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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似乎要将他所有的一切统统焚烧殆尽。

这样极不寻常的净涪,与平日比起来,竟又显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华。

平日里的净涪静到了极致,仿佛能将他所在的一切空间时间镇压下来,只剩下那一种静。但这会儿的净涪,却是癫到了极致,狂到了极致。

他癫,他狂。

这一个世界,这一片空间,但凡有驳逆他的存在,尽皆毁灭,崩散成灰!

此时此刻,此方空间,他是唯一的主宰!

净涪舞着舞着,竟于这一种极致的癫狂中无声昂头,面容癫狂。因为没有声音,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是在长啸还是在哈哈大笑。

但这一切都无关重要,净涪也不在乎。

从日中到日落,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他始终畅快肆意地舞动着手中棍棒,直到全身力气用尽,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完全不顾被他弄得狼狈不堪的土地,净涪直接仰躺在地上,望着墨蓝天幕上闪耀的群星。

“哐当!”

同样落在地上的,还有曾经和净涪合成一体的那根伏魔棍。

不在意大汗淋漓的身上被汗水沾染的尘尘泥泥,不在意大口呼吸是沁入鼻端的泥腥味,不在意自己被汗水湿透的僧袍,他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着那一片天幕。

其实什么因果,什么天数,统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力量!

净涪抬起手,放在眼前紧握成拳,然后猛地放开拳头,用力一震。漫天的尘土在这一刻被突然出现的气浪卷夹着,往四周陡然荡开。

“轰!”

这就是,力量!

自知道因果以来,净涪从来就不信因果。

他在北淮国皇宫出生,在天魔宗长大,又从天魔宗走出,统领景浩界魔门。这么数千年的时间里,当年的皇甫成见过的遇到的事情还少吗?

因果,确实号称因成果定。但那又如何呢?这世界上,凭依力量,斩落因果的人还少吗?这个世界上,又有谁真的只因因果而得偿所愿,走到自己想要到达的地方的呢?

就连天命,也不全是全能。

我命在我,不在天,也不在因果。

净涪腾地站起,先是拾起了跌落在地上的伏魔棍,接着也不就直接回屋,而是先走到了鹿栏上,睁着那双犹自火光闪烁的眼睛定定地看了五色幼鹿一阵,才伸出手去,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脑袋。

落在五色幼鹿光滑柔亮脑门上的,不仅仅只有净涪的手,还有净涪手心里沁出的汗珠和沾染上的尘埃。

如果是别人,别说是抚摸,哪怕仅仅只是露出这样一个念头来,就能让五色幼鹿给他一个蹄子。可现在这样做的是净涪,虽然前所未有的狼狈但也前所未有地稍露锋芒的净涪。

面对净涪,五色幼鹿从来不懂得反抗。

它乖乖地任由净涪的手摸上它的脑袋,甚至还自动自发地晃动着脑袋在净涪的手掌心里蹭了蹭,感受着净涪手心里不同平常的那一点温热和他手心里透出的那依旧平稳也始终熟悉的心跳声。

这就是它的主人......

净涪也不作态,任由五色幼鹿动作。好半响后,他才再动了动手掌,最后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脑袋,自己转身就往屋里去。

五色幼鹿望着净涪来来回回提水梳洗的身影,晃悠着脑袋笑了笑,目光则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沐浴梳洗之后,重又回到了佛龛前补上之前漏下的功课。

佛前青灯下,那一个盘坐着的人影长长地落在窗棂上,也深深地刻印在五色幼鹿的眼睛里。

看得好一会儿,五色幼鹿也闭上眼睛,头上鹿角那片披洒着的五色神光涌动,自鹿角往下铺展,很快就将它整个身体包裹在其中。

随着净涪的修行开始,五色幼鹿也开始了它自己的修行。

哪怕只是幼鹿,五色鹿也知道,它的主人在快速前行。如果它不能跟上,那就只能被他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它还想陪着他的主人一起走到最后呢,怎么能在中途就被抛弃?!

绝对不可以!

嗯,这是今天的更新,虽然是一个短小章,但好歹更上来了,唉,各位亲们晚安。

另,谢谢两位亲的投雷,谢谢支持。

第182章本尊心乱

识海之中,净涪本尊显化出了身形,而他的面前,那一片金色的佛光中也有一尊金身佛陀若隐若现。

净涪本尊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盯着佛身。

佛身迎上本尊的眼神,无声叹了一口气,眉心处一条金色的线痕睁开,露出一只通体金灿的眼睛来。

“本尊,你心乱了。”

魔身、佛身以及净涪本尊三身一体,也都是净涪。但和魔身是净涪我识和当年皇甫成数千年魔道修行心得认知塑造一样,佛身也是净涪我识和如今净涪十数年佛道修行心得认知塑造。

是以魔身性格偏向于肆意偏向于随心所欲,而佛身就偏向于克制偏向于静默。不论双方性格,单就因为当年的皇甫成比现如今的净涪势强,这佛身和魔身比起来,佛身就要弱了一筹。

当然,三身真要比起来,那绝对还是本尊最为强悍。

净涪本尊微微眯起眼睛,面上神色竟有几分接近于魔身的邪肆,但他不在意,只问了佛身一句:“所以呢?”

佛身将眼睑垂落,掩去眼中那一份无奈,他也没说什么,只提了一个名字:“左天行。”

净涪本尊脸上外露的种种神色在那一刹那间统统起,只留下惯常的平静,语气淡淡地道:“他自是他,我自是我,他与我本就不同,你何必在这时候提起他?”

佛身淡淡一笑,却没再说什么,重新隐入佛光中消失不见。

本尊自己已经警醒,他又何必一定要和本尊争着口舌之快?

不必,不必。

净涪本尊任由佛身隐入佛光,自己仍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眼睑垂落,遮去了眼底所有汹涌翻滚的情绪。等到心绪真的全数平定下来以后,净涪才盘膝坐了下来。

他也没入深定参悟,而是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境。

前文有言,魔修每常为魔所迷,道修总为道所惑,而佛修也常被佛所误。修行步步迷障,处处险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顺顺利利走到最后。他不能,左天行不能,谁也不能!

不是曾经平安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必定就能安全无恙的。这世上,可从来没有这样的好事!

净涪这一入定,就是三五日。而等三五日后,净涪终于推门出屋,五色幼鹿才见当日净涪不同寻常的癫狂似乎已经消失了不少。虽然还有残余,但数量不多,不会太影响到净涪。

五色幼鹿终于又壮着胆子冲着净涪“呦呦”地叫了两声,净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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