了点他。

季白抿起泛白的唇角,掐灭烟头直起身子问好。而事实上,或许因为酒的作用,“明总”包裹在西装下宽肩长腿的体态,让年轻的警察看得暗暗咽了下吐沫,许是坤泽与sub的本能作祟,他的目光甚至在“明总”的皮鞋上流连了下。

“让明总见笑了,这是从霖市刚刚调过来的季警官,大概还不适应彘市酒桌上的豪爽,来这里躲个清闲。”

季白本能的伸出手,伸手之后才想起来这是在盥洗室,顿觉得有些尴尬。而不等领导说些什么,“明总”却已经回握了,宽厚掌心中灼热的温度与微微粗糙的纹理都让季白心里猝然一痒,熟悉……似乎在哪里握过这只手,并且,不止一次的。他惊惶抬头,却对上了“明总”隐藏在镜片后面的深邃目光。

“明楼。”

“季白。”

手很快分开了,季白心情复杂地走出了洗手间,他舔了舔嘴唇,换到消防通道边站着总不好一会儿领导们如厕出来,还看见他守在门外。却没有想到他呆呆立了会儿,又想点根烟时,从旁突然伸过来一只打火机。

“啪咔”让人愉悦的小火苗被明楼的手遮着风,健康茁壮的跳跃着。

季白心口一跳,已侧首深吸,烟头红了下,点着了。他侧首吐出一口烟雾,几乎从未觉得自己人生中的哪只烟抽得如此辛苦。“明总……”

“季警官才调来,觉得我们彘市怎么样?”明楼笑了笑,他没有提及是如何会绕到这里来,只是大方地也拿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季白想给他点上,明楼笑着受了,明明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首耳相接中却平白几许暧昧。

季白从警多年,自诩是个耿直的性格:“那明总想听真话,还是场面话?”

“警察叔叔最大,真话。”他倒是极为自来熟,还特地强调了一下,“明楼就好。”

季白心跳一瞬间被他撩拨地又快了快,他舔了下嘴唇,狠狠吸了口烟:“真的是烂透了,第一天上班就被领导带出来打杀威棒,什么时候人民警察这么不值钱?”

“在彘市,法度是由权力大的人说了算的。”明楼像是要点拨他什么似得,弯起唇角。“给季警官看一样东西吧,乘着新来的警察还有一腔热血的时候。”

他摸出了手机,将屏幕划开,展现在季白面前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下体流着鲜血的坤泽。而散落在他们身边的,明显是一包包沾着血污内里却装着毒品的塑料袋……

季白面色猝然一变,他不及问明楼为何要给他这个,已一把夺过了他的手机,双击放大图片,看向两个坤泽身后的建筑物。“港口?”

“就在三十分钟以前,75号-甲a。你要是想做点实事,估计他们的尸体现在还没来得及处理掉。”

季白顾不上再和明楼多话,他利用蓝牙拷贝了照片,拔腿便向彘市码头飞奔而去。

总得有人,为这个城市做点什么。

第三章、 狭路相逢

张日山正匆匆地往码头赶。

家里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加上彘市的乾元虽然觉得坤泽不贵,但外面的乾元们却往往是一位好坤泽难求,且越发达的地方管制愈严,所以往往是深夜谈事。今夜佛爷就和马老板出去了,日山原想洗洗早点歇下,没成想却接到了码头打来的一个电话。

“少夫人,出事了。咱们新的那批货被质疑用了药,客户不满意,已经直接甩脸子走人了!”

日山心头一紧,披上衣服出了门,张家送去的货还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一旦砸了招牌……他心里心外全是张家自然没有深想,却没想到当他顶着夜风寒露赶到张家位于码头的集装箱区时,不仅原先看守的张家人不见了,集装箱门甚至也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彘市码头是大型货运仓储中心,集装箱四五个叠高,十个算一区,总计二百来个区域一万多个箱体整整齐齐的罗列在港口,各色不同却早被风雨淋得褪色生锈的巨大金属箱只能让人在夜晚觉得森寒不沾人气,在各区域间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甬道中穿行更是徒增压抑。日山却顾不上这些,他抿紧嘴唇摸出腰后的手枪,拉开枪栓慢慢向张家那个被打开门的底层集装箱靠了过去。

季白在75号-甲a附近找到了那两具已经开始发硬的尸体,年轻的坤泽面貌姣好,可以看出他们的穿着讲究,可能真如小任描述的那样是偷渡出去“相亲”,而非真正意义上毫无人权如牲口似的“贩卖”。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但看到两位坤泽裸露的下体与腿边散落的白粉袋子,一个想法跃入脑中既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出去,又为何要做出这等不拿人当人的勾当?不符合逻辑。可难不成还能是这两个坤泽自愿往体内藏毒?

由于霖市同样地处边境,季白数年的从警经验让他对毒品与拐卖都十分熟悉。他从口袋里摸出常备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简单检查了下尸体。显而易见地,两具尸体均死于藏毒过量在胃部、直肠中塞入过量白粉,由于藏毒期间胃肠蠕动与胃液腐蚀,只要有哪怕一包毒品破裂,携毒者都会命丧九泉……

他用指尖捻起了粉包的边角借着手电光细细打量,高纯度的海洛因。

不知为何,他忽然就想到了“黄金蟒”,还是在他在病床上养伤时战厅带回来的消息。根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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