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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里莫名地有些慌张,她重重地咳了声,掩盖自己的失态,故作淡定地道:“夜深露珠,皇帝怎么来了?”

夏肖白的豹目圆睁:“朕知道你一直不喜朕,可没想到你从邻国千里迢迢而来,就是要朕的皇后过得不好。朕给你体面,给你锦衣玉食,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朕的生母,哪怕你心里没有朕的半点儿位置。”

白绫心跳加速,感觉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她之前做的那些,夏肖白半眼睁半眼闭,甚至是默许,难道不是因为男人本性都是贪心厌旧的吗?白绫忽然想起多情又无情的先帝,心里有些害怕:“小夏,不是这样的,我是你母亲,我不会害你的。”

夏肖白讥讽道:“除了你自己,你谁没有害过?”

白绫愣了愣,嘴巴张开了想解释,却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因为她儿子说的是真的。她害过自己的父母,害过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天底下除了自己,她没有加害之心,其他人……都不重要。

夏肖白不想再看见这个让他恶心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蓦然转头,沉重地道:“你就留着这里吧!永远也不要出去了。”

白绫一双美目睁得很大,险些要跳出来,难以置信:“你……要软禁我。”

“这是你自找的。”夏肖白的话语平淡无情,仿佛随便关了一只猫猫狗狗到一个铁笼里。深秋还有些冷,太阳刚从天边升起,薄雾渐渐被散去。白绫的眼睛仿佛被白雾笼罩着,她冲出门槛,被守着门口里的两个婢女把她推入了屋内,随后关上两扇大门,阻隔了她看那道黑色的背影。

绝望笼罩着她。

很多年前的往事一下子清晰了起来。白绫曾是邻国第一美人,虽然不是极美,却在一众女子中脱颖而出,有身份,有地位,有才华,有美貌,还有邻国皇帝的看重,由皇帝金口玉言钦封‘邻国第一美人’。皇帝说了她是邻国第一美人,谁敢说不是。

白绫从小顺风顺水过惯了,难得遇到一个敢顶撞她的人,对他便多注意了几分。

故事便是这样开始的。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大言不惭地夸他夫人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白绫自傲,占着邻国第一美人的封号,也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不屑地与那公子哥儿抬起了杠,那公子句句不离对他夫人的维护与赞誉,即使是与他抬杠的白绫也不得不羡慕有着这样好夫君的女人。

当然她的羡慕并没有多久,夏国皇帝去了邻国皇宫。她这个占了邻国第一美人的郡主当然是要露面,这一露面她便知晓了,原来这个长得俊美的公子哥,是夏国最有权势的帝王。

许是喜欢他待皇后的一片真心,许是迷恋他的权势地位,白绫奋不顾身,追着夏国年轻的帝王,一路追到了夏国。

白绫自知自己的美貌,赢了皇后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会见到夏国第一美人,那时已嫁做人妇的北冥王妃。两国美人一比,高低自然被人一目了然,她被北冥王妃奚落得无地自容,心高气傲的她受不住这些,非要为了心里的一口气入了夏国的后宫。

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帝王,白绫向皇后证明了这一点。

深秋的某一夜,天色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在御花园,她成功地勾引到了皇帝,掐好了时间,让皇后来捉奸,并且在捉奸的皇后与众人面前逼皇帝娶了她,那一夜,她便有个夏肖白。

邻国郡主身份虽不是最高的,可因被帝王污了清白又怀了龙种,事关乎两国邦交,即使皇帝再不愿意,他也得封了自己高分位,用十二抬大轿从夏都的驿站把自己迎娶到后宫。

白绫记得她怀了身孕,她想尽一切办法和理由见皇帝,而皇帝也很乐意制造浓情蜜意的假象给她。她被柔情蜜意迷了头,认为御花园那点很不愉快的往事就轻轻地翻了过去。

而皇后,除了先帝赐婚这一样,哪里都比不过她,白绫事事找她的茬,皇后性子温和,能忍则忍。

后宫中,一人独大,一人猖狂,那人便是白绫。

可白绫没有嚣张多久,生了儿子后,本以为母凭子贵,生下长子,甚至有资格问鼎中宫。所以她听皇帝说到自己忽然不举的消息说得情真意切,如被雷击般,难以置信。

可一国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如何毁坏自己的名声,白绫不得不信。

皇帝抱走了她的儿子,送了一个假宦官给她,哭诉着要白绫与他欢好,不然自己不举的消息就会被天下人知道,夏国怎么会要一个不能行房的皇帝?

白绫被说得心里软了几分,皇帝待她的好,她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皇帝泪汪汪地许诺,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百年归老之后,定会让夏肖白继承帝王位。

白绫半羞半喜地同意了,而她真的开始了这个头,便开始没完没了。而皇帝总会在旁边监督她,其实不过是监督假宦官折腾她,每每如此,他的眸子总会露出欣喜与欢愉。

白绫只当是一个失去男人能力的帝王,看到男女之事,心里那点儿变态得到满足。谁知她被折腾了不过三日,便让情敌皇后见到。

那夜,是白绫此生最狼狈不堪的一夜,她与假宦官衣衫不整地在床上律动,皇帝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笑着给他们点评。皇后抱着白绫那奄奄一息的儿子闯了进来,还狠狠地扇了皇帝一个耳光,大骂了句:“畜生。”

一个耳光打在了皇帝的脸上,也打在白绫的心里,她望着皇后那双充满同情的目光,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间最丑陋不堪的女人。一瞬间,白绫什么都明白了,猛地推开了身上的男人,痛骂皇帝:“你个畜生。”

皇帝反手就给她来了一巴掌,阴冷的眸子写满了讥讽:“贱妇,你住嘴。”

白绫浑身如坠冰库,失声痛哭,而她的孩子,似乎听到了母亲的痛哭哀嚎,也跟着一起大哭,甚至比她的哭声更加嘹亮。

白绫极力想忘记,忘记这些不堪的过往,所以皇帝当昭告满朝文武,说她不守妇道,她也认了,灰溜溜地回了邻国。

对于一出世就被别人抱走的儿子,白绫没有丝毫的怜悯,她觉得那就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

光阴荏苒,当年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而这个青年用孤高冷漠的背影告诉她,她亦是他人生的污点。

白绫看着在她面前紧闭的大门,泪流满面,她用白皙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孔,保养得当的脸看着就像二十多岁,忽然面孔有些僵硬,双手的食指停留在眼角附近,她这才察觉她美丽的面孔居然长出了丝丝皱纹。

她蓦然摔倒在地,她到昨晚为止都觉得自己很年轻,现在与从前都没有改变过,其实一切都不一样了。

夏肖白是皇后养大的,并不是她的儿子。

……

秋季风多露重,早朝还未开始,掌管国库的礼部大人还在被窝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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