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抟想了想,把薛竹抄起来,抱到对面榻上,让他看着自己。一伸手撕开佩玖的纳言符,问道:“借寿元害死人命不少,我徒弟没冤枉你吧?”

佩玖不屑的哼道:“你们二人还真是旁若无人,哪里是什么师徒!”

沈抟眯了眯眼睛,道:“我是他夫君,用你管吗?”薛竹闻言,羞得脸热,含糊道:“你...”沈抟心情大好,回头看看他,改口道:“好,他是我夫君,用你管吗?”

佩玖恶狠狠道:“难道你们不求长生?你们问天借寿,我问人借寿罢了!”

沈抟看看薛竹,散发遮面,眉目惺忪,衣衫不整,羞怯面红的样子。伸手拔剑,两招挑了佩玖的琵琶骨,废了她法术,道:“我现在没有耐心跟你讲道理,要么走,要么死!你选一个吧。”

沈抟解了滞身符,佩玖踉跄而走!须臾,楼下惊叫声大作。

“别咬我别咬我,杀人啦,救命啊!”

“咬死了啊啊啊!”

“快跑啊!!妖女啊!”

薛竹一脸嗔怪,一指门外。沈抟百依百顺,剑指一竖,南冥飞射而出。

半晌,带血而回。

沈抟坐在榻边,面色柔软的看着薛竹,道:“我也能,问个问题吗?”

薛竹点点头。

沈抟问:“你的剑,到底叫什么呢?”

薛竹迟疑:“你,你不笑我吗?”

沈抟摇头:“怎么敢!”

薛竹被他逗得一笑,连胸膛耳根都红了,声不可闻:“北辰。”

第37章别离城解怨不甘魂

沈抟闻言一愣,他想过很多次这把阵剑的名字,本来以为会是和竹子有关的,诸如紫玉抱节一类。甚至连什么诛邪剑君子剑之流,都想了。只是万万没想过,他会指南冥为配,叫北辰。

想到此中之意,沈抟忍不住嘴角弯了弯,薛竹急了:“你说不笑我!”

沈抟抓住他左手,赶紧解释:“我不是笑那个啊!我是想到你很早之前,原来就...我是高兴。”

薛竹左手轻轻缩了一下,刚才拍碎酒盏,刮了好几个细小的口子。沈抟托起他左手,看到指根处,有两道旧疤,心里一荡,在他手指上软软的吻了一下。

薛竹仿佛被雷符电了一下,浑身一震。左手一紧,沈抟不防备被他拽倒,咚一声撞在薛竹胸口上。忙撑起身子,薛竹又把双臂环住他,在他脸颊,耳垂,下颚处亲吻,一路湿柔,虔诚且热烈。吻到喉结的伤口处,觉得衣领碍事,一把扯开半边,道袍中衣全部从腰带里拽出一大截,幸而有衣带系着,还不至于太过难看。

沈抟感到身下的人,唇齿滚烫,酒气冲天,伸手一推,正触到他胸膛上。薛竹握着他手,直往自己身上按。

沈抟诱惑当前,溃不成军。又怕薛竹只是酒后乱性,醒来后悔。勉力支持,天人交战了好一阵。

薛竹求而不得,一把扯脱沈抟的腰带,双手拉着他的衣襟,强行贴了上去。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沈抟眼睛都红了。声音嘶哑,抗拒道:“郁离,你现在不清醒。”

薛竹听他嗓子酥麻,低沉柔软,更是难忍。一只手顺着沈抟小腹摸了下去,狠狠攥了一把。开口道:“神仙哥哥,我还欠你一句好听的呢。”

沈抟彻底崩溃,一松劲,垮在薛竹身上,扣住他后颈,凶狠的吻了下去,攻城略地,横行霸道。薛竹整个人一僵,身体转了半圈,左手搂住沈抟,右手从他背后拔出南冥,往外一划。

沈抟就势而起,把薛竹拦在身后,三张雷震符往前一招,轰隆隆雷电大作,扫到来者半边身子,登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薛竹伸头一看,大发雷霆,南冥一指:“你烦不烦?!活着都没奈何,死了还敢来?你真当道爷吃素的啊?”

地上那人浑身血污,心窝伤口深陷,蓝衣白裙,竟是佩玖。

原来这女子有一手采阳功夫,夺人寿元无数。可修为不高,炼化的却极为有限,有时竟不满十分之一。昨夜见薛竹阳气充沛,借酒浇愁。就想再用邪法,夺取寿元自用。她说借七十年阳寿,其实自己最多能炼化五六年。

初见沈抟年轻,以为是薛竹的师兄弟,见他俩虽然师徒相称,可这关系...明显不是!是以存了轻视之心,以为刚才被是他偷袭,才丢了性命。

她近百年但求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却被沈抟废了功法,一剑穿心。这股愤恨无处发泄,当场化为厉鬼,神智混沌,只想报仇。

薛竹敞胸露怀,披头散发,一身酒汗,拿剑指着佩玖一阵痛骂,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和门外淫歌浪曲酒令划□□相辉映!

沈抟听得眉头直跳,整整衣服,扶扶道冠,拦了一句:“郁离,要不...我们走吧。”

薛竹一扬手,南冥飞回。他抚一把乱发,往外就走。沈抟赶紧拦住:“衣服系上!!”

红霞染霭,宵尽天明。

卯时中,薛竹打坐周天圆满,双眼一睁。见沈抟闭眼盘坐在外间榻上,面目宁肃,修雅端庄。

第三天了,想起那晚的事,薛竹还是有点羞于面对沈抟。沈抟忽地万分善解人意,既不调笑,又不刻薄。自己睡在外间,一天一夜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俨然蓬莱仙道,正人君子。

薛竹一起身,沈抟就睁开眼。

薛竹换了件雪青色道袍,束袖挽冠,系了剑托腰封,脚踏弓鞋。

沈抟本来也拿了件雪青的,见他穿上,赶紧换了件牙白的。薛竹远远看见,便走来与他挽冠,小声道:“师父,你...不用这样。我哪有那么大性子。”沈抟没接话,转而问道:“我们去哪呢?”

薛竹想了想:“我想去跟戏班里的朋友告个别,然后我们回怀安吧。”

沈抟挑挑眉毛:“你真的去过那个戏园子,我却没找到你!”

薛竹面色一黯:“我在后台,而且,我是看到你才又走了。”

沈抟赶紧笑了笑,把南冥递过去:“少爷,给我老人家背着剑啊?”

薛竹忍俊不禁,把南冥和北辰都插在背后,道声:“走吧。”

薛竹和沈抟走到戏园子里,正看到钱小鱼带的小戏童,在台下捡场。见了薛竹,叫一声:“公子!你来啦!”薛竹笑笑,问他:“你家钱老板呢?”那小童道:“小鱼哥哥刚吊了嗓子,这会儿也不知道勾脸没有,我给你叫去。”说完跑回后台去了。

不多一会,钱小鱼穿着件水袖从后台转出来,并没勾脸,白皙温润。朝薛竹拱拱手:“公子...果然是位道长!”

薛竹稽首揖道:“贫道薛竹,前几天,身不由己,也不是故意瞒你们。”

钱小鱼道:“所以我没猜错!”

薛竹道无奈道:“是啊,毁了我的阵,还唱曲子笑话我!”

钱小鱼笑了半天,看了看沈抟,问:“这位道长是...?”

沈抟一礼:“贫道沈抟,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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