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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真多!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尹新月听着膈应。她自幼喜欢张启山,碍于父亲威压才打算嫁给彭三鞭,没想到那厮一命呜呼,她的心思自然活络起来,玉臂往车窗上一支,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拍了拍驾驶座的车靠垫,整个儿上身贴了过去。“说起来,你们夫人原先沦落过东南亚的性奴市场吧?”她问得天真无邪,就好像问问圣诞节打折的名品包还能值多少价,一双杏核眼大大的睁着,闪烁的光泽无辜又动人。

日山却惊得猛一脚踩住了刹车。

他脑中轰鸣,不晓得这段秘辛如何会被尹新月知晓。吵杂的卖场,幽暗的木屋,铁链脚铐,肌肉松弛剂,还有被迫塞入后庭作为调教的各种器具……强迫的吞吐练习,引颈练习呻吟,就为了能够卖个好价钱。他的心脏突突直跳,双手死死把住方向盘,头颅低垂,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失控与脆弱被尹新月入眼内。那是他人生中最不愿回忆的日子。屈辱、恐惧、改变得让他甚至都要忘记自己究竟是谁……直到日山听到了大声拍击座椅靠背的声音。

“你作死啊!好好的踩什么刹车!!”是尹新月婢女的怒斥。

副驾驶座上的那个更不客气,居然伸手要去薅他的头发,日山却也不是弱的,瞬间反应过来一把接住听奴挥舞的手腕,向内一拗,就听到听奴一声惨号。

“尹小姐,在下就是张曰山。还望你我能相互尊重。”

季白坐在办公桌前翻看卷宗,彘市的面积比霖市大上一倍有余,未被侦破的悬案更是能放满一个屋子。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经不住扬声问:“这么多宗坤泽拐卖案件,就没有人出来管管么?!”

还是之前不接受他递烟的小任脾气好,起身凑到他身边:“季队,其实在我们彘市,或许有时候被拐卖了才更好。”

季白的剑眉皱紧。

“虽说现在开放了,可这坤泽在家里的地位还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约定俗成的乾元可以标记多个坤泽,坤泽无法有正常的工作与平等的生活都是问题。上头不管,好些个坤泽也就只能自己寻出路。”

“那就这个这么不靠谱的出路?卖到东南亚去等着让人蓄奴用么?!”

小任被他冲得吓了一跳,咕咚咽了口吐沫。老旧办公室的窗户开着道缝儿,徐徐微风吹拂进来,秋风夹着几许说不清的感伤与言不出的苦闷。

季白长吐一口气,摆摆手:“是我态度不好,你多担待。”

组里的人都知道季白的爷爷三个月前才被人毒死在家中,他借调来彘市就是存了调查此案的心,却被“发配”到这文职科,看他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夹带了三分的怜悯,又有谁真会和家中有白事的人计较?季白顿觉心中更加膈应,撑身站起借故说要去洗手间。

带着污渍的镜子前,季警官用力将凉水泼上脸颊。

其实他和爷爷并不算太亲近,他是二十出头才找回了自己的亲人,双方间感情好归好,但早已经多了客套、少了亲密,他对他们来说虽然是失散已久的亲人,但更像是远行归家的旅客。他们体恤温暖无不尽心的试图“弥补”什么,却从不真正关心他想要的。他甚至因为继承公司还是继续留在警局的问题,与生父产生过激烈的争执。

但真正让他离席的不是因为爷爷,亦不是因为同事们的态度,而是“蓄奴”二字。这两个字居然让他……年轻的刑警恨地一拳头捶向了墙壁,拳轮处锥心的疼痛终于让他的下体软了下去,他也想不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贱到仅是说出这样辞藻都会勃起的程度。

该死的,季白,你就这么欠虐么?!

可饶是季白再“欠虐”,也没有想到彘市警察局会真的将omega保护科连他在内总共三位坤泽拿出去当“陪酒”的材料。

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觥筹交错间的坤泽交易。小任已经司空见惯,他甚至耸了耸肩,借着酒劲儿一把勾住了季白的肩膀:“别哭丧着一张脸了,咱们这个omega保护科可不是你想得追踪坤泽失踪案件的重案组,充其量也就是个接纳omega们申诉离婚、或请求保护的文职。吃着皇粮受着清闲,总得付出点儿代价?不过就是陪上头的领导们喝几杯,顶大天被搂个肩膀灌点酒。总比没选择的嫁给那些个不把你当人看的乾元强吧?”

季白盯着面前的杯盘狼藉,看着面前男女的放浪形骸,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攥紧。警察本来是极体面的工作,上头除了纪检委,很难再拎出什么人来直接压制。但这一桌子的市长、政协和不知名的“老板”,让人实难想到什么正当的“工作需要”。他不是不知道彘市有黑幕,却没有想到已经烂成这副德行,正要发作,却被身侧的小任一把摁住了手背,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季白狠狠咽下喉中红酒,他知道今天这场饭局也有领导打他“杀威棒”的意思,让他见识到黑幕的冰山一角,若有不从,轻则滚回霖市再也别想涉入爷爷遇害的案件,重……恐怕他孤身一人来到彘市,被随便找个由头打压报复,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来来,小季是吧,我先干为敬!”一位季白记不得名字的“老板”站起身来。

季白心中恶心,却又不得不从,索性端了杯白的一口气闷下去,只想速速了结今晚的公案。他一饮而尽,热辣的液体顺着咽喉滚入胃中,从喉口到肠胃都是干烈返晕的烧灼……三杯下肚之后,他终于找到借口在饭桌的哄笑声中“尿遁”。季白自诩酒量尚可,但能喝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喝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终于感到疲惫,这次他没有如同白天般再逃避,白着嘴唇靠在酒店盥洗室的墙边,摸出手机戳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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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尹新月刚到,下午就和日山干了一架?”明楼切开了面前的牛排。

张启山卷着土豆泥送入口中:“嗯。”他回想起下午日山和尹新月那个女人刚进家门时的模样,心中有火。“看样子是的,但日山没说,我晚上回去再问。倒是尹新月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表示要合作。”

“她还真要把白面带入彘市,不知道你的规矩么?”明楼与张启山同为dom,自然均不喜欢有人破坏他们所制定的规则。

“她当然知道,她只是提出了一个损主意,管这个叫‘蓝海’。”

“哦?”

“用omega体内藏毒,借我一条道,把白面往北方送。”张启山顿了顿,“还有更损的,给那些坤泽们服用成瘾性药物,再借助控制他们来控制乾元,或从乾元的身上捞金。”

“嘶……野心不小啊!也够毒。”明楼咋舌。

“是,没用我说话,日山张口就给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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