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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阿诚的手腕,火烫的温度透过白衬衫清晰传达。

下一秒,明楼将阿诚搂在了怀里。

弟弟的身高不对,并不像一个乾元分化后应该拔高的个头;弟弟的肩宽不对,并不像一个乾元在分化后应该达到的宽度;弟弟抱起来的触感也不对,并不像……

去他妈的!

明楼放弃了自己优秀的大脑卓越的思考能力,他将鼻端凑到阿诚的领口处用力吸嗅,白檀的香味丝丝缕缕的透过阿诚的衣领传来。阿诚在明楼怀中哆嗦了下,更加奋力的地紧了自己的信息素,乾元与乾元,王对王,他只要有任何一点信息素的爆发都可能伤害到他的大哥,阿诚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伏龙芝对他信息素控制的训练。但他同样情不自禁地伸手回抱住了明楼。

什么都好,怎样都成,他也想靠近大哥。

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在一处,顶住了额头,彼此慢慢靠近。最终,明楼在阿诚的嘴角轻轻落下了一吻。那个吻超越了兄弟的关系,却并未抵达情侣的站台,却似乎,衬他们正合适。阿诚闭上眼睛甘之如饴地承受了,慢慢偎入了他大哥的怀中。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抱了会儿,又符合礼仪的分开了。

他们之间,本来也就不必多言。

明楼阖上了门扉,指缝中攥紧了一片从桌上顺来的药。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鄙夷,那个拥抱是真实无比的,但他同样因为担心,把对待特工的那一套拿来用在了他的阿诚身上。明楼不敢问出口,唯恐自己不合时宜的刺激再将他与阿诚的距离再度推远。

阿诚靠着门板,慢慢滑坐下来。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不满的了,他明晰了大哥对他的感情。作为两个乾元,无论心中的热情是多么高涨,这已经是他们二人能够靠近的最近距离。

却不知为什么,门外与门内的人都有些难过。

明楼静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而阿诚则垂下头,将脑袋埋入了双膝之中。

数日之后,阿诚端着咖啡来到明楼书房的时候,发现他的大哥正在房内焦躁的踱步。他十分有眼力见地将咖啡搁在了书桌上,从后凑近了他的大哥。白檀丝丝缕缕的香味与水沉的浓郁勾在了一起,他扶着大哥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沙发扶手边,侧身给大哥按揉额角。

明楼闷哼了一声接受了青年的服侍。

“怎么了?”

明楼拍了拍阿诚的手背:“启山兄出事了。”

“啊?”

“前些日子失踪的,准确日期是九月二十长春沦陷。我同他一直有书信往来,他从今年年初就和我说国局不稳,没想到……后来长春被打散,他的书信也断了,我便一直差人寻找。”他睁开双目,目光中隐有愁色。“我们在北平的商户,昨日来了几个张家军,说是启山兄与日山在河北、热河、辽宁三省交界处的一个村子中被日军抓走了,具体是哪里还不清楚。”

阿诚的手指一顿,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日山也……?”

“嗯。”

“那怎么办?”

“恐怕,我们得去一趟北平了。”明楼深吸一口气,他前段时间还在痛斥明台冲动行事,却不想不过多时自己也会为了挚友一腔热血。

阿诚却永远能猜得出明楼在想什么,他摁住了大哥的肩:“一旦打起来,四万万中国人,又有几个能顾着彼此的?但若是兄弟有难都不伸出援手,恐怕也算不得男人了!”

明楼一愣,不觉抬眼瞧他。

“大哥去哪,我便去哪。”

明楼心头骤暖,他想了想,将自己抽屉中那个关于药品化验报告上的“omega性征素”暂时抛至脑后。

热河,卓索图盟。

被明家兄弟议论的张启山与张日山二人,此刻正陷于此地。

“下一个!”

一马平川的旷朗高原上,不知何时已经插上了太阳旗,拉起了铁丝网。十月的北方,冷风刮过脸颊仿佛都能带下脸上一块血肉来。两行日本兵举着步枪押解着几列劳工,队列的最前头是在火堆上架着的铜盆与烙铁。劳工们的双手上全都拴着绳索,一个挨一个,走到最前头的,就会被扒掉左肩衣物,再由日军提着烙铁在臂上打下代表奴隶的纹徽。

队列行到张启山面前,那烙铁烧得滚热,猛地一下摁在他的肩头,发出“嗤啦”一声闷响,伴随着皮肉烧焦的香味。张启山垂着头咬牙忍过,烙铁很快离开身体,他被解开绳索推搡到了前面的人堆中。

再下一个,是日山。

少年肩头的伤势因麒麟血的缘故已经愈合,却尚未好透,那烙铁正当正的烧在了还处于淡粉色的伤痕上,“唔啊!”少年猛地咬紧了牙关下颌上扬,冷汗沿着额角翻滚而下,泥灰与汗水挡住了他过于唇红齿白的脸颊。他被日军揪住领子向前狠搡,被站在前方的张启山一把搀住。

日山紧咬着牙关,半晌才缓过劲儿来,他的手上却并不敢停,哆嗦着抬臂替张启山拉上衣物,唯恐对方受伤时身体的应激反应让穷奇纹身浮现出来。张启山心里一疼,忙侧身挡住他,用浅淡的乾元信香遮住日山因受伤微微飘散出的坤泽气息。

“还好么?”

“不碍事的。”

“……抑制剂还有么?”

“有的。”日山犹豫了下,却还是老实交代了。“但是不多了。”

*注:侦察兵:在防御性军队中,侦察兵与特种兵的概念模糊。在进攻性军队中,特种兵的战力强于侦察兵。但是特种兵脱胎于侦察兵。侦察兵通常是甲种部队中的最强战斗力。

第二十章

劳工营的四周被日本人架起了高高的探照灯,每到夜晚,探照灯便会转着脑袋开始巡视,刺眼的灯光照亮劳工营内整片的工地、营房,要是有谁胆敢逃跑,就等着挨三八大盖的枪子儿。

张日山蜷缩着身体睡在营房的最顶头。

此时已至十月下旬,距离他生产已有将近四十日。几层秋雨过后,劳工营内四处漏风的房子与削薄的被褥再没办法保一点暖;原本到了深秋穿着单衣还能暖洋洋的身体,不知为何今年再也热不起来。他只觉得手脚都要冷僵了,寒意沁着骨头缝的衔接处丝丝缕缕的往里渗,日山在床上辗转了近乎半宿,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正看见身前背对着他睡着的宽阔背脊。这还是头一回与家主平平静静的同塌而眠,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不敢偎过去。

他心里始终记着张启山厌恶他,又或许自己心底也厌极了自己如果不是他任性的硬要找来,如果不是因为他无能的被鬼子生擒,家主恐怕早就带着兄弟们抵达了较为安全的南方,甚至改道返回了长白山脚下的老宅,而不是同他一起陷在这见鬼的劳工营内!

少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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