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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感,这该是另一篇经文。

然而,许是资质不够,亦或是时机未至,谢景瑜听这木鱼声只觉心头轻松畅快,却听不出这到底是一篇怎样的经文。

谢景瑜想得一回,便没有再强求,只安安心心地听经。

谢景瑜其实想得很开。

他自己此前就没有翻阅过任何一部佛经,更未曾听谁说念过一段甚至是一句经文,那不论眼前这僧人敲的是哪一部经文,他都是必听不出来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强迫自己去猜这到底会是哪一部经文,只管安安静静地听木鱼声就好了。

谢景瑜听净涪敲经敲出的木鱼声听得不亦乐乎,但他这种平静畅快的心情才保持了片刻,就被木鱼声中一个平常的跳音打断,他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他又平复了心情,仍自欢喜听着。

虽然这木鱼声中的跳音不止一个,谢景瑜也听得很欢喜。等到净涪一个结音敲落,他还自闭目回味了半响,才睁开眼睛来。

敲下结音,净涪便开始拾东西,准备离开此地。

因为他这次的东西不多,所以到得谢景瑜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净涪已经准备离开了。

谢景瑜都顾不上询问净涪五色鹿的去向,急步跨出走到净涪身前,抬手将净涪拦下,“师父,请等一等。”

净涪停下脚步,抬眼看他。

谢景瑜斟酌着问道:“敢问师父,您刚才敲木鱼的时候,可都是在心中想着一篇经文?”

第473章

473

净涪上下打量得他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他的识海世界中,佛身低唱得一声佛号,笑言道:‘好悟性!好佛缘!’

便连魔身都侧目看得他一眼。

谢景瑜不知,只看着净涪问道:“那......师父最后敲出的那部佛经,是不是......尚且残缺?”

谢景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全然不敢抬头去看眼前这僧人的脸色,就怕这位青年僧人生气发怒。

谁曾听说此间佛经还有残缺的?谁又敢说此间佛经有残缺?!

他没有听人说过,但他当着人的面问了,且还是当着一个青年僧人的面问的。

谢景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有那个胆子问出那样一句话的,就算眼前这位青年僧人饶得过他,随便传出去,整个吴国的人都放不过他。到得那时,他才真真正正是在吴国无有立锥之地。

净涪沉默。

谢景瑜等了好半响,才壮着胆子抬起目光来看净涪。

净涪见他目光望来,脸色未变,却在他的目光下点了头,确定了他的猜测。

听得这个骇人听闻的事实,谢景瑜原该是要倒抽一口冷气的,但他却在面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里带着少年人窥知秘密的得意和骄矜,璨亮得彷如此时初升的那轮大日。

谢景瑜就这样笑着与净涪合掌一礼,转身便要离开。

但他才刚要往前踏出一步,便见他身前站了一个灰袍的青年僧人。

谢景瑜瞳孔微微缩,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往净涪原本站定的方向看了一眼,原地空荡荡的,哪儿还有人?

谢景瑜缓慢回头,望定前方也正抬眼看他的净涪。他也不害怕,只笑着问道:“师父,可还有事?”

净涪颌首,他向谢景瑜抬起手。

那张白皙修长的手掌掌心处,正托着一缕金灿灿的佛光。

谢景瑜看着这张手掌,看着手掌上的那缕佛光,心头脑海一片空白,但这全然不阻碍他抬起手,去拿那一缕佛光。

他仿佛是真的拿到了什么,但当他想要将那缕佛光拿到眼前细看的时候,他手指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是幻觉么?

谢景瑜才刚想这样想,自己先就摇头。

不,不是幻觉啊。

那样的一个夜,那样的一盏灯,那样的一只鹿,还有那样的一个人!

怎么可能是幻觉!

谢景瑜仰天长笑一声,也不管街上早起的行人对他的侧目,扬臂摆袖而去。

他回了谢府,谢府里的人明明看见了他,却也只是沉默避退,未曾多作询问。

谢景瑜也不在意,就这样穿着身脏污狼狈的衣裳晃晃荡荡地转回了自己的院子。回到了院子里,才有一个老仆迎了上来。

老仆结结实实地与谢景瑜行得一礼,当即就拉着他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我的少爷,你你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也不早点回来!”

“快快快,少爷,快跟我去净房!”

“洗干净,换上新衣服,就舒服了,少爷不怕啊。”

老仆拉着谢景瑜一路快走,到得净房,果然就已经有热水和衣裳准备妥当了。

谢景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和这老仆争辩,真就乖乖地转身走过屏风,利索脱下身上衣物后就扔到一旁的木架上,转身跨入浴桶。

不得不说,半日昏醉又吹了一夜冷风之后,谢景瑜已经很冷很疲惫了,这会儿浸泡在稍烫的热水里,却正是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呻吟。

谢景瑜浸泡得一阵,便开始给自己搓澡。

是的,他自己动手。

谢家少爷身侧围满了的倚红翠柳,谢景瑜这里是没有的。

一是因为他这里没有那些人想要的前程,二也是因为谢景瑜自己不愿意。

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侍婢没有百花园中的姑娘好使唤。

谢景瑜洗去一身酒气,洗得通身舒畅,才从浴桶中迈出,等到他穿好衣裳转出屏风时,老仆又迎了上来,请他去用早膳。

谢景瑜更想回床上补眠,但看着面前这张橘皮老脸,他还是妥协了。

“远叔,今天的早膳是什么?”

谢远是他父亲生前的书童,很受他父亲谢三郎看重信任。而谢远对他父亲也确实忠心耿耿,非但一路跋涉将他父亲的棺木送回谢家,还在他明显被谢家漠视而他自己也别有出路的情况下留下来,替他打理着谢家三房的内务,为他处处考虑周全,心非常。

因他格外用心,谢景瑜也待他极不相同,凡事都会听他几分。

谢远听谢景瑜问起,连忙将谢景瑜爱吃的早膳一叠声报了上来,还道:“知道今日少爷必要回来补眠,我就让人给少爷准备易消化的鸡丝酸笋粥,少爷不想吃其他,好歹喝了粥再回去睡觉。”

谢景瑜看着谢远带着哀求的目光,到底点了点头。

谢远亲手给谢景瑜舀了一碗粥送到他手上,边看他喝粥边在他耳边说起这些时日来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务求让谢景瑜能从这些事情中了解谢府府中各房动作。

虽说现下谢府四房独大,其他几房都还在龟缩,无法和四房抗衡,但十余年的时间已经过去,除却三房完全看不到翻身希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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